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踩過之地,深厚的塵土,落下的腳印,深達五公分,可見這里是有多少年沒人進來了。
任廳長見此,對我說道:“這里塵土堆積這么高,怎么可能會有人進來?許天師,您是不是算錯了?”
余教授看著探測器,眉頭緊皺,反駁道:“任廳長,你有所不知,之前旌陽做法,已經問出那些尸體的行蹤,正是這里,因此,我們現在進去再說,這里的磁場反應非常劇烈,問題非常嚴重,旌陽剛才的做法是對的。”
任廳長見此,表情嚴肅,不再多說,跟我身后,一起進入,外面有學生經過,見到我們進入,頓時好奇,一直在此觀看。
任廳長轉身,對這門外的學生道:“你們離開這里吧,我們是來參觀這里的建筑的。”
學生雖然好奇,見任廳長如此一說,便識相離開,我們繼續進入,由于這里非常昏暗,很難看清里面的情況。
任廳長取出手電筒,打開光照,只見這里只是一棟被廢棄的建筑,里面空空蕩蕩,絲毫沒有任何東西。
我們進來之后,便看到了這里的死人,由于這里有光,他們不敢靠近,任廳長和余教授見聞,心中驚訝,卻絲毫不敢聲張,故作鎮定,跟在我身后,繼續前行。
他們見到死人從我們身旁經過,兩人強裝沒看到,然而,他們心中已經懼怕不已,緊跟我身后,不敢聲張。
我們四處查看,根本沒發現什么異常之處,除了死去亡魂在此徘徊,就沒有其他一場跡象。
這里看似沒有問題,那必然就有問題,這里陰暗無比,四周塵土飛揚,墻壁老舊,梁頂腐朽嚴重,看起來,隨時就會坍塌,異常危險。
如今我們探查過后,這里正常無比,只是房子老舊,隨時會坍塌,就是比較危險,兩人與我兜了一圈,對我說道:“旌陽,這里除了房子老舊,好像沒其他異常之處啊,是不是那個小……那個人小孩子說話有誤啊?”
任廳長知道自己所處位置,立刻改口,見他如此疑惑,我便皺起眉頭:“不可能的,這里必然有什么機關,看來我得花點時間,才能找到入口。”
我這么說,是因為,我發現,這里好像是一個結界入口,這個和馬豐年的陰陽界是差不多的,因此,我懷疑,這個陰陽師,會不會也會設置這個結界。
我取出一個小的香爐,再取出一根自己特制的香煙,插在香爐上,對著身后說道:“現在,我懷疑,他們在此設立結界,既然陰氣從這里透出來,那么,這里必然有一個獨立的世界,我準備找到這個世界的入口,并打開這世界。”
任廳長聽聞,心中大驚:“許天師,你說的話是不是有點夸張了?這里不是小說中的修真世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嘛。”
余教授立刻反駁道:“任廳長,你有所不知,孔雀大廈那件案子,正是馬豐年設下結界,我們逃不出去,與他大戰之時,若不是他師叔李道興前來幫忙,我們說不定都得全軍覆沒。”
任廳長聽聞,心中大駭,他完全沒想到,孔雀大廈竟然發生這種事,如今事態緊急,我必須找到這個陰陽師:“現在我準備做法,找到入口,打開入口進去,你們別說話了。”
兩人立刻止音,看著我做法,我點燃香煙,香煙立刻燃燒起來,這個是談陰煙,著香煙可以通過結界露出的陰氣,找到這個進入的入口,當初,師傅張道安正是用這個辦法,找到馬豐年的結界入口,救了我。
孔雀大廈那次,師叔李道興,也是用此法找到陰陽界,一劍劃開萬丈天目,救下所有人,打傷馬豐年。
如今,我為了找到這個結界,只能使用這個方法了,只因結界內,陰氣太重,自然會穿過結界泄漏出來,既然這里陰氣濃厚,又有鬼魂在此游蕩,這里必然有陰邪之物在此。
這時,兩人定眼一看,我們看到,香煙正在慢慢上升,然后突然改變方向,朝前飄去,并消失在空中。
兩人見此,雙眼不敢眨一下,聲怕錯過什么,我見到香煙飄到前方的墻上,就消失了,我知道,這結界的入口找到了:“太好了,這里果然有問題,結界入口找到了,只是我不知道,這里面的世界是什么世界,你們雖有護身符在身,為了安全,現在你們帶上這個。”
我從包里取出兩個辟邪物品,這是我工作之余,為了保護林依婷和她家人,這才做了這些,這多下來的,現在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兩人見我取出這東西,心中很是好奇:“這就是護身符嗎?怎么和我們印象中的不一樣啊?”
他們的眼光都是在以前的那些影視作品,這種護身符,他自然沒見過了,我笑道“這是我特制的護身符,鎮魔趨吉避兇用的,你們現在帶上,我準備打開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了,你們等下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驚訝,還有,把你們的槍給我。”
任廳長很是好奇,見我一說,也不多說什么,他立刻取出手槍,我從包里取出一個血袋,任廳長見此,很是好奇:“許天師,這是鮮血,你怎么會有這個?”
