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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寂寞在唱歌

還是像以前一樣過日子,他每個週末回來,而她還是一個人帶著女兒看店。

轉眼間,兩個星期過去了。

這段時間肖城上來得很少,由於西藏和內地的習慣不同,他們要到藏曆年過完之後才上班,也就是要到三月份才上班,而他的公司也同樣。所以他一天到晚的忙著和家人出去玩。看樣子,他是玩瘋了要。

融雪很羨慕他可以放假,而她每天累得要死。他還總是在她面前說他們又到哪去玩了,玩什麼了。這讓融雪在一次兩人碰到的時候說這樣的氣話:“你就氣我好了,等下次我去玩的時候也天天說得你心動卻沒得玩。讓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心情!”

這話逗得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春節期間,和陳天舒見過幾面,都是和老公一起,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她照顧有加。甚至在年初和老公女兒一起到他家去玩的時候,他除了包個紅包給女兒之外,竟然還給了她一個,真是好厚一個啊!他的理由是大哥給妹妹一個,讓她無法拒絕。

老公去學校之後,陳天舒很少打電話來,一個是剛過完年,公司事多,另一個原因可能是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融雪吧。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戲!

二月的最後一天,他又打電話來了。融雪不想再這樣下去,她怕再繼續會有麻煩,就主動請他去喝咖啡。

那天下午,他們一起在咖啡廳坐到傍晚五點多了。融雪該回去了,女兒打電話來催了。

“大哥,你知道當初我爲什麼會叫你大哥的嗎?”融雪決定速戰速決。

“爲什麼?”陳天舒的話語裡有一絲緊張。

“並不是我老公叫你大哥,我就跟著叫的。從我們認識的那天,他就是這樣叫你的,我卻從來沒有叫過。是因爲我不想把我們的關係拉得太近。”

“那後來你爲什麼會這樣叫呢?”這是陳天舒心裡最大的疑問了。

“還記得有次我在你家,你叫我妹妹嗎?那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叫我,我並不排斥,而你又總是打電話給我,我想讓我們的關係就定在這個階段,所以纔會將就你的。只是我想不到在那之後你比以前更頻繁的打電話給我,這讓我有很大的心理壓力。你應該知道我只是一個很平凡的女人,而我也只想過簡單的生活,我不想把事情變得複雜。”

“我承認你只是想過簡單的生活,但是並不表示你僅僅只是個平凡的女人!”

“呵呵,你這樣說我是不是要說謝謝你!好吧,我也必須承認,你是個很好的男人,你很可愛。有個朋友曾經說過男人是不可以用可愛來形容的,但是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愛,可愛到我不討厭你!”

“你就是這點吸引人,也許你不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但是卻有著美麗女人所沒有的可愛。”陳天舒是不是也在說服自己呢。

“大哥,謝謝你。大嫂是個好人,你不要再和她吵架了,我看得出來她是愛你的,珍惜眼前人吧!”

“我知道。”他不想多說起他的老婆,“融融,愛情真的只能是成全嗎?那爲什麼沒人成全我?爲什麼總是在不適合的時候碰到適合的人,老天真是愛開玩笑!”

“那是因爲我並不是你的天使。”

“我認爲你是,你讓我看到了陽光。”

“那只是假象,你的天使是大嫂,那個當初帶給你陽光的女人,只是時間讓你們的誤會太多了,而你對人生的態度太過遊戲了。”

“是這樣嗎?”陳天舒沉思著,又像是在問自己。

“是這樣的。”融雪給他一句肯定。

“我的人生是不可能改變了,已經習慣了。”他的話讓融雪覺得無可奈何,“唉,是不是隻有放手才能讓你開心?如果是,我會努力讓自己放開,因爲我只想你開心。”

“你影響到我的生活了,我這樣說你不要生氣,這是事實。你不知道我總是在驚慌裡過日子,這樣的日子讓我心力交瘁。我怕接到你的電話,更怕老公知道。”

“融融,你知道嗎,我也對自己說過,但是控制不了。”

“我知道,所以纔會在今天請你來喝咖啡。我怕事情會到不可收拾的那天。我不想生活有變化。你明白嗎?”

陳天舒一直沉默。這讓融雪很不安,“大哥?”

“好吧,你這樣說,那就照你說的做吧。我會控制自己。”

這句話讓融雪松了一口氣。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早知道的話,在他第一次打電話來就說了,也不用煩這麼久了。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是個寂寞的人,只是沒人看到。我想你是能看到的,只是你不承認,我也沒辦法。唉,我想你幸福,所以纔會這樣選擇,而且我也知道我除了錢什麼也沒有了,也給不了你什麼。送你一首歌吧,我希望你會記得。因爲我相信你會有同感,我們是同一種人!”

陳天舒叫來了侍者,點了一首歌,叫彈鋼琴的女子彈奏。那是一首不是很流行的流行歌曲--------阿桑唱的《寂寞在唱歌》。

他叫那名侍者拿來了歌詞給融雪。

寂寞在唱歌-阿桑

天黑了孤獨又慢慢割著

有人的心又開始疼了

愛很遠了很久沒再見了

就這樣竟然也能活著

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麼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誰說的人非要快樂不可好象快樂由得人選擇

找不到的那個人來不來呢我會是誰的誰是我的

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麼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你聽寂寞在唱歌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怎樣才能夠讓它停呢

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麼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你聽寂寞在唱歌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誰能幫個忙夠讓它停呢

天黑得像不會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也無所謂了

就靜靜的看青春難依難捨

淚還是熱的淚痕冷了

一曲終了,融雪擡頭看到陳天舒的手剛好伸到她面前,“怎麼了?”她問他。

“這淚是爲了這歌還是爲我?”他摸去了她臉上的淚。

融雪嚇了一跳,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淚,哪怕是當初決定離婚她也沒在任何人面前哭過。

“……”融雪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是難過嗎?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她從來沒想到一箇中年男人也會有這種感覺。是啊,誰說的人非要快樂不可好象快樂由得人選擇,是沒得選擇。他沒有,而她同樣沒有!所以只能告訴自己這是我要的,這是適合我的!別無選擇。

她拒絕了他送她回家的要求,此時此刻她只想一個人呆著。

慢慢的一個人往家裡走,她知道他的車在後面跟著她,可是不想回頭。沒有回頭的理由。她不愛他,而她也相信他並不是真愛她。他們不能有交集。

回到家裡,她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很久很久……

寂寞啊,這個詞她很久沒有想過了,是忘記了,還是……沒有答案!

想起了那首歌,竟然會觸動她內心深處一直隱藏的東西,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她把自己最軟弱的地方暴露無遺,而且是讓陳天舒看到,他真的會放手嗎?希望他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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