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東郊,算是江州市爲(wèi)數(shù)不多沒有開發(fā)的地方,這裡挨著山,並沒有人什麼人選擇在這個地方做生意,
這裡只有一些廢棄已久的破廠房和一些破破爛爛的沒人要的建築材料。
“頭,待會那小子來了,咱們該怎麼辦?!币粋€蒙著頭手裡拿著生鏽鋼管的劫匪說道。
“等他來了,聽我的吩咐,總之一句話,不能讓他活走出這裡,明白嗎?”領(lǐng)頭的人說道。
那領(lǐng)頭的人正是永華高中的四大公子之一的張少白。
自從上次在學(xué)校裡被陳黃龍教訓(xùn)了之後,張少白一直懷恨在心,這讓他不但在衆(zhòng)人面前丟盡了臉面,更是被自己的父親關(guān)了禁閉,更可氣的是,這件事情過後,他也不得不退學(xué)了。
“唉,真是操蛋,這麼漂亮的小妞咱們竟然無福消受,真他奶奶的氣人。”一個身材高大的劫匪說道。
“這個小妞背景不簡單,你們可不能碰,抓他來只是爲(wèi)了逼陳黃龍出來,你們要是忍不住了,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了,給你們一筆錢,出去找雞去。”張少白瞪了那個劫匪一眼說道。
“是,白少?!蹦墙俜穗m然不甘心,但是張少白既然這樣說了,那他也只有照做。
對於他們這種亡命徒來說,女人和錢,都是他們想要的東西,這件事情做完之後,張少白會給他們一大筆錢,足夠他們逍遙下半輩子。
“張少白,沒想到竟然是你。”陳黃龍一腳踢開面前的磚塊,走上前冷冷的說道。
“沒錯,陳黃龍,你還挺準(zhǔn)時的?!睆埳侔讗汉莺莸目戳岁慄S龍一眼,滿眼都是陰毒之色。
“嗚嗚?!鼻f雅嘴上塞著布條子,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看著陳黃龍一個人來,她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通過剛纔張少白等人的談話,莊雅知道,他們想要陳黃龍的命。
雖然她知道一些陳黃龍的手段,但是他一個人,對方又都有武器,心中還是擔(dān)心的要命。
“放了她,這件事是你我之間的事情,跟她沒有關(guān)係?!标慄S龍冷聲道。
“陳黃龍,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自從你來到永華高中之後,老子是顏面丟盡,連繼承人的位置都丟了,我恨不得用刀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張少白嘶吼著。
陳黃龍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冷笑,在他心裡,張少白已經(jīng)成了他的必殺目標(biāo)之一,他要向?qū)Υ龖?zhàn)場上那些敵人一樣對待他。
“想要我放過這小妞可以,先打斷自己的雙臂,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張少白陰笑起來,彷彿已經(jīng)看見斷了雙臂的陳黃龍在自己的腳下慘叫。
“嗚嗚嗚?!鼻f雅拼命的搖晃起來,眼角伸出了晶瑩的淚水,她不想看到陳黃龍爲(wèi)了自己去自殘。
看著面前哭成淚人的莊雅,陳黃龍心中像針扎般疼痛,對於這個像白紙一樣的純潔
的女孩,陳黃龍實在不願意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他媽的,磨磨唧唧的,別逼老子動手,陳黃龍,你不是喜歡逞英雄嗎?今天怎麼變成狗熊了,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他媽還算是個男人?”張少白用匕首托起了莊雅的下巴,面目猙獰起來。
“別碰他,我照做就是?!标慄S龍心中咯噔一下,莊雅如果出了什麼事情,那他會愧自責(zé)一輩子。
拿起身邊的鐵棍,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左臂砸了下去,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遍了整個廠房。
陳黃龍面無表情,好像斷了的不是他的胳膊一樣,自從他十歲參軍以來,大大小小的傷有上百處,但是隻有這一次,是他自己打傷自己。
如果細(xì)心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陳黃龍右手握成拳頭,鮮血順著手指縫慢慢流淌下來。
“想不到你還有點骨氣,不過你好像沒有聽清楚,我說的是打斷你兩個胳膊?!睆埳侔孜骞俣寂で?,看著陳黃龍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莊雅聲嘶力竭的哭著,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如果說時間可以倒流,她寧願從來都沒有見過陳黃龍,寧願自己的病不要好,也不願意看見陳黃龍在自己面前自殘。
陳黃龍內(nèi)心在滴血,他沒有親人,只有老爺子,自從來到江州市之後,他認(rèn)識到了莊雅,認(rèn)識到了小媛,認(rèn)識了這麼多的朋友,這讓他的內(nèi)心暖呼呼的。
陳黃龍的心早就已經(jīng)死在了那無情的戰(zhàn)場上,直到來到江州之後,纔有了一絲的感情。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十年陽壽換身邊朋友都安然無恙,雖然他知道這只是一種奢望。
