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依偎在陳黃龍的懷里,一會兒就睡著了。
陳黃龍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小女孩的第一眼,就在心里面想到了自己童年悲慘的經(jīng)歷,陳黃龍也沒有父母,是從小被爺爺在山里面抱回來的。
據(jù)爺爺所說,他當(dāng)時和戰(zhàn)友進(jìn)山抓狼,結(jié)果被一頭受傷的狼引到了一個小小的襁褓邊上,爺爺打開襁褓,里面就是陳黃龍,不過陳黃龍認(rèn)為爺爺是個大神棍,不過是在忽悠自己,從來都選擇不相信。
當(dāng)時爺爺走了之后,那頭受傷的狼還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似乎在送陳黃龍一樣,在那頭狼的身后,還有很多的其他的小動物。
爺爺說,那一幕,他終生難忘,所以,爺爺陳坤始終認(rèn)為陳黃龍不是普通人。
回到家,爺爺發(fā)現(xiàn)陳黃龍喝的居然不是奶,而是不知道什么動物的血,不過在想到了那頭狼一瘸一拐的腿的時候,就認(rèn)定,那頭狼是用自己的血水哺育陳黃龍的。
所以,每年只要有時間,陳黃龍都會在爺爺?shù)膹?qiáng)迫下,載著一卡車的生豬肉,拋到那片密林里面,算是報答當(dāng)年那頭狼的養(yǎng)育之恩。
不過,陳黃龍從來也沒有見過那頭爺爺口中的野狼。
現(xiàn)在,陳黃龍看到小女孩悲慘的身世,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自己悲慘的童年,當(dāng)年如果沒有爺爺?shù)脑挘约嚎隙ㄊ菦]有辦法活下來的。
現(xiàn)在的小女孩所遇到的情況,即便不像自己當(dāng)年那么凄慘,但是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這句話就是用來騙小孩子的,那么多好人,你只要碰到一個好人中的壞人,那么你便完了。
“阿蘿,你放心吧,往后再也不會有委屈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討厭的女乘務(wù)員又來了,“先生,你買票了沒有?”一個拿著手持驗票器,肩上帶著車長標(biāo)志的乘務(wù)員,看著那么多奇形怪狀打扮,頭上扎著高高的簪子,盤膝坐在地上,雙手掐訣,就像邪教走火入魔一樣的道士們,一個人的票也不查,直接過來查自己的票。
這就是找事,陳黃龍既然說了要保護(hù)小阿蘿的話,難道還會怕這些人的騷擾嗎。
驗過了陳黃龍手中的票。
這個乘務(wù)員又把肥厚的闊大手掌伸向小阿蘿,小阿蘿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十惡不赦的勾魂使者一般,面帶恐懼,卻把靠著陳黃龍的小身板慢慢的離開了陳黃龍,她不想給陳黃龍招惹任何的麻煩。
然后,小阿蘿感覺自己后背上有一只溫暖有力的手,輕輕的把他重新攬入了懷里。
“這是我的女兒!難道還需要票嗎?”火車上規(guī)定的是小孩子超過一米二的話,要半票,超過一米五的話,要全票。
陳黃龍自然清楚。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乘務(wù)員后面的是一個乘警,這是真正有編制,在編的警察序列,在感受到陳黃龍口氣中的對抗和不配合后,也向著陳黃龍伸手。
陳黃龍?zhí)统鲎约旱淖C件,在這個小警察
的面前一晃,正是“刺刀”特種兵少校的軍銜軍官證照。
“給我!”沒有看清的小警察,自然也讀懂了陳黃龍行為中包含的蔑視味道,再次把伸著的手,在陳黃龍的面前抖了抖。
“小阿蘿,哥哥今天告訴你,你看清楚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害怕的。”陳黃龍說著話,身體一動不動,但是身上的肌肉骨骼卻已經(jīng)開始自行的運(yùn)轉(zhuǎn)起來,一陣陣骨骼晃動產(chǎn)生的咯咯聲恐怖的響起。
小阿蘿立即聽話的“啊”了一聲,卻抱著陳黃龍,不讓陳黃龍站起來,見識了過多人間冷暖的小阿蘿心疼陳黃龍,不愿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陳黃龍嘿嘿一笑,打了一個響指,羅飛本來興致勃勃看著陳黃龍在裝逼打臉,玩的嫻熟無比,現(xiàn)在聽到陳黃龍要召喚自己,立即就跳了出來。
“你干什么?妨礙警察辦事嗎?”這個小乘警聲音囂張,氣勢十足,用上“吼”跟羅飛說話。
“靠,你又不是我們老板,裝什么逼呢,我告訴你,我們老板有幾十個億的資產(chǎn),隨時都可以買兇殺你全家,知不知道。”羅飛嘿嘿一笑,對陳黃龍畢恭畢敬是他的本分,但這并不代表羅飛對誰都有一個好脾氣,尤其是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哼,你什么意思,把證件給我拿出來!”說著話的時候,這個小乘警已經(jīng)把一個小型的執(zhí)法記錄儀放在了胸口之上,直接打開,用攝像頭對著羅飛。
羅飛當(dāng)過兵,素質(zhì)過硬,但是這一段時間,幾乎是連軸轉(zhuǎn),而且戰(zhàn)斗強(qiáng)度極高,有幾次,他都壓力大的幾乎精神崩潰,現(xiàn)在又是被陳黃龍鞍前馬后的使喚,說實話,累的很了,也有想要發(fā)泄的時候,但是讓他對著陳黃龍發(fā)泄,除非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想活下去了,否則的話,得多借他幾個膽。
但是眼前的小乘警就不一樣了,人夠囂張,夠欠揍,還夠賤,這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肉沙包啊。
羅飛立即把腦袋伸到了執(zhí)法記錄儀面前,用手把自己的嘴唇向兩遍撕扯,做著鬼臉,然后又把鬼臉對準(zhǔn)小阿蘿,把小阿蘿逗得靦腆的笑了一下,立即把小臉扭過去,靠在了陳黃龍的懷里。
“轟——”一拳,還沒裝夠逼的羅飛就被小乘警打在了臉上。
“打得好。”羅飛嘿嘿一笑,還沒笑出來,又被對方在自己的另一邊臉上猛打了一拳。
“大家都看好,是他先打人的。”羅飛大吼一嗓子,所有人視線都看向了這一邊。
小乘警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大的力氣,居然打的對方連晃都沒晃一下,還把臉上被打的地方讓所有人看,這是要干什么?
