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夕陽西下,殘陽如血籠罩著京城的大街小巷,慘淡的光線射到秦子川無比失落的俊臉上,他望了望逐漸落山的夕陽,眼里呈現(xiàn)出一絲痛苦。
就在剛才,他走出來的那個香山園林會所,分別四載的京市大學(xué)同班同學(xué)聚會,三十三個同班同學(xué)都到了,他們都是開著名車,戴著名表,頭頂光輝燦爛的各種頭銜而來,有的是自創(chuàng)公司老總,有的是企業(yè)CEO,有的是闊少太太,有的是美女總經(jīng)理,而跟自己同樣混官場的李樹藤、田茂林等幾人,最小也是縣委辦副主任了。
只有自己還是在一個窮山僻壤的鄉(xiāng)政府當(dāng)辦公室副主任,而且這個副主任是鄉(xiāng)里最低的職位,只比新參加工作的鄉(xiāng)干部大那么一點點,在這個聚會上,秦子川臉面全無,大家看著他的眼神就充滿了各種鄙視和不屑,根本沒有人愿意和他喝酒。
盡管他曾經(jīng)是班上的才子+帥哥,那個曾經(jīng)瘋狂倒追他的班花康麗菲,此時艷光四射,已經(jīng)在全國知名的中外合資西野汽車總公司任銷售副經(jīng)理,成為眾多男同學(xué)追逐的獵物。
所有同學(xué)都熱熱鬧鬧地高談闊論,把酒言歡,只有秦子川一個人被撇在一邊冷冷清清,他直愣愣地看了一眼成熟美艷的康麗菲,康麗菲在男同學(xué)的包圍圈中,回頭也看見了他,可是,她對他卻視而不見。
嘗到富貴與貧賤的差別,本來就是一個草根的秦子川,頓覺同學(xué)聚會索然無味,便一個人走出了會所,沿著大街心情郁悶地晃蕩。
突然,在前面一家珠寶店門口,一輛白色小轎車旁邊,一位二十四五歲的美艷女子,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跑一邊高聲尖叫起來:“有人搶劫啊,叔叔阿姨,求求你們幫我攔住他們,站住,你們給我站住!”
秦子川聽到叫喊,急忙扭頭看過去,就見那個美女前面,有四個黃毛青年搶到美女的粉紅色坤包,得意地?fù)u搖,十分猖狂地大笑逃跑,而附近來來往往的群眾,只看熱鬧,沒有一個人上前見義勇為。
秦子川最見不得的就是公然搶劫,此刻熱血上涌,加上被同學(xué)聚會刺激的憤怒,全部化作了勇敢,猛跑過去追上美女,問道:“請問美女,他們搶了你什么東西?”
“我剛從珠寶店買了一條鉆戒項鏈,沒想到被他們跟蹤了,一出門就被他們搶去了,帥哥,麻煩你幫我追回來,我一定好好感謝你!”美女急得粉臉發(fā)白。
“好!我們社會主義國家,豈能允許壞人公然搶劫,美女,你等著,”秦子川說罷,拿出在學(xué)校400米長跑冠軍的勁頭,一陣猛沖,很快就追上了那四個黃毛青年。
秦子川正氣凌然地攔在他們前面,厲聲喝道:“你們這群混蛋,盡干壞事,快把坤包還給那個美女,否則,你們都得進(jìn)局子。”
“喲喲喲,哪里冒出來的雜種,看你一個小白臉,是想英雄救美啊,草,不讓你知道老子幾個兄弟的厲害,你他媽的還自以為是英雄,敢管閑事,兄弟們,廢了他!”為首一個刀疤臉,嘲笑一陣,手一揮,二話不說,四個黃毛猛地就朝秦子川拳打腳踢過去。
啊!秦子川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就被打了一拳,肚子上也被踢了一腳,頓時打得他大聲叫痛。
“你、你們還敢打人?”秦子川氣急敗壞地大叫道,哪里想到這些混混膽大包天,慌忙還擊,可自己畢竟不會武術(shù),又沒有這四個混混有打架的經(jīng)驗,很快,就被四人打倒在地,完全沒有了還手之力,被打得七竅流血,只得抱頭撲倒在地。
“兄弟們,給老子狠狠地打,打得他半死!讓周圍的人都看看,以后誰要是再不長眼睛,敢破壞兄弟們的好事,他就是下場!”為首的刀疤臉連續(xù)幾腳,嘭嘭嘭,使勁踢在秦子川腰上,一邊踢,一邊朝著周圍圍觀的群眾示威。
周圍的群眾都被嚇壞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阻。
“住手!你們這群混蛋,你們竟敢打人!還有沒有王法?”這時候,那個被搶劫的美女追上來了,顧不得自己的坤包,一把拉開一個黃毛,就俯身查看被打倒在地的秦子川。
一看秦子川被打得渾身是血,已經(jīng)昏死過去,美女大叫幾聲帥哥,沒有反應(yīng),她一邊大罵四個混毛,一邊拿手機(jī)準(zhǔn)備撥打120。
“大哥,她要報警!怎么辦?”一個黃毛指著美女叫囂道。
刀疤臉臉肉一橫,惡狠狠地道:“給老子打,凡是敢報警的,都給我往死里打,好好教訓(xùn)一下!”
那個黃毛一把抓住美女纖細(xì)的玉臂,一揮拳頭,就朝她漂亮的臉蛋打去。
“你、你敢!”美女水眸怒目而視,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凌然之氣。
就在黃毛的拳頭要落到美女俏臉上的時候,突然,,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閃身攔在了美女面前,閃電般出手,一把捏住黃毛的拳頭,大喝一聲:“你敢打她,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