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他!”梅艷大叫一聲,朝著崔嵬就撲了過去,想阻止他。
可是遲了,崔嵬的彎刀噗地一聲,已經深深的刺進了床底,把整個床都刺了一個對穿對過,崔嵬對自己的刀法很自信,他并沒有看秦子川,而是冷笑的看著梅艷驚慌的粉臉,道:“我得不到你,我絕不允許其他男人得到你,所以,他必須得死!”
“啊!”突然,梅艷花容失色的尖叫一聲,就愣愣的看著崔嵬背后。
崔嵬突然感到不妙,這才想起自己那一刀殺下去,卻并沒有鮮血噴出來,他猛地轉身,看到秦子川竟然站在自己身后微笑,他心頭一震,急忙抽刀就要向秦子川砍去。
“不要動!”秦子川突然出手,鬼魅般的一把捏住崔嵬的脖子,淡淡的道。
好快的速度!崔嵬本來想逃,可秦子川的那只手太快了,快得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一步,他只感到秦子川身上傳來一陣恐怖的力量,脖子一緊,心頭一寒,就臉色慘白的乖乖不動了。
“你、你的身手怎么可能如此高深?”崔嵬驚愕的問道。
秦子川呵呵一笑,突然渾身氣勢一變,不再隱藏自己的修為,那種煉氣十層的龐大氣息,一下子就震得整個房間氣流激蕩。
“啊,煉氣十層!”崔嵬驚駭的大叫一聲,渾身害怕的顫抖著道:“你、你竟然也是修真者。”
梅艷也是大驚失色,她玉手掩住櫻桃小嘴,曼妙的身子也在顫抖,她太清楚修真界殺人奪寶、殺人如麻的殘忍情況了,愣了半響,不禁好奇的問道:“你、你會隱藏修為的神秘功決?”
秦子川哈哈一笑,輕輕用力,提起崔嵬一扔,就把他摔倒在地,道:“不錯,我會隱藏修為,以你們練氣二層的修為,當然看不到我的氣息,其實,我早就醒了,不過,梅總你的媚術配合著奇贏散還真是很厲害,最開始我也是著了你的道,在聚金源的時候,我還沒有看出你的功法是媚術,今天我才算弄清楚了,媚術這種功法的確不錯啊。”
梅艷臉色微微一紅,卻很快知道自己面臨的危險境地,嘆了一聲,有些絕望的道:“我們的對話,你應該也聽見了,我們受到茍啟強的命令過來殺你,現在,我們打不過你,你、你要殺我們,就給我個痛快吧。”
“哈哈哈,誰說我要殺你了,”秦子川笑著走向梅艷,他對梅艷的媚術很是好奇,他要好好看看梅艷,到底是梅艷真的長的絕色,還是媚術的效果,于是盯著她的粉臉直愣愣的看著。
“你、你不殺我?”梅艷驚愕不解。
而這時,后面的崔嵬悄無聲息的緩緩的邁步走向窗戶,正待他到了窗戶邊,準備飛窗逃命的時候,突然,秦子川頭也不回的厲聲喝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想著逃,我可以保證,你逃不出那扇窗戶,就已經死了!”
崔嵬頓時嚇得面如白紙,冷汗大顆大顆的流下來,他剛才是見識過秦子川那鬼魅一般的手掌,頓時不敢再動一步。
“你盯著我干嘛?”梅艷被盯得渾身發毛,秦子川的雙眼太銳利了,她不敢對視。
秦子川微笑道:“我想看看你究竟是天生長的如此絕美,還是媚術的功效。”
梅艷嬌羞的紅了臉,微微的道:“媚術對美容沒有任何效果,我、我天生就長這樣的,也、也沒有化妝施粉,”不知為什么,梅艷竟然有些芳心激動。
“不錯,還真是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秦子川贊嘆一聲,可隨即又搖搖頭道:“可惜,你長得這么美麗,卻干著那么骯臟的事情,幫著茍啟強和洪一鶴干了多少壞事殺了多少人,說吧?”
梅艷臉色瞬間又又紅變白,他搞不懂秦子川意欲何為,驚慌的道:“我、我也是沒法才干這一行的,但我沒有殺人,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人。”
秦子川反而一驚,問道:“你們倆身為茍啟強和洪一鶴最厲害的儈子手,居然沒有殺人?”
