夏天的天亮得特別早,六點鐘不到,就已經徹底的放亮。
一幢鄉村別墅的大廳之中,杜振榮坐立不安地坐在沙發上,他的臉上布滿了焦急無比的神色,不時地望向門外。
大廳中,除了杜振榮的四名貼身保鏢之外,還有著十余名東風社的精英成員,他們看著杜振榮那焦急無比的樣子,誰也不敢說話。
就在這沉重無比的氣氛當中,門外終于傳來了車子奔行的聲音,沒要多久,就在別墅的院落之中停了下來。
聽到外面停車的聲音,杜振榮立馬就站起身來,更加焦急地望向門外,片刻后,李鏢就已經飛奔了進來,他的臉上布滿了駭然無比的神色。
“鏢子,飛蛾山中,到底有什么?”杜振榮急急地問道。
聽到杜振榮這樣的問話,李鏢的神色立馬就變得無比的悲傷:“榮哥,阿誠被人殺了。”
“昨天阿誠一夜未歸,我就有了不祥的預感,原本我還以為他在歡樂夜總會過夜,沒有想到卻是被聶濤那畜生給殺了。看來聶濤那小畜生,已經準備向我展開行動。鏢子,阿誠的尸體呢?”杜振榮沉郁著聲音問道。
“榮哥,阿誠的尸體現在還在現場,我讓兄弟們在哪里守著,親自趕回來向你說明情況,問問你準備怎么處理。如果現在報警的話,應該還可以利用警方的力量,來對付聶濤。”
杜振榮無奈地搖了搖頭:“鏢子,別忘了,上次我們明明已經有十足的把握將聶濤給弄死,可是最后這小子依舊安然無恙地逃脫,通過這件事情,也足以說明在聶濤的背后,有著一個可怕的人在幫他,如果現在我們把他送進牢房,這小子恐怕依舊很難被判死刑。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的去坐了牢,黑太陽黨方面就無法下手殺死他,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依舊是讓聶濤那畜生繼教留在外面,坐等黑太陽黨的人來殺他。”杜振榮沉聲說道。
李鏢聽到杜振榮這樣的回答,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把阿誠的尸體給帶回來。榮哥,看來我們還得加強這里的防御,要不然的話,我們一定會如阿誠一般慘死。”
杜振榮臉色驀地一變:“阿誠是怎么被殺死的?”
“阿誠被人打中四肢,然后讓其趴在車頭,是被人用尖木棍活生生的捅菊而亡。榮哥,聶濤說飛蛾山有一份大禮要送你,很顯然,這就是聶濤為了幫秦思羽報仇,才會用這樣的方法弄死阿誠,這畜生連黑太陽黨的四大金牌打手都不能對付,說明這畜生的手段相當的可怕,如果我們有任何的松懈,說不定我們當中的其中一人,就會步阿誠的后塵了。”
李鏢的話音落地,杜振榮神色大變,他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隱隱中竟是感覺到有一種菊花疼的可怕感覺:“這小畜生確實太可怕了,現在讓我有一種很可怕的感覺。阿誠的尸體,交由外面的東風社成員厚葬。鏢子,你再去挑選東風社的精英來此,在這里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防御。”
“是,榮哥。”
“算了,還是不要親自去了,直接電話控制就行,你自己別再出去,省得被聶濤那畜生追蹤到你,讓你步阿誠的后塵。”
“知道了,榮哥。”
杜振榮沒有再說話,一臉愁苦地坐在沙發上,他似乎在這個瞬間,一下子就蒼老了二十歲一般。
李風直接走出了大廳,到外面去打電話去了,整個大廳再一次陷入了沉寂,誰也不敢再說話。
時間緩緩的過去,李風打完電話,又回到了大廳中,坐在了廳中的沙發上,他也跟杜振榮一樣,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面對來自聶濤的威脅,杜振榮與李風都有著濃郁的擔憂,他們誰都害怕自己成為聶濤的下一個目標,被捅菊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