見他好奇,我便說道:“這是我從醫院買來的童子血”
兩人聽聞,呆若當場,同時震驚,不知該說什么,只見任廳長驚道:“許天師,這血液是您買來的啊?您確定這血液是可以降妖除魔的嗎?”
我點點頭道:“不錯,確實如此。”
我將童子血滴在搶上,子彈上也滴入童子血,并在搶上附加一道降妖符文,這是雙重保障。
我將槍支還給任廳長和余教授,取出量天尺,對二人說道:“現在,我準備開啟結界大門,你們自己做好準備,里面的危險,連我也不知道。”
二人深知危險重重,表情嚴肅,隨時待命,我亦將量天尺變成斬妖劍,我見過師叔的斬妖劍,既然能夠打傷馬豐年,威力自然不同凡響。
我循著香煙進入的細縫,一劍下劈,一道寒光飛出,陰氣徑直從我打開的結界大門沖出。
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們膽寒,我沒想到,里面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與修羅地獄一般,沒啥區別,尸體身上,到處落著血液,面容猙獰,恐怖不已,并且,身上沒有一處完整,尸體之間相互廝殺,未曾想,這結界之中竟然會是如此結果。
結界之內,尸體聞到血腥的氣味,循著氣味,尸體立刻發現我們,我見如此,知道危險來臨,對身后的兩人說道:“你們自己小心,結界入口一旦打開,香煙沒要燒完之前,是不會關閉的,我來守住出口,你們立刻打電話讓我師叔到來。”
我把話說完,卻未見身后兩人反應,我轉頭一看,兩人臉色雪白,早已嚇地不成樣子,我對二人施加定心咒,兩人這才緩和,并做好戰斗準備,我再次對他們說道:“你們誰去打電話讓我師叔到來,這個結界之內,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竟不想,是個血尸界,除了我之外,只有我師傅和師叔能夠抵擋。”
任廳長聽聞,立刻拿起電話,只見他半天沒有撥通,我也是好奇,然而,尸體突然竄出,朝我奔來。
我見如此,一劍橫掃,血尸瞬間一刀兩斷,化作尸體,落在地上,而他身后,卻還有更多的血尸,朝我襲來,為今之計,斬殺血尸,刻不容緩。
見到任廳長半天沒有撥通電話,我心中很是疑惑,立刻問道:“任廳長,電話還沒打通嗎?”
任廳長看下電話,對我著急道:“這里信號不好,根本打不通啊。”
原來如此,這里的陰氣,影響了無線電,我一邊阻擋血尸沖來,一邊說道:“你立刻離這里,到外面打電話,我在這里頂住,這里的血尸實在太多,你立刻請我師叔來此!”
任廳長聽聞,立刻飛奔出去,來到鬼樓之外,直接撥通電話:“李天師,浙大錢江校區的鬼樓出現無數僵尸,您快點來此協助許天師!”
任廳長還沒說完,電話早已掛斷,任廳長知道,李道興一定正在火速趕來,奔跑進來對我說道:“許天師,我已經撥通電話,說完情況,李天師卻掛斷電話了。”
我立刻說明緣由,任廳長與余教授,手上拿著槍支,準備對付血尸,我見血尸沖來,一劍橫掃,才沒過多久,死在我劍下的血尸,已經有好幾只了。
我現在身在結界入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若是在結界之外戰斗,必然無法擋住血尸沖出。
這個結界如此恐怖,如同修羅地獄一般,我卻不知道,這陰陽師到底什么來頭,竟然做出這種事,讓僵尸相互廝殺。
任廳長與余教授,兩人左右開槍,見血尸想要沖出結界,便會一槍擊斃,任廳長見到自己手槍竟然能夠打死僵尸,他也是不敢置信。
余教授卻很鎮定,只因在孔雀大廈那次,他已經知道,童子血是可以對付僵尸的,任廳長說道:“想不到,這沾了童子血的槍支,竟然真的能殺僵尸,真是太神奇了!”
余教授笑道:“我在孔雀大廈那里,就已見識到,現在,我們先抵擋僵尸從這里沖出,要知道,我們的身后便是學校,里面上萬師生都在此,若是讓血尸沖出,那可不得了。”
任廳長知道危機重重,然而槍聲卻在鬼樓之中傳開,附近經過的學生都受到了驚嚇,對于鬼樓這邊,也是好奇不已,有些膽大之人,竟然朝著這邊走來,一探究竟。
此時,校園之外,警笛響起,頓時驚醒這片寧靜的校園,浙大錢江校區,至此之后,不再寧靜,沉睡百年之久的鬼樓,也將在此拉開序幕。
校園之外,警車火速開進來,武警官兵手拿剛盾,一手持槍,立在鬼樓面前,其中一個隊長見到這里情況之后,瞪大雙眼,不知該講什么。
見到任廳長在此,他立刻敬禮:“報告廳長,第三中隊,前來支援,請廳長指示。”
任廳長立刻說道:“沒啥指示的,你們先將鬼樓附近的學生驅散,其他戰士封鎖這片區域,沒我指示,不可輕舉妄動!”