陳黃龍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張少白,彷彿再看一個死人一樣,手臂毅然決然的朝著身旁的鐵柱上砸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莊雅身邊的那個劫匪忽然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勃頸處出現(xiàn)一個血琳琳的大洞,進氣多出氣少,顯然是被利器割斷了喉嚨。
陳黃龍眼神一凝,他知道有人在暗中幫助自己。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陳黃龍當(dāng)然不會放過。
順手抄起地上兩塊巴掌大的碎玻璃,用力扔向剩下的兩個劫匪,同時身體想旋風(fēng)一般衝了過去。
那兩個劫匪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喉嚨已經(jīng)被這兩塊奪命的碎玻璃刺穿了喉嚨,他們只是亡命徒而已,面對真正的死神,他們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張少白一下子癱軟在地上,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陳黃龍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絕地反擊,更沒有想到自己花大價錢找來的幫手竟然這麼脆弱。
陳洪從窗戶處跳了下來,看著渾身散發(fā)出冰冷的死亡氣息的陳黃龍,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黃龍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解開了莊雅身上的繩索,拿掉了堵在
她嘴裡的破抹布。
“黃龍?!鼻f雅一頭扎進了陳黃龍的懷裡,眼淚將陳黃龍胸前的衣裳浸溼了一大片,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的她,顯然慌了神,但是更讓他心痛的是,陳黃龍竟然爲(wèi)了自己自殘,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沒事了小雅,沒事了?!标慄S龍輕撫著莊雅的秀髮,心中的痛早已經(jīng)超過了身體上的痛。
“黃龍,你的手疼嗎?”莊雅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陳黃龍擔(dān)心道。
陳黃龍有些好笑的看著莊雅,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說不疼事假的,陳黃龍不是超人,只是他的意志力比一般人要強大許多,所以這種程度的疼痛完全可以忍受。
“疼,但是看見我們小雅受到傷害,我的心裡更疼。”陳黃龍認(rèn)真的看著莊雅,憐愛的說道。
一種莫名的幸福感油然而生,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卻兩次救過自己的性命,甚至是不惜自己的生命,除了父親,莊雅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愛。
而這不是親情,是莊雅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愛情,有感動,有激動,更多的卻是幸福和甜蜜。
兩人摟抱在一起,時間彷彿都停止了下來,上天似乎在祝福著他們打破了心中最後的一層的隔閡,成爲(wèi)真正的情侶。
一聲輕響將陳黃龍從幸福中拉出。
張少白想要趁著這個時機逃跑,卻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散了架的板凳。
陳黃龍拍了拍莊雅,示意她先站在一旁。
莊雅乖巧的佔到了旁邊,她知道,陳黃龍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面前的張少白今天是必死了,在莊雅看來,他綁架自己還可以原諒,但是他用逼陳黃龍自殘的這樣狠毒手段,卻是不可原諒。
“你知道嗎,如果你再不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裡,是可以平安無事的,但是現(xiàn)在,不但你要死,你的家人,都要因爲(wèi)你今天的表現(xiàn)跟你陪葬?!标慄S龍蹲下來,拍了拍張少白的頭,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陳黃龍,你以爲(wèi)你贏了?告訴你,我就是到了陰曹地府都不會放過你?!睆埳侔孜骞倥こ梢粓F,顯然他已經(jīng)不抱有生存的希望。
“如果是這樣的話,請你記清楚我這張臉,等到了陰間三曹會審的時候別記不住?!标慄S龍嗤笑道。
張少白沒有說話,卻像一條毒蛇一樣盯著陳黃龍,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陳黃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陳黃龍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yù)感,常年在戰(zhàn)場上拼殺的他感覺到了危險,這種玄妙的預(yù)感只有想陳黃龍這樣的戰(zhàn)士才能感受到。
不好,他要同歸於盡!陳黃龍看見張少白的手摸向後腰,他一切都明白了。
用盡全身的力氣,陳黃龍帶著莊雅飛一般的衝出了廠房。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整個廠房坍塌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