梅艷看了看崔嵬,嘆了一聲道:“我沒有殺人,我勸過崔嵬,可他不聽。”
秦子川轉身,雙眼像正義之劍一樣穿透崔嵬的靈魂,嚇得崔嵬頓時倒退三步,緊貼在墻壁上渾身發抖:“饒、饒了我吧,我甘愿成為你的奴仆。”
“我不需要罪人做奴仆,你既然殺孽深重,那你就去贖罪吧,”秦子川說著,一掌緩緩的伸向崔嵬的額頭,那掌心散發出來的威力,根本不容崔嵬有任何的反抗。
“不要殺他!”梅艷此刻又是一聲尖叫,他以為秦子川要殺崔嵬,猛地跑上一步,伸出玉手著急的呼喊道。
秦子川的手掌已經探到崔嵬的額頭上,崔嵬嚇得滿臉肌肉打顫,秦子川展開控神訣快速控制了他,轉頭對梅艷道:“看在你還有一絲善心的份上,我饒他一命,也沒有廢他修為,不過,他下輩子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只能靠體力勞動過凡人的日子了。”
“謝謝你,”梅艷松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看秦子川,忽然主動的走到秦子川身邊,低下玉首道:“我雖然沒有殺人,但間接的也幫他們做了不少壞事,自知罪孽深重,不敢祈求饒恕,請秦縣長也對我施展控神訣吧。”
秦子川伸出手探在梅艷光潔美麗的額頭上,良久,他都沒有動,最后嘆了一聲道:“你知道悔改,我給你一個自新的機會,你走吧,帶上崔嵬去好好過日子。”
梅艷一愣,隨即,美眸沁出一串感激的熱淚,道:“謝謝你,我雖然不愛他,但我們都是孤兒,他從小像哥哥一樣把我帶大,我有責任照顧他,秦縣長,你是我最敬仰的人,也是我唯一動心的男人,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祝你好運。”
梅艷拉過崔嵬的手,轉身朝門外走去,崔嵬就像一個傻乎乎的大個子,現在乖乖的聽梅艷的吩咐,走到門邊,梅艷突然回頭道:“秦縣長,有個事我必須告訴你,茍啟強是個很敏感聰明的人,今晚和他的女兒在別墅等我和崔嵬的消息,如果他知道我和崔嵬任務失敗,他可能今晚就會逃走。”
“我知道了,好好生活,多做善事,好人有好報,善能生靈,也許終有一日,天道會給你獎勵的,”秦子川竟然對這個女人有些特殊的感情,不禁提醒了一句。
梅艷聽到驚愕,卻不知道善能生靈是什么意思,喃喃的念了一遍,深深的望了一眼秦子川,便帶著崔嵬快速離去。
想到梅艷和崔嵬這兩個散修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軟是對還是錯,秦子川呆了一陣,他不再多想,便從窗口飛躍而出,展開風行術,朝茍啟強女兒茍瑩瑩住的別墅飛去。
十幾分鐘后,秦子川找到茍瑩瑩的別墅,二樓里亮著燈光,他直接飛過去,懸浮在窗口,探視著屋里的情況。
“梅艷和崔嵬現在都還沒有給我回電話,十有八九是任務失敗了,瑩瑩,我們走吧,”茍啟強有些無力的聲音。
“爸爸,你走吧,我不想走了,”茍瑩瑩的聲音。秦子川神識移進查探清楚,整棟別墅只有茍啟強和茍瑩瑩父女,那些保姆之類的應該茍啟強遣散回家了。
“你怎么了?難道就呆在這里等死,朝廷既然已經盯上了我們青州,遲早都會鏟除我們的,現在走還來得及,等秦子川找到證據,你老爸想走都走不了,”茍啟強著急的道。
茍瑩瑩冷笑道:“走了又能怎么樣,到了新加坡,還不是給他們那些惡魔當女修,爸,我不想再去當他們的爐鼎了,我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國家。”
茍啟強嘆了一聲,道:“你的痛苦,爸知道,爸現在也后悔,可爸當初不知道這些情況啊,事已至此,后悔也沒有用,我犯下的罪孽無可饒恕,瑩瑩,跟老爸走吧,新方貿易公司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新的護照,今晚走,我們一定會成功啊。”
“不!新狗都是惡魔,他們把我華夏女人搶去當爐鼎,把*賣到華夏來危害人民和百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但這種侵我民族的事,我不能再助紂為虐了,爸,我們都是華夏人,我心已死,你走吧,好好保重!”茍瑩瑩沉重的道。
秦子川聽著,想起茍瑩瑩曾經被新狗控制了神識,現在茍瑩瑩能夠醒悟過來,的確難能可貴。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茍啟強失魂落魄的大叫:“瑩瑩,瑩瑩!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傻呢,你堅持住,爸不走了,爸馬上給你喊救護車!”
秦子川一震,急忙破窗而入,嚇了茍啟強一跳,看到是秦子川,茍啟強驚恐萬狀的倒退數步,渾身顫抖的看著秦子川。
秦子川急忙低頭一看,只見茍瑩瑩已經歪倒在沙發旁邊,渾身無力,口鼻流出汩汩鮮血,顯然是劇毒攻心。
“茍瑩瑩,你吃了什么毒藥?你知錯能改,何必再自尋短見呢?”秦子川大呼一聲,扶起茍瑩瑩,急忙一掌抵在她背心,準備用內氣為她驅毒。
茍瑩瑩看到是秦子川,嘴角微微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弱的道:“秦縣長,不要救我了,我和老爸都知道你是修真者,你也有能力救我一命,但我吃了太多的*,救我回來也沒有意義了,再說,我沒臉活下去了,你是我華夏族的男子漢,抓走我爸吧,他罪有應得,還有青幫,不、不要漏掉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