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以後再說吧?!睏顭o命知道柳詩云並不是肯定地拒絕,她說他們認(rèn)識的時間太少,彼此都不瞭解,其潛臺詞就是希望能多給她一些時間。
“嗯?!绷娫七@才點了點頭。
由於劉七的襲擊事件,楊無命與快遞公司主任的關(guān)係算是徹底決裂。當(dāng)看到楊無命安然無恙地回到公司的時候,主任差點嚇到尿褲子。楊無命向主任提出辭職,主任沒敢討價還價,即使楊無命工作半個月不到,他也立即給楊無命結(jié)算了三個月的工資。可這麼一來,楊無命又變回了無業(yè)遊民。
這天,牧秋語有些不舒服,楊無命陪著她去醫(yī)院看病。掛號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兩位護(hù)士在閒談。
“什麼?詩云被院長開除了?”
詩云?莫非是柳詩云?聽到這裡,楊無命不禁豎起了耳朵。
“對啊,聽說是惹上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到底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吭娫频墓ぷ鞒煽円恢焙懿诲e的,院長沒理由開除她啊?!?
“你前天休息,所以不知道單位上發(fā)生的事情。昨天市長來過了,而且點名要找柳詩云呢?!?
“市長找詩云幹嘛?!” 那名護(hù)士不由地驚呼。
“噓!小聲點。我也不知道市長找她有什麼事,他們是到辦公室密聊的,連院長都不讓進(jìn)。但是和市長交談過之後,詩云的臉色就變得很差。然後,就在昨天,院長就把詩云開除了。”
“唉,可惜了這個又聰明又漂亮的丫頭,我還挺喜歡她的?!?
“是啊,有些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
“喂喂喂,什麼時候給我掛號???”楊無命已經(jīng)從她們的對話中知道了大概的內(nèi)容,於是沒必要再聽她們閒聊下去。
“哦,對不起,請稍等。”護(hù)士使了個眼神,另一位護(hù)士就離開回自己工作崗位去了。
牧秋語臉色有些慘白,嘴脣也發(fā)白,看上去狀態(tài)很差。她剛注意到楊無命的表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原因似乎是那兩位護(hù)士對話的內(nèi)容。於是,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柳詩云是楊無命認(rèn)識的人。
牧秋語病得不重,只是天氣太火熱,導(dǎo)致中暑了而已。醫(yī)生給開了點藥,說喝下去就能立馬見效。寫藥方的時候,楊無命故作閒聊道:“我以前在這住過院,記得負(fù)責(zé)照顧我的是一位叫做柳詩云的護(hù)士,今天怎麼沒看到她?休息了嗎?”
醫(yī)生擡頭看了楊無命一眼,回答:“嗯,是啊?!?
“那她明天能來上班嗎?”
醫(yī)生又?jǐn)E頭看了看他,搖了搖說:“來不了了?!?
“爲(wèi)什麼?”楊無命故作吃驚狀。
“她被院長開除了。”醫(yī)生像是在嘆氣。
“開除?她做了什麼會被開除?”
醫(yī)生仔細(xì)打量了一下楊無命,含糊地說:“似乎是得罪了市長,所以才被院長開除的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了,拿著這單子去開藥吧,後面還有病人等著呢?!贬t(yī)生把藥單遞給楊無命。看樣子很不想和他繼續(xù)談下去。
“嗯,好。”楊無命也很識趣,拿著單子就帶著牧秋語走了。
“柳詩云是你認(rèn)識的人嗎?”回家的路上,牧秋語提出了問題。雖說是問題,但答案她是可以肯定的。
“嗯,是啊。”楊無命沒有隱瞞。
“很重要嗎?”看楊無命這麼關(guān)心,柳詩云和他的關(guān)係應(yīng)該較爲(wèi)密切。
“怎麼說呢,從某種意義上是這樣的。”畢竟都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楊無命也打算娶柳詩云做老婆,這樣的關(guān)係確實很重要。
把牧秋語送回家休息之後,楊無命決定去弄清楚柳詩云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既然柳詩云和市長是在辦公室密聊,那除了這兩人之外,應(yīng)該沒有別人知道其中的談話內(nèi)容。想要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要麼得去找市長,要麼,就只能去柳詩云那裡瞭解真相。
顯然,楊無命選擇了後者。
連續(xù)敲了幾分鐘的門,柳詩云的家裡始終不見任何動靜。難道是出去了?楊無命不禁猜測。
這時,一位路過的大媽湊了過來。
“小夥子,你是來找這家的柳護(hù)士嗎?”
“呃,對。請問她是不是出去了?”不是出去了不可能這麼久不開門。
“嗯,她剛纔收拾好了行李,似乎要出遠(yuǎn)門呢。這會應(yīng)該快到火車站或者飛機場了吧?!笨雌饋泶髬屖且晃粺嵝哪c。
“謝謝大媽?!?
