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瞬間蔓延在趙經(jīng)理那胖乎乎的身體上。
趙經(jīng)理的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一般,嘴巴張開了幾次都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嗯?趙經(jīng)理,我再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啊?”丁豔生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陰沉,他可不能讓飆車技術(shù)超級好的葉飛受到半點的委屈。
如果葉飛一氣之下不教他們技術(shù)了,那可就麻煩了,雖然說葉飛現(xiàn)在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交他們。
趙經(jīng)理又被問了一遍,終於冷靜了許多,雙腿依然還在打著顫抖地說道:“丁少,我……我不知道這位先生是您的師傅,也不知道這三位小姐是您的師孃。”
額……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這傢伙難道是腦袋被門縫給夾過了?怎麼開始說這種腦can話了。
“老子要給你說幾遍?老子不是他們的什麼狗pi師孃!”趙詩詩聽見著死胖子再次提起來這個事情,立馬就眼睛一瞪,不爽地說道。
如今她就是個火藥包,一個頂點的火星便能將其點燃,爆炸。
趙經(jīng)理的臉色難看之極,要不是已經(jīng)過了愛哭的年紀,他真的是想落下幾滴淚水,大哭一場。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趙經(jīng)理頭也不敢擡了,只是一個勁兒的鞠躬道歉。
都已經(jīng)成了這樣的事情了,他還能說什麼?除了道歉爭取得到諒解,他還能做什麼?
“別介,趙大經(jīng)理,我們這種身份,我們這種地位,可是經(jīng)不起您老人家的鞠躬道歉,您還是別這樣了,免得閃了腰,麻煩多啊。”葉飛卻是不管,直接開口說道。
葉飛看的出來這趙經(jīng)理的臉面根本就不值一分錢,如次下.賤之人,他自然不能輕易的放過。
既然要收拾他,就要好好地收拾一頓,讓他從此之後記住,有些人看起來普通,可並不是你能夠招惹的。
趙經(jīng)理頓時臉色大變,蒼白如紙,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流淌下來,嚥了一口唾沫,艱難至極地說道:“那個……先生,是我瞎了眼,我真的是不知道啊。酒店的確有那種規(guī)定,每天都要留出來幾個包間,以免有急事使用……”
葉飛輕輕地點了點頭,卻不爲所動。他生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明明已經(jīng)同意去大廳了,他還給臉色看。
難道他葉飛就是這樣被人欺負的人嗎?錯了,他葉飛從來都不是個被欺負的主兒,以前只有他欺負人,從來沒有被欺負過!
以前沒有被打過臉,現(xiàn)在丟了臉,必須狠狠地打回來,否則,他該怎麼混?
聽到這裡,丁豔生幾人也明白了,知道趙經(jīng)理不給葉飛包間之後雙方產(chǎn)生了矛盾,又說了不開心的話。
“趙經(jīng)理,我大哥在不在?”丁豔生咳嗽了一聲,面色不善的沉聲道。
大哥?
趙經(jīng)理一愣,接著猛然反應(yīng)過來,瞪大了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那個……那個劉總……他,他在!”
“大哥?劉總?好吧,看來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葉飛眉頭一挑,從這話裡邊有看出來些有趣的東西。
“嗯,那給服務(wù)檯說一聲,就說我找大哥有事情,需要
處理一下。”丁豔生板著臉孔說道。
趙經(jīng)理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媽呀,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如果劉總真的下來了,那他的大堂經(jīng)理位置就真的坐不上了。
“丁少!求求你了!丁少!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趙經(jīng)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悽慘兮兮地哀求道。
葉飛一直看著,也不說話,他倒是沒有想過將趙經(jīng)理整的丟了工作,他只是對那個丁豔生口中的大哥,趙經(jīng)理口中的劉總,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
對於趙經(jīng)理的苦苦哀求,丁豔生卻是不管不顧,徑直襬脫了趙經(jīng)理,來到服務(wù)檯,指著剛纔對葉飛出言不遜的服務(wù)小姐,道:“給你們劉總秘書電話,就說我丁豔生有事情要找大哥處理,我在你們一樓的小會客廳等著。”
說完,丁豔生轉(zhuǎn)身就走,來到葉飛的身旁,立馬換上真誠地笑容,道:“師傅,麻煩您先跟我來這邊,我大哥一會兒就下來了。您放心,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葉飛點了點頭,扭頭衝著一旁的三女笑了笑,當(dāng)先跟著丁豔生向前走去。
與丁豔生一起的四人也趕忙來到三女的身旁,像是護衛(wèi)一般的守在左右,好像隨時都會有流氓衝出來擾他們的“師孃”一般。
跪坐在地上的趙經(jīng)理抹了一把鼻涕,眼珠子轉(zhuǎn)悠了兩下,突然生出來一股子希望的光芒。
“對了,丁少沒有在這裡處理我,說不定還有希望!還有希望!”生出了希望花火的趙經(jīng)理,也顧不得形象,從地上爬起來就走,跟著衆(zhòng)人身後向著小會議室走去。
葉飛默默地走著,聽著丁豔生在一旁地安慰,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想到了自己的曾經(jīng),曾經(jīng)的那些日子裡,自己不也是如此的對待別人嗎?
