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的爹回來時都很晚了,摸索著上了炕,拍了一把老伴兒說:“嘿,你還不去看,跳的可帶勁兒了,?不信不行,這大仙真是厲害!”
就聽一個男聲說話:“大叔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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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蓮爹嚇的噌一下就蹦地上去了,順手拉開燈吼道:“誰?”
楊斐從炕上坐起來:“大叔,我是過路來借宿的,大嬸在里屋和小蓮還有我媳婦在一起睡呢!”
老頭還是疑惑警惕地望著楊斐,小蓮說家里來客人了他還沒信,以為是騙他回家吃飯呢,這時他想起來小蓮的話,就問:“你們是哪來的?到這干嘛?”
楊斐說:“我們是從廣平過來的。”
“廣平的咋跑這里來了?”小蓮爹冷靜下來,坐到了炕沿上,他可比小蓮娘警惕性要高得多,忽然來了陌生人要問個明白。
“說來話長,我是一個給人看病的半仙之體,最近我媳婦得了邪病,一開始我說給她破破,但她不信我,結果前幾天被臟東西附了體,睡到半夜起來光著腳就跑,我一直從廣平攆到這里才攆上她。”
“從廣平到這兒?光著腳?真的假的?”小蓮爹半信半疑。
“大叔,咱素不相識的,我騙你干啥?”
“那咋住我家來了?”
“這不是我替她把臟東西驅跑了么,她這才知道腳疼,一步都走不了了,腳也腫了,所以在你家這借個宿,準備明早坐車回廣平。”
小蓮爹看看里屋,見也閉了燈,就沒說啥,要不他一定見去看看楊斐的媳婦到底病啥樣。
鄉下人心眼實在,聽說誰有難愿意幫忙,聽楊斐白唬的有聲有色的,也有些信了,爬到炕上靠著墻坐著和楊斐聊了一陣子家常,聽說楊斐會看病他很感興趣,一個勁兒地問這問那,楊斐小時候跑江湖的見多了,對答如流,還真把這老農唬住了。
楊斐說:“我不但會看病,還祖傳的相術,可以人的面貌、五官、骨骼、氣色、體態、手紋等推測吉兇禍福、貴賤夭壽。”
小蓮爹來了興致,一定要楊斐看看他什么時候發財,楊斐說:“財運可遇不可求,尤其是心存不軌念更是會把運勢都打亂。”
小蓮爹問:“啥是心存不軌念?”楊斐解釋就是損人利己,斷送別人的幸福來滿足自己就會招來禍宰!
小蓮爹又問:“那你媳婦這病算不算禍災?”
楊斐說:“當然算,就因為我媳婦是我花錢買來的,人家不愿意,但我拿了十萬塊錢給她爹當棺材本,她爹就把她嫁我了,結果娶來以后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就是來折磨我的。不過她爹也沒撈著花那錢,去銀行存款的時候遇上賊錢都丟了。”
小蓮爹說:“那你也沒算出來會是這結果?”
楊斐嘆氣說:“這不就是貪圖我媳婦長得漂亮么,明明知道命相不和還要貪圖美色,不折磨我折磨誰!”
楊斐給小蓮爹看了手相,說道:“掌為龍指為虎,只許龍吞虎,不許虎吞龍,龍吞虎必享福,虎吞龍必受窮!你老這掌心長過手指這是福相。”把小蓮爹樂的胡子直抖。
楊斐又說:“看你的面相也不錯,通天的鼻子元寶耳,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本應是個富貴之人,落于農家也得是個財主,不過據我看來您老家境和你的面相不符呀!”他把以前聽過的算命的詞能用的全都用上了。
小蓮爹疑惑:“那是為啥呢,是不是被誰方的我發不了財呀?”
楊斐像模像樣的不端詳一陣小蓮爹,搖頭道:“我還是別說了,說了你老該不愿意聽了。”
小蓮爹是個急脾氣,話說一半哪能行,連忙表態:“你就直言吧,我聽得進去,不會生氣的,你說的頭頭是道,一定是有些本事,你要是能給我指條明路我發了財也不會忘記你的!”
楊斐一笑:“我可不是貪圖你的錢財,我就是一過路之人,看你家人心挺善良,我就點你一下,信不信由你,我不收你分文。”
小蓮爹一個勁兒點頭:“一看你這小伙子就是個清高的人,你說吧,我也納悶我咋就發不了財呢?”
楊斐說:“那就恕我直言,你就毀在一個貪字上,你本來自己命運不錯,只要你用心賺錢,不管是做買賣還是種地,必然一帆風順,但是你一定是總想著不勞而獲,賺巧錢,所以反而耽誤了財運!”
小蓮爹臉色一沉,心里雖不愿意聽這話,但是有言在先,也不好說別的,就問:“那我今年都快五十了,有沒有的改了?”
“好時機錯過不少,但是以你的面相晚年也是享福的命,但必然要借助于兒女。”
“我沒兒子,就一女兒。”
“那就是說要借助于女兒女婿了,你家小蓮我見過了,是旺夫命,不過還有一節,就是千萬不能找有錢的丈夫,那樣會適得其反,反而敗家,要找就得找身體強健為人實在的,和小蓮白手起家最好,那樣日子就會步步高升,你老肯定會借上光的。”
小蓮爹半信半疑:“你是說找個窮光蛋還比找個有錢的女婿好?”
“也不是說窮就好,也得命相和,這樣,你把你們十里八村所有的和小蓮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的姓名都寫出來,我就幫人幫到底,幫你求一下看看誰最適合。”
“我家小蓮還非得找附近村的呀?我還想在外村遠一點有合適的嫁過去也行!”
“我看過你家小蓮的面相,是個戀家的孩子,離家遠了會牽掛爹娘,人以思鄉就會情緒低落,心情不好會直接影響運勢的。倘若她身上要是有鬼手印,離鄉遠了還會有性命之憂。”
“啥叫鬼手印呀,你說的怪嚇人的。”
“說白了就是天生的紫紅色胎記,我們相師叫他鬼手印,有這種胎記的女孩一般都長相不錯,離開家人的庇護會招惹臟東西的,我媳婦屁股上就有巴掌大的一塊。”
“你還真說著了,小蓮生下來是就有塊紅胎記,開始很小,后來隨著身子長大胎記也長,聽他媽說現在已經有巴掌那么大了。”
“長在哪里?”
“也在屁股上。”
“這就叫緣分,她的運命一定和我媳婦相近,我說我媳婦咋會千里迢迢的往這跑呢!”楊斐裝得表情很凝重,“我們從來沒來過這里,可是偏偏他跑到這里就不跑了,這屯子里有這么多家,可她偏偏就想住在你家,看來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