“不用謝,小夥子。”說完,大媽就上樓了。
楊無命立即明白了柳詩云的打算。首先,她一定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事,甚至市長親自出面找她,可是她並沒有妥協(xié),所以纔會被醫(yī)院開除?,F(xiàn)在,她也許認(rèn)爲(wèi)富沿市呆不下去了,所以想要離開。
不行,得把她找回來!
柳詩云要是這麼走了,楊無命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他還沒有娶柳詩云做老婆,沒有給她名份。
大媽只告訴他柳詩云收拾好了行李要出遠(yuǎn)門,卻不知道柳詩云究竟會選擇乘火車還是飛機。火車站和飛機場兩個地方相隔甚遠(yuǎn),要是去錯了地方,柳詩云可能就已經(jīng)上了列車或者航班。
好在這個難題難不倒楊無命。楊無命摒氣凝神,將注意力都放在靈敏的嗅覺之上。要捕捉柳詩云的氣味對他來說是很容易的。
在機場。楊無命很快就得到了答案。然後,他如同一支咆哮的箭矢,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火速趕往機場。不論柳詩云遇到了什麼樣的麻煩,楊無命都會想盡辦法爲(wèi)她解決。
富沿市的機場經(jīng)過三次整修,氣勢恢宏,就連某些外國人都會不禁發(fā)驚歎。柳詩云和她的父母提著厚重的行李,在候機室等待著航班。
“T718次航班將在5分鐘後到達(dá),請各位乘客帶好自己的行李,準(zhǔn)備登機。”
“爸,媽,對不起,女兒連累你們了?!绷娫坪芾⒕?,因爲(wèi)她惹上了大事,纔會迫使家人不得不離開這座城市。
“詩云,爸媽不在意這些的。不管到哪個城市,咱們都一樣生活。”柳詩云的父親安慰道。
“只要女兒沒
事,我們就放心。”柳詩云的母親也沒有絲毫不甘。
這時,柳詩云的眼眶裡泛起了淚花。
“各位乘客,你們好。T718次航班開始檢票,請本航班的乘客抓緊時間,不要忘記各自的行李?!辈ヒ艚Y(jié)束後,柳詩云提起了行李,對她的父母說:“爸,媽,我們走吧?!?
檢票的隊伍如同一條長龍,一家三口則跟在長龍的尾部。
“請出示您的機票?!?
柳詩云把早已握在手裡的機票遞出去,而就在這時,一道疾風(fēng)吹飛了這張機票。
“??!怎麼回事?!”柳詩云不由地驚呼。
疾風(fēng)立即化爲(wèi)了人影,停在一旁,接著逐漸清晰起來。柳詩云這才明白,奪走她機票的纔不是什麼疾風(fēng),而是楊無命。
“你……你怎麼來了?”柳詩云吃驚不已。
“喂喂喂,你都要走了,我能不來嗎?”總算是及時趕到了,楊無命暗自捏了一把汗。
“我走不走,關(guān)你什麼事?”柳詩云沒好氣地說。她還趕著上飛機呢,哪有時間和楊無命多說?!翱爝€我機票!飛機馬上要起飛了?!绷娫骑@得有些焦急。
“要我說啊,你還是別走了。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多少也有些感情了吧?看你的父母就走得很不情願呢!”連他這個纔來一個多月的人都對富沿市有了感情,何況是在這裡生活幾年的人呢。
“我……”柳詩云更急了,她沒功夫和楊無命解釋?!翱彀褭C票還我!”要不是惹上大麻煩,她纔不願意離開這座城市呢。
此時,在後面排除的乘客也不耐煩了。
“搞什麼??!快一點,我們還趕著上航班呢!”
“媽的,這裡是吵鬧的地方嗎?快給老子滾開!錯過了飛機,老子絕對不放過你!”
“拜託,你要是不想登機就讓開好嗎?”
柳詩云一看這情形,急得直瞪眼。
“你看,別人都在催了,你快把機票還給我?。 绷娫坪喼倍枷攵迥_了。
“纔不?!睏顭o命舉起機票,將它撕成了兩半。
“你幹什麼?!”柳詩云見到這一幕,不顧形象地驚呼。
“這下你走不掉了吧,快出來吧?!睏顭o命悠哉悠哉地走到垃圾桶旁,把撕掉的機票扔進(jìn)去。
柳詩云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她回頭看了看父母,他們也正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爸,媽,我們出去吧?!绷娫茻o奈了,機票被撕,她不可能走得掉。至少,這班航班她是別想坐了。
柳詩云的父母相視一眼,點點頭跟著柳詩云脫離了檢票的隊伍。
“歡迎回到富沿市?!币娏娫苹貋?,楊無命露出了笑容。
“回你個頭,你要害死我?。 绷娫撇铧c舉起拳頭,她本來就是爲(wèi)了躲避麻煩,不得已之下才選擇離開?,F(xiàn)在好了,有個人死活不讓她走,分明是想害她。
“別這麼說嘛,我怎麼會害你呢。有什麼困難,我?guī)湍銛[平。”楊無命鄭重其事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