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黃龍有心不去山上了,因為這件事因為善財大和尚的死亡壞菜了。
首先,自己此行,名為散心,但是老龍的那個水晶宮的事情,也不能不上心,何況現(xiàn)在,老龍根本就在里面躲著不出來,代表老龍居然轉(zhuǎn)性子,不想讓陳黃龍難做,不為難陳黃龍,這樣的孽龍還是孽龍嗎,應(yīng)該發(fā)一張好人卡才對啊。
即便是這一點理解之意,陳黃龍也不得不去幫助。
“陳黃龍,你可不要想著不去幫老子取水晶宮,做人要言而有信,言而無信,人不知其可乎!不要欺負(fù)我養(yǎng)傷,就要想著忽悠我。”
陳黃龍的臉立即黑了,這剛才還在心中默默的表揚你呢,看來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完全被老龍氣的臉都黑了的陳黃龍,看向了小阿蘿,她知道,這次去法雨寺,對于小阿蘿來說,一定會發(fā)生一些預(yù)料不到的事情。
所以,陳黃龍再次低下身體,雙手抓著小阿蘿的肩膀,眼睛直視小阿蘿。
“阿蘿,大哥哥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去參加那個水陸法會儀式呢?”
“想啊,我還要大哥哥和我一起去呢,行不行?”
“去是一定要去的!”既然已經(jīng)問過了小阿蘿的意見,雖然不知道在里面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陳黃龍不相信,還有什么事情,會是自己、老龍、虎魄、金烏搞不定的事情。
整個普陀山最強戰(zhàn)力,應(yīng)該就是那個掃地僧吧,但是在八道龍氣之前,老僧已經(jīng)將自己的態(tài)度表露的完全無疑,那就是兩不相幫,如果真的說有所偏向的話,反而是要偏向陳黃龍這一邊,這一點的態(tài)度,其實與剛剛圓寂的善財大和尚頗為相似。
所以,到了最后,善財大和尚也是不愿意面對那些重重困難,所以居然選擇了圓寂,這么無賴的方式,表達(dá)自己的無奈。
但是有一點,陳黃龍可以肯定,那就是,在整個水陸法會,必然是危機(jī)重重。
不過,陳黃龍看了小阿蘿一眼,此刻的小阿蘿雙眼還帶著笑意,還是那么純真無比。
即便前面是地獄餓道,十萬惡鬼所在,陳黃龍也豁出去了。
陳黃龍已經(jīng)清楚了,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搞出這個陣仗是要做什么,但是與小阿蘿卻脫不了關(guān)系。
在善財大和尚文陳黃龍第一句,你什么時候生日的時候,便已經(jīng)提醒陳黃龍了,他要找的是一個生辰二月十九的人。
陳黃龍是二月十七,但是小女孩阿蘿陳黃龍卻已經(jīng)抽空問過,正是二月十九生日。
前面的甬道,全部都是水磨石的石板鋪成,夜霧和水汽蒸騰在上空,將下面的路面也打濕,變得水潞潞的。
云層莫測,在天空如水墨畫一般,將天空渲染的到處都是層云疊綴,下面掩映住寺廟外墻的粗大樟樹巨大樹冠覆壓下來,使得整條路更加的黯淡。
踏上這條路的時候,雖然小阿蘿有些害怕黑暗,但是依然緊張的抓住了陳黃龍的衣服
一角。
而陳黃龍的那些大小家眷則已經(jīng)被羅飛領(lǐng)著全部都上了岸邊的船上,陳黃龍讓羅飛聯(lián)系老爺子,如果這里面真的出什么事的話,陳黃龍不憚于在這兒大搞一場,而且在外圍守候的星鼎道人,想必即便是在杭山市,看到了他發(fā)出的信號,也必然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吧。
陳黃龍真的是小看星鼎道人了,在他即將突破目前境界,晉入到大乘境界之前,風(fēng)云變化的一刻,星鼎道人就已經(jīng)掐指算到了陳黃龍現(xiàn)在面臨的境況,早就從杭山市出發(fā),坐著陳黃龍準(zhǔn)備裝逼用的船,在大海之上,布置了八卦大陣,對付上了逃跑過來的冥河老祖。
不過冥河老祖雖然臨危卻毫不慌亂,跑出一個幻陣陣盤,就輕而易舉的逃出了大陣籠罩范圍,不過,說是輕而易舉,冥河老祖依然是把自己的陣盤失落在了大陣之中。
即便如此,也可以說星鼎道人的成就非凡了,以一個大乘期巔峰修為對付渡劫巔峰,如果不是借助這個八卦陣的話,估計只消幾下,便能讓他們飲恨海上了。
不得不說,星鼎道人的算計到位,或者說是這些暗夜宗高手命運太衰,被陳黃龍把身上的寶物全部都剝光了之后,還沒有跑出海面,又被星鼎道人打劫,這次丟的就不是儲物戒指這么簡單了,而是每個人都丟了一條胳膊。
星鼎道人做完這些,依然感覺心中心驚肉跳,無法抑制,知道是陳黃龍那邊的形勢依然危急,不由讓陳黃龍雇的舵手,將船開的再快一些。
如果不是見識連這個道人出神入化的殺人本事,擔(dān)心被人無故殺掉的話,這個舵手估計還有幾分不屑,不過現(xiàn)在是不敢了,老道手中提著的“寒天劍”上面,還往下滴滴滴噠噠的流著血水,想必也是剛殺人不久,雖然在船里面操縱著大船,但是不妨礙他的耳朵聽到外面的喊叫討?zhàn)埡推疵缓繎K叫。
