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霞的記憶里,秦子川得知她居然參與了販毒,不禁震驚,他對其他幾個空姐微微一笑道:“各位空姐,能不能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李霞有些話要說。”
李霞朝幾個擔憂不解的同事點點頭,道:“沒事的,你們先出去吧,這位先生不會傷害我。”
等幾個空姐出去后,把門輕輕關上,秦子川嚴肅的問道:“你吸毒了,所以你的身體很差,對不對?”
李霞雖然被控神訣控制,可她不知道秦子川能讀取別人的記憶,當下驚愕不已,良久才很難堪的點點頭:“是的。”
“你還販毒,從你吸毒那天開始,你就開始了販毒,你是從誰的手里進貨的?這些貨從哪里來的?”秦子川繼續問道,像審問犯人。
李霞又是一陣驚愕,道:“每次進貨都是在江城機場,是從新加坡飛來的航班,那個航班上一個叫李麗珍的空姐,有貨的時候,就直接把她的行李箱和我的調換,我再放在飛機上帶回青州,這些貨是*,應該從新加坡過來的,然后我將貨交給李玉生,其他的我就不管了,”說著這話,李霞有些憤恨,特別是說到李玉生三個字的時候,她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李玉生?他是不是茍副省長的秘書?”秦子川驚愕的問道。
“對,就是他,”李霞怨恨的道。
秦子川沒有讀完李霞的記憶,原本是好奇的問一下,只想審問關于販毒的事情,不想涉及她的隱私,但一提到茍副省長,秦子川突然聯想到新加坡,以及新加坡的李素恩和茍瑩瑩曾經的事情,不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問道:“你為什么恨他,是他害你吸毒的?”
李霞點點頭,美眸露出深深的仇恨,道:“是的,我和他是大學戀人,我當初很愛他,可畢業后他做了茍副省長的秘書,我喜歡當空姐,他就找關系幫我圓了夢,可沒有想到,他騙了我的感情,還害我吸毒,逼著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他一個堂堂大秘書,怎么會親自參與販毒?你知道新加坡的信和集團或者新方的貿易公司嗎?”秦子川疑惑不解,繼續追問道。
李霞想了想,道:“我聽說過這兩個公司,記得還是在大學的時候,家庭很窮的李玉生,本來靠勤工儉學賺取生活費,可他后來突然間在新方貿易公司兼職,就變得很有錢了,他很有能力,我也一直以為他是靠工作賺錢的,沒有懷疑他,后來才知道他是販毒得來的,可是,一切都晚了。”
又是新方貿易公司!秦子川眉頭輕輕一皺,他想不通新方信和集團那么大的產業,為什么還要做販毒這種罪惡之事,而且通過航空空姐販毒,神不知鬼不覺,簡直就是天才般的辦法。
新方販毒難道僅僅是為了賺錢,賺取販毒的暴利?難道就不怕華夏和國際的壓力?秦子川有些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現在,他覺得青州省的事情更加復雜了,李玉生販的是*,而青幫只有*,這兩條販毒線居然沒有交叉。
要是李玉生也是青幫的人,那么,洪一鶴的記憶里肯定有相關信息,可洪一鶴并沒有說出李玉生的事情,那說明了李玉生是另外一條線的,秦子川現在迫切的想去見一見李玉生了。
看了看梨花帶雨的李霞,秦子川不禁同情,嘆道:“你真是可惜了,如花似玉,卻淪落到如今,難道你就沒有想到過反抗和報警嗎?”
李霞無奈的搖搖頭,美眸忽然留下兩行清淚,哽咽道:“我怎么敢報警,你不知道,到處都是李玉生他們的人,我曾經親眼看到一個販毒的姐妹因為不想干了,而被活活輪死,那種慘不忍睹的情景,我至今想到就感到十分恐怖。”
惡魔!秦子川暗罵一聲,拍拍李霞的肩頭,安慰地道:“不要怕,你們很快就會解脫的,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以后好好過日子吧。”
“是,”李霞乖乖的答應道,她看著秦子川大步走出去的高大背影,愣愣的有一股安全感,心里重新升起一股新生活的希望。
秦子川坐回頭等艙,洪三一直恨恨的瞪著他,秦子川卻無所謂的淡淡一笑,直接漠視他。
“小子,你敢對老子不敬,下了飛機,你就等著哭吧!”洪三偏著頭,低聲而惡狠狠的在秦子川耳邊威脅道。
秦子川依然只是淡淡一笑,風輕云淡,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洪三氣得發抖,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威脅不起任何作用,就像把鐵錘扔進一個大湖里,重重的鐵錘連泡都沒有冒一個就沉入了湖底,他有些抓狂的揮了揮手,最后朝秦子川的兩腿做了一個砍刀的姿勢,怒道:“你就繼續裝逼吧,等老子砍斷你的兩腿,看你還怎么裝!”