幾乎所有有手機(jī)的人,都在這個時候,掏出了手機(jī),拿手機(jī)拿出來早的人,已經(jīng)開始對著小乘警和羅飛拍攝了。
這就是對羅飛最好的奧援。
就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事情到此結(jié)束,羅飛得到了證據(jù),就要啟動告發(fā),上訴這些程序,畢竟,羅飛身上的一身西服,一看就是定價不菲的高級貨,這樣的上
等人,怎么會和一個小小的乘警一般見識。
然而他們猜錯了,羅飛立即對著小乘警的臉上打了一拳。
“我想讓大家看看,我有多能打!”這話說的相當(dāng)?shù)难b逼。
邊上好事的年輕人立即大聲喊:“我支持你,英雄,你這個逼裝的,我給你打一百分。”
其余圍觀的人立即發(fā)出有意的哄堂大笑,就是要讓被打的乘警尷尬才好。
陳黃龍立即大喊一聲,“我出一百元,賭羅飛贏。”
“我出一百元,賭西裝丑男贏!”
被一個丑男給雷的外焦里嫩的羅飛回頭瞪了一眼,找到那個喊出“丑男”兩字的男人,大家都是丑男,何必互相傷害呢。
就為了這絕情一瞥,羅飛又連續(xù)挨了乘警好幾拳,這幾拳全部都是拳拳到肉,兇悍無比。
羅飛也極為配合的做出痛苦的表情,“不要打了,警察叔叔,你再打我的話,我就要被你打死了。”
“小癟三,我打的就是你,就是要把你打死!”已經(jīng)反過來招的乘警,出手真是狠毒啊,居然一個飛踢,就要踹向羅飛的襠部。
羅飛雖然已經(jīng)到了分神初期,對于這個層次的武力打擊完全防御,但是受傷的可是這個位置啊,想一想就讓人蛋疼,自然是不肯讓對方踢實。
“我出一塊錢賭小乘警勝。”一枚硬幣被一個乘客拋起來,直接扔到了小乘警的身上。
這那里是在賭小乘警勝利啊,簡直就是人身攻擊啊。
小乘警也是有脾氣的人,立即抬頭,卻看不到剛才是誰扔自己的。
不過就這個當(dāng)兒,他踢向羅飛襠部的一腳,被羅飛一巴掌,像是拍一只討厭的蒼蠅一樣,直接拍到了地上。
然后羅飛就給他臉上來了一拳。
這一拳,羅飛怪對方不會配合,出手太狠,所以,一出手,就直接打了這個乘警,滿臉桃花朵朵開。
邊上圍觀的吃瓜群眾,再次大喊一聲好,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然后趁著這個乘警低頭抹鼻血的時間,至少有半盆子一元硬幣砸向了這個乘警,口中還大聲的,解氣的,惡狠狠的大喊著“我買乘警贏。”
可是這話,怎么讓人聽著,都有種,我買乘警死的味道在里面啊。
而且那些錢幣還都是用力砸過去的,夏天人進(jìn)了廁所,都能讓一萬只蒼蠅一把退出來,這個小乘警更是被這半臉盆“民意”硬幣砸的趔趄著后退了好幾步。
陳黃龍再看羅飛的時候,羅飛已經(jīng)袖著手站在那里,不再動彈,只是看笑話一樣看乘警。
“找死!”小乘警掏出手槍,一把對準(zhǔn)小女孩,他也看出來了,這一切起源,都是因為這個小女孩。
“嗷——”好像是如有鬼神一樣,小乘警的手腕被直接拗?jǐn)啵粝峦饷娴钠と夤催B著,變形的像是一個形狀古怪的機(jī)械手。
“如果不是我在這兒,小孩子你都敢開槍,看來真的是不知死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