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有人敲門,他一喜,趕緊開門,是郎子萱站在門口。
“是你呀。”楊斐略顯失落。
“你以為是誰呀?”郎子萱問。
“我還以為是你呢,原來真是你呀!”楊斐隨口說笑,又坐回沙發(fā)。
郎子萱過來坐他身邊了,伸手就摟住他的脖子:“楊斐,你是不是很寂寞呀?”
楊斐一推她:“你干啥呀,我可是你哥呀,別非禮我!”
郎子萱一把推開楊斐:“說啥呢,你是我哥我才和你撒個嬌呢,要是別人我才不碰呢。”
“沒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啥事兒求我?”
郎子萱說:“不是我求你,是幫你。”
“幫我?我有啥事要你幫?”
“好吧,不繞圈子了,三姐剛才給我打電話,提起上次我和她說你要做醫(yī)療器械生意的事,問我們啥時候過去。”郎子萱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楊斐。
楊斐說:“我這幾天也沒啥事兒了,隨時都可以走,你這邊扔的下么,宦子健那件事兒,彤彤是不是還沒緩過勁來呢?”
郎子萱說:“別說別的,你沒看見我表情么?”說著還保持著剛才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眨了兩下長長的睫毛。
楊斐不明其意,問:“這表情咋了,為啥要笑得這么淫賤呀?”
郎子萱一拳打過去:“什么屁話,這表情叫淫賤?這叫神秘!”
“哦,那啥事兒笑得這么……淫賤又神秘呀?”
郎子萱收了笑容,說:“服了你了,不和你扯了,我感覺三姐好像是對你有點(diǎn)意思,你沒感覺么?她那么忙居然還惦記著給你引路做生意,而且還這么急。”
楊斐一樂:“算了吧,人家那么強(qiáng)勢,怎么會看上我這個小草民。說實(shí)話,我在女人面前從來不打怵,但是在你三姐面前,總有一種拘謹(jǐn)?shù)母杏X。”
“這就對了!”郎子萱一巴掌拍在楊斐肩頭,“這種感覺就是心動的感覺,要是啥感覺沒有就沒戲了。這說明你很在乎她。”
“算了吧,你別在這裝專家了,你自己還沒弄明白呢……”說到這兒楊斐自覺失言,趕緊住嘴,看看郎子萱,說:“對不起,我不是要說……”
郎子萱苦笑一下,打斷楊斐:“你不用那么緊張,我的事兒我已經(jīng)看得很開了,大哥現(xiàn)在幸福得孩子似的,我還有什么話說,人家小嬋姐賢良淑德,哪里是我能比的。我已經(jīng)放下了,常言道,愛一個人就要讓他幸福,懂得放手才是真愛。”
楊斐若有所思:“懂得放手才是真愛,你是說不能讓對方感到幸福的話,還不如拱手讓給別人?”
郎子萱問:“你想啥呢?又想尹菲啦?人死不能復(fù)生,想開點(diǎn)。還有更好的等著你呢。你說咱們怎么去,坐飛機(jī)我明天就定機(jī)票,開車去的話咱倆就一路看風(fēng)景,反正我這段時間有點(diǎn)累,早就準(zhǔn)備給自己放個假了。”
楊斐說:“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要開車去了,正好散散心。”
郎子萱說:“好,那我明天去把車檢修一下,沒問題后天就出發(fā)怎么樣?”
“好。”楊斐點(diǎn)頭。
郎子萱起來要走,楊斐問“晚了,你還往店里跑,就住家里吧?”
郎子萱想想說:“其實(shí)我倆都這么大了,應(yīng)該避避嫌了。再說就是別人不說長道短的,萬一我晚上把持不住,把你怎么樣了,你以后可咋見人呀?”
楊斐笑了:“我就喜歡你這種不要臉的精神,沒事兒,咱倆身正不怕影子歪,非常之人不入俗流,你睡你房間,我睡我房間,大不了我晚上把門鎖好了!”
郎子萱笑道:“看來你也挺不要臉的,你以為本小姐真的那么沒品呀?放心睡吧,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好二哥,不會打你主意的。”
倆人說笑一番,各回房間睡了。
第二天,郎子萱安頓好花好月圓,把自己的保時捷檢修一下,就和楊斐上路了。
這兩個人都還是剛過二十多歲的大孩子,此次出來,那是遇山游山,遇水戲水,十來天了才過河南信陽,進(jìn)入湖北地界。
這一日,高速公路的一邊遠(yuǎn)看有一座山頭,雖然不大,但是山勢險峻,從遠(yuǎn)處瞭望,一條小路攀上而上,像是一條長蛇盤旋在玉柱之上,煞是好看。
郎子萱一腳剎車就踩住了,指著山說:“楊斐你看,這座山峰當(dāng)?shù)亟凶鳊埍P玉柱。我和小湖南來的時候就像過去看了,但是小湖南那時感冒了,哼哼唧唧的像個娘們兒小產(chǎn)似的,把我心情給影響了,就沒去。”
楊斐說:“那咱們是一定要去了?”
“必須的,你別說你不愿意去呀!”郎子萱瞪著楊斐,握了握拳頭,這一路上楊斐都被她給打怕了,說不好聽的馬上就動手。
“行,反正我也不著急。”
他剛一點(diǎn)頭,郎子萱方向盤一扭就下了輔路了。那山看著挺近,一走就是幾個小時才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有個小村子不大,也就是幾十戶人家。
郎子萱的車順著青石板鋪成的村路開進(jìn)去,路旁的房屋大多還是土坯砌成的,院墻也是用大泥和著干草堆砌的,除了窗戶門框上貼的,被雨水澆得退了色的春聯(lián)痕跡還保留點(diǎn)紅色,基本上找不出新鮮的色彩了。
有幾個穿得土里土氣的小孩兒追著車跑,郎子萱笑道:“現(xiàn)在城鄉(xiāng)差距越來越大,真沒想到還有這么落后的地方,要不是稀稀落落的有幾根電視天線,還真像電影里解放前的樣子,街上再走幾個日本鬼子就更像了。”
楊斐笑:“要是真有日本鬼子你還敢進(jìn)村?像你這漂亮的花姑娘鬼子看了都得調(diào)飛機(jī)來追你。”
郎子萱一撇嘴:“要是我真生到抗戰(zhàn)時期,那我一定就是個民族女英雄,比雙槍李向陽還威風(fēng)。”
“嗯,這我信。”楊斐點(diǎn)頭,“那時候的中國人就是太缺少斗志了,我聽老人說日本人一個人能管理一個村鎮(zhèn),手下捧臭腳的漢奸大有人在,中國人那時候就是家里不和外人欺。”
倆人開車在村子里轉(zhuǎn)悠半天,卻找不到去山腳下的路,準(zhǔn)備打聽一下,在一個大院門前停下了,招呼兩聲,里邊出來一個穿著樸素的村婦,沒等郎子萱開口,她就問道:“你們也是來找云道長驅(qū)鬼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