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兒,我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了,雖然說你利用科學(xué)與洗髓換血之術(shù)相結(jié)合的思維,解決了患者生命方面的危險,可是如果真的要實施洗髓換血術(shù),在這個過程中,依舊會有很多條件的掣肘,我們要是有任何馬虎,前面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會付諸東流,而且因為我們已經(jīng)對這個人進行了這種絕技的施展,真氣會留在其體內(nèi),產(chǎn)生一種抗性,以后要是再想對其施展洗髓換血之術(shù),會變得更加困難,甚至是不能再施展。”過了好一會兒,岳圣天才從驚喜中清醒過來,沉郁著聲音緩緩地說道。
聶濤輕輕地點了點頭:“師父,你說得很對,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我才想要請你出山,與我一起來做這件事情。天雅姐想要自己的寶寶,阿姨也想要抱孫子,她們兩個想這方面都快要想瘋了,所以這次的行動,必須要盡量成功,這不僅僅是在幫天雅姐和阿姨完成她們的心愿,也是將這門絕技施展到其他人身上的一種突破嘗試,只要天雅姐這次的行動成功,我想洗髓換血之術(shù),必定會運用到其他人的身上,將他們從死神的手中把生命給拉回來。”
“嗯,這次的行動,對我們這一脈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全新的沖破,別說是你來請我,就是不來請我,我也一定要參與這次的行動。只不過我年事已高,真氣運用到一定的境地,就會因為身體機能的衰老,而無法接上去,所以這次洗髓換血術(shù)的施展,必須要讓你來全權(quán)操作,你有信心可以堅持下來嗎?”岳圣天輕輕地問道。
聶濤一臉堅毅地點了點頭,沉聲回答道:“師父,當(dāng)然有這樣的信心。”
“那就好。這次的手術(shù),已經(jīng)勢在必行,現(xiàn)在我們就應(yīng)該談?wù)勂渲械募毠?jié)。在我們所掌握的記載之中,這種洗髓換血之術(shù)的施展,其實都是從一個人的身上,將鮮血傳遞進別一個人的身上,在這種傳遞的過程中,是以真氣為推動力量,保持被救患者身上的鮮血能徹底的被推動出去,換上全新的鮮血,可是施展洗髓換血之術(shù)的基礎(chǔ),就是要找到合適的血源,而合適的血源,也必須是一些身受重傷,達到一種必死無疑的狀態(tài),才能進行的。如今天下太平,除了意外的事件之外,這樣的血源之體,是很難找的,看來唯一的辦法,恐怕就只能讓醫(yī)院,從血庫中找到同型的鮮血,然后來將這些鮮血換入天雅的體內(nèi)。”
“師父,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不過我也想過,血型雖然相同,不至于會對天雅姐的生命造成影響,可是如果我們用這樣的方法,來凝聚足以換掉天雅姐身上的血量,恐怕會是很多人血液的總和,在這樣的情況下,由于個人的體質(zhì)不同,他們血液的質(zhì)量,也會有著一定的差別,我想手術(shù)成功之后,天雅前恐怕也會有個很長時間的痛苦過程,用她自己的身體機能,來讓體內(nèi)所有的血液磨合之后,才能恢復(fù)正常。”聶濤輕輕地說道。
岳圣天微微一笑:“這些都是小問題,天雅那孩子身上有一股堅毅的氣息,這點小折磨,她必定能夠扛過去。現(xiàn)在我最擔(dān)心的還是如何來進行這樣的手術(shù),畢竟,活體鮮血的轉(zhuǎn)移,是一種整體的轉(zhuǎn)移,而且活體的鮮血,本身就在不斷地循環(huán)流動,還具有正常的溫度,而醫(yī)院的血漿,不僅沒有循環(huán)流動的物質(zhì),而且還沒有溫度,如果用這樣的鮮血去徹底的換掉天雅體內(nèi)的鮮血,估計會形成另外一種隱患,甚至?xí)驗檫@樣的原因,依舊讓天雅有生命危險。這是一種徹底的沖突,也是一種大膽的創(chuàng)新,天雅算是第一案例,如果不想她有什么危險,我們的第一步,都絕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聶濤自己也是一名醫(yī)術(shù)很高的醫(yī)生,經(jīng)過岳圣天這么一提,他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并不是想像的那么簡單,活體鮮血與冷凍血漿,確實是兩種不同的血脈,如果冷凍血漿只是注入到一個活體當(dāng)中,進行鮮血的補給,由于有原血脈保持身體正常的體溫,冷凍血漿也就會很快就擁有正常的溫度,要是真的以醫(yī)院冷凍的鮮血來進行徹底的替換,還真是一件很兇險的事情。
洗髓換血之術(shù),聶濤非常的清楚,在這種替換的過程中,新注入的鮮血,在真氣為助力的推動之下,是不會跟原體鮮血有任何的融合,而是一種隔絕式置換,所以在這個過程中,身體原本的體溫,根本就不能對新注入的鮮血溫度有過多的改變,臨于手術(shù)結(jié)束,最終被換血之人,恐怕也只能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麗薩一直都站在聶濤的身邊,她原本還不知道聶濤嘴里所說的絕技,到底意味著什么,可是當(dāng)她此刻聽到一老一少的對話之后,卻也不由變得瞠目結(jié)舌起來,因為這種換血的方法,已經(jīng)徹底的超乎了她的想像,甚至是她的認知范圍,此時她看著聶濤跟岳圣天,都如同在看怪物一般,如果不是她很清楚,這兩個怪物的醫(yī)術(shù)確實已經(jīng)達到出神如化的地步,而且他們根本就不會對天雅姐不利,估計這小妮子一定會報警,將這兩個可怕的瘋子給抓起來。