秦子川搖搖頭笑了,他感到旁邊坐著的真的是一個白癡。
青州機場,洪三氣急敗壞的第一個急匆匆的下了飛機,很快帶了一幫黃毛小弟,圍在了機場出口,幾分鐘后,當看到秦子川器宇軒昂的走過來,他朝著秦子川面部做了一個手槍開槍的手勢,當做眾多乘客的面,大聲道:“兄弟們,就是這個找死的家伙,記住了,一會兒等他走出機場,就給我砍了他的雙腿,然后我們喝酒找妞去!”
“哈哈哈,三哥!這點小事包在我們兄弟身上,你們兩個跟我盯著,其他跟我走,抄家伙去!”領頭的一個大圓頭黃毛,抽著煙很刁的惡笑道,很快帶著這幫馬仔返回車里拿家伙去了。
同一航班的幾個好心乘客看得臉色一變,悄悄的勸秦子川報警,由警察護送,秦子川微笑著說沒事,擺擺手,他沒有行李,徑直大步的朝底樓停車場出口走去,羅飛雨和余猛已經開車等在了那里。
一只腳剛踏出機場出口,早已躲在外面的大圓頭帶著馬仔就圍了上來,一個個手里拿著鋼管和明晃晃的砍刀,大圓頭大叫一聲:“給我上,先往死里打,再砍斷他的雙腿!”
一伙馬仔嗷嗷叫著直奔秦子川,周圍來來往往的眾多乘客尖叫著紛紛閃避。
十幾個馬仔,十幾把砍刀,紛紛朝秦子川身上砍去,就在大家都以為秦子川會被砍成血人的時候,突然,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秦子川依然微笑著走在前面,而那些馬仔卻在后面慘叫起來。
“你怎么砍我?”
“你他媽的怎么也砍我?”
“啊,我的手,我的手被你砍了。”
“靠,你竟然砍老子的腳,老子也要砍了你的腳!”
……
十幾個馬仔竟然自相殘殺起來,開始是小規模的爭斗,后來一個個都瘋了,都毫不留情的砍殺起來,連大圓頭的面部都被砍得血肉模糊,一兩分鐘,底下一樓車場就血流成河,慘叫不斷,眾乘客像看到鬼片一樣驚悚。
“秦哥,怎么回事啊?”羅飛雨問道。
秦子川上了車,微笑道:“沒事,懲罰他們一下,走吧。”
“小子,你他媽的休想走!給我站住!”
余猛剛把車開出幾米,車后面,洪三就暴跳如雷的大罵道,他看到大圓頭的人竟然自相殘殺,白癡的根本看不出道道,氣得瘋狂的他,只想找秦子川算賬,以為是大圓頭那些人不中用,所以,他立刻給青幫的二幫主蘇云貴打電話叫幫手,而他自己擔心秦子川跑掉,就開著車追了上來。
“秦哥,那好像是洪三,你怎么跟那雜種有過節了?”余猛問道。
秦子川微微一笑道:“在飛機上得罪他了,不管他,我們走我們的,像他那樣作惡多端的混蛋,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等著瞧吧,他以后肯定會出車禍的。”
才說完話,秦子川就立刻悄悄的展開控神訣,鎖定后面跟上來的洪三,一個指令下去,嘭的一聲巨響傳來,洪三的寶馬跑車竟然直接朝立交橋橋墩撞去。
余猛嚇了一跳,急忙一腳剎車,回頭一看,他震驚的雙目圓睜,大聲道:“天啦,秦哥,你真是偉大的預言家,他竟然自己去撞橋墩,你們看,車頭都撞扁了,估計不死都要脫層皮。”
羅飛雨也回頭看,一臉的震驚,秦子川才說會遭到報應,報應就來了,這個預言實現的特太快了吧,他看了看一臉微笑的秦子川,突然覺得秦子川越發的神秘莫測。
“趕緊走吧,我們今晚還有正事要做,”秦子川道。
羅飛雨問道:“是不是又要審人?”
秦子川點點頭道:“李玉生,茍啟強的秘書,必須立刻審他。”
兩人看到秦子川的表情嚴肅,知道事態嚴重,不再多話,加速開往省政府旁邊的五星級酒店揚子島酒店。
“我已經打聽好了,茍啟強今晚有個接待,現在正在這個酒店喝酒,李玉生也在,”車子停在了揚子島酒店下面的公路邊,羅飛雨就匯報道。
“好的,你們就在這里等我,我去把李玉生叫來,”秦子川點點頭,抬步下車,氣宇軒昂朝酒店大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