這都讓這個舵手腦補出了,外面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多么恐怖的事情。
所以,這刻,帶著凜然煞氣的星鼎道人火速前行,要支援陳黃龍,他不必陳黃龍這個愣頭青,他可是知道,這個普陀山的名頭,而且他所接觸到的道藏里面,無不揭示著一件事,那就是在這個普陀山上有真正恐怖的力量存在。
而在這一刻,陳黃龍已經(jīng)踏上了向上蜿蜒攀爬,如長蛇身軀的臺階石子路上。
“你們養(yǎng)傷,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陳黃龍在緊張中,問了一句,心中卻根本沒想到他們會在關(guān)鍵時候出手,畢竟以虎魄的特性,他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看熱鬧,這是他的一個惡趣味,在陳黃龍和孽龍大戰(zh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了。
至于孽龍來說,不但與陳黃龍沒有舊情,而且甚至于可以說,在一定的程度上,還是敵人,要知道,陳黃龍可是把老龍的身軀鎮(zhèn)壓在了黃河河堤,雖然龍脈的龍魂出來了,但是畢竟已經(jīng)不完整,實力大打折扣,從半步渡劫到了大乘中期。
而且老龍極度懷疑,陳黃龍不準(zhǔn)備給
他取水晶宮。
所以,老龍想必也不會出手,不過陳黃龍到時候,只需要他們出來站個隊,威懾一下就行了。
現(xiàn)在陳黃龍的身邊只有金烏、小阿蘿,而陳黃龍自己背著已經(jīng)圓寂,但是身體尚未冷卻變硬的善財大和尚,因為死人為大,陳黃龍不想說什么,善財大和尚重死了的話。
再遠(yuǎn)的路,終有盡頭。
終于,一步一步,踏著濕漉漉的小石板路,三人走到了這條蜿蜒山路盡頭,前面就是法雨寺的門口。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山上原本眾多的游客香客,居然全部消失。 ωwш ★тt kǎn ★c o
不過,陳黃龍想也能夠想到,自然是因為,這里面的所有人布置了一個認(rèn)為必然能夠成功的局。
這個局的目的,自然是留住某些人,或者是陳黃龍,或者是陳黃龍身后,牽著陳黃龍衣服一角的小阿蘿。
門吱呀一聲打開。
陳黃龍和金烏,還有小丫頭阿蘿,一步踏入了門內(nèi)。
在外面還稍稍有些天光的世界,在他們進(jìn)入這個山門之后,發(fā)現(xiàn)就像是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整個天地驟然黑暗,那是一種無明無覺的完全黑暗。
不過幸好,只有一會兒。
“示威嗎?”陳黃龍根本不以為然,看著金烏,仔細(xì)的不肯放過一絲細(xì)節(jié)。“今天的事情感謝你了,也許過了今天,我們就沒有明天了?!?
“廢話!”金烏往上擺愣一個大大的白眼珠,完全是鄙視的神情,而且,金烏居然還有心情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綠茶味道的瓜子,從屁股后面晃蕩著的旅行小包里面取出一瓶飲料,遞給了小阿蘿,“別怕,他就是嚇人,怎么可能有事?”
陳黃龍完全無語,知道你是在安慰小阿蘿,可是在這生離死別的場所,能不能說一點煽情的,比較文藝的內(nèi)容。
“我把小阿蘿交付給你了,希望你以小阿蘿為重,關(guān)鍵時候,把封印解了吧。”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陳黃龍無比的激動,無比的緊張。
因為他知道,如果金烏解封了自己的封印,直接進(jìn)入到下一個境界,渡劫期的時候,想必就會遭受巨大的雷劫,這還不算,最主要的是,他可能會永遠(yuǎn)的失去了金烏。
但是金烏依然是翻了他一個白眼,說話完全的不走大腦,“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去吧,多大事!”
“什么多大事,這是好大的事好不好?”陳黃龍完全無語,只能說出這些水之又水的話來了。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何必在意那些小小的細(xì)節(jié)!”金烏微微瞇眼笑著,眼中卻沒有絲毫兇狠的神色流露,反而是無比的放松,這與他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小阿蘿的恐懼完全的都是沒有道理。
剛放松的時候不放松,該緊張的時候不緊張。
“大哥哥,大姐姐說的沒有錯,不用緊張的,不用害怕!”小阿蘿見陳黃龍的表情就像是要上刀山火海一般,于是也如此這般的安慰陳黃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