所以此刻的麗薩,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旁聽者,根本就不能給予任何的建議。
岳圣天的話音落地,聶濤跟他都沒有再說話,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在心中思忖著這次手術(shù)的各種細節(jié),以及解決之道。
人體是很復(fù)雜的,人的身體出現(xiàn)的很多毛病,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者無法解釋理解的,所以在這種要對一個活人進行大換血的前題之下,即使是岳圣天跟聶濤這樣的圣手,也絕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如果在這件事情之中,他們想漏了任何一點,原本的好事也就會變成悲劇,而這種悲劇的后果就是肖天雅會付出寶貴的生命。
良久之后,聶濤這才抬起頭來,輕輕地說道:“師父,你剛才所說的這是一個致命的問題,不過想要解決,卻也不是很麻煩。”
“哦?你有解決的方法?”岳圣天很是焦急地問道。
聶濤輕輕地點了點頭:“師父,人體內(nèi)的鮮血,是對它循環(huán)來保持溫度,而鮮血的鮮度,又是通過體表來達到恒溫的目的,體表具有一種保溫的效果。施展洗髓換血之術(shù)的時候,我們又不能讓在體內(nèi)的鮮血與新注入的鮮血有任何的交接,所以我們必須要用針灸的方法,使患者體內(nèi)的鮮血暫時處于靜止的狀態(tài),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想要讓患者不出意外的情況,就必須要采取活血與冷凍血漿交替注入的方法。活血的采集自然要來源于活人之體,所以我決定先要找到愿意供血,又跟天雅姐同血型的活體供應(yīng)源,然后進行交替式注入,等到天雅姐體內(nèi)的鮮血徹底的替換成新的鮮血之后,我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讓天雅姐體內(nèi)的鮮血快速的循環(huán)起來,讓她的身體盡量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正常。”
“從理論的角度來說,這種方法確實可行,只不過這將會再次加大鮮血更換的難度,現(xiàn)在我們連如何將醫(yī)院血庫的血漿換入天雅身體的問題都沒有徹底的解決,如今你又提出這種交替式換血的理論,你說我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呢?”岳圣天皺著眉頭很是疑惑地問道。
聶濤微微一笑,說道:“師父,我們連最棘手的問題都能解決,剩下的問題也就不是什么大問題了,只要我們仔細的想好每一個步驟,相信我們一定會把所有潛在的威脅都給解決掉。”
岳圣天輕輕地點了點頭,雙眼不由得望向聶濤身旁的麗薩,笑著問道:“麗薩,你算是一個局外人,也算是一個旁觀者,正所謂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可有什么想法沒有?”
麗薩也在這個瞬間清醒過來,直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師公,如果我要是不知道你跟師父的本領(lǐng),我聽到你們這樣的對話,一定會認為你們是瘋子,你們的這些說法,已經(jīng)完全超乎了我的認知范圍,到此時都讓我心驚膽顫,請恕徒孫我才疏學(xué)淺,不能跟你們這些大能相比,你還是放過我,別來問我這些問題,因為我只有震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想法,到此時也沒有回過神來啊!”
岳圣天微微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銀眉緊擰成川,跟聶濤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洗髓換血之術(shù),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一種瘋狂的舉動,即使是麗薩這種學(xué)醫(yī)的,也完全不能理解,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也只有聶濤跟岳圣天這兩個懂得洗髓換血之術(shù)的高人,能知道其中的細節(jié),然后做出合理的分析,想到可行的辦法,岳圣天想要突破這種局限,向麗薩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也算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房間中有著三個人,卻是聽不到任何聲音,寂靜至極,氣氛顯得無比的凝重,時間似乎也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中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