搖了搖頭,葉飛來到小會議室,在丁豔生的引導(dǎo)下坐下,等待著他口中的大哥的到來。
“師傅,我這個大哥可不是一般人呢。”丁豔生爲了找話題,只能先犧牲掉自己的大哥了,“我大哥叫劉懷江,這懷江大酒店就是以他的名字而來的,只不過那時候他纔剛剛出生。”
葉飛了然,原來這懷江大酒店是這樣來的,看來這劉懷江的家世也是相當(dāng)厲害,能夠開得起懷江大酒店,可不是有錢就能夠做到的。
一說到劉懷江,似乎是勾起來了丁豔生的話嘮,也不管葉飛願不願聽,就開始訴說了起來。
劉懷江比他們大兩歲,當(dāng)年就一直帶著他們混跡於富二代官二代的圈子裡,爲人大方豪爽,智慧超羣,又極有天賦,對於飆車更是有著極大的愛好。
所以,那個時候的淮海市飆車界都以劉懷江稱霸,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快,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強!
可後來出了些事情,劉懷江便退出了飆車界,不再參與其中的任何事情,頂多也就是給丁豔生他們一些指點罷了。
“師傅,你知道爲何我一見到你之後就確定你能夠教導(dǎo)我們嗎?”片刻之後,丁豔生扔下來這麼一句話。
葉飛頓時好奇心起,這個是一直讓他不明白的地方,按照道理來說,能夠超越丁豔生他們的人很多,憑什麼他葉飛就被一
口咬定成爲師傅了呢?
丁豔生看勾起來葉飛的興趣,這才神秘地說道:“師傅,說實話,我只見過大哥能做出來你那種動作,只不過他用的是改裝良好的跑車,而你是用一輛破車!”
破車?
方琳一聽自己的寶貝愛車竟然成了破車,當(dāng)即不高興了,冷笑著說道:“呵呵,丁少說的也是,我們這種窮人怎麼能比得丁總這樣的有錢人呢。”
丁豔生一愣,隨即滿臉尷尬地說道:“那個……師孃,哦,不,方總,我不是這個意思,飆車講究的就是車子,你的車子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改裝,所以很不適合飆車。”
方琳一笑,示意自己是開玩笑的。可她心裡卻是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幸好現(xiàn)在丁豔生是有求於葉飛,纔不會在意自己的話。
“然後,你就覺得我會比你們大哥還厲害?”葉飛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傢伙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如此便確定了自己的實力,他真有點鬱悶。
葉飛有句話在心中沒有說出來——其實,老子就算是開著破奧拓,依然能夠?qū)⒛銈兇驍 ?
丁豔生與其他幾人同時應(yīng)聲,又是一番讚揚。
吱呀!
就在這時候,小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身高一米八,體型健壯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英俊至極的臉龐足以讓花癡們瘋狂尖叫著現(xiàn)出自己的一切。
“哎,生子,你們又搞什麼的?”來人正是劉懷江,懷江大酒店總經(jīng)理。
丁豔生聽見聲音,趕忙來到他身前,滿臉尊敬地喊了一聲:“大哥來了。”
其他幾人也是如此,搞得葉飛和三女一時間以爲自己是不是進了黑澀會的老巢了。
“大哥,你還記得前兩天我給你說的事情嗎?這位便是我們的師傅葉飛。”丁豔生滿臉笑容地說道,嘴巴因爲笑的太開心露出來足足十幾顆牙齒,“師傅,這是我們的大哥劉懷江。”
葉飛站起身來,與劉懷江微微一握手,便鬆開來,相互問了聲好,也算是打了招呼。
“葉先生,之前就聽生子他們幾個給我說過您的事蹟,懷江佩服不已。當(dāng)初我沒有帶好他們,後來又退出了飆車界,讓他們和無頭蒼蠅似的亂鑽。”劉懷江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一股男性的磁性,說著他看了看這幾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傢伙,又說道,“葉先生,如今有您這樣的高手在,我也算是放心了。”
葉飛連連擺手,道:“我可是擔(dān)當(dāng)不起如此重任,劉總不要這樣說。”
劉懷江也不在意,開口道:“葉先生,您請坐,我們有話坐下說。”
輕輕地點了點頭,葉飛也不多說,對於劉懷江的印象很好,這是個有教養(yǎng),有傲氣,有禮貌的人。
和他很像,所以他對他沒有絲毫的敵意。
幾人坐下之後,劉懷江與葉飛隔著茶幾坐著,一眼便看到了還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口處的趙經(jīng)理。
李懷江的臉色一收,沒有了笑容的他多了一份威嚴。
輕輕咳嗽了一聲,劉懷江眼睛一瞇,道:“趙經(jīng)理,麻煩你過一下,我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了你讓貴客無法安心愉快吃飯的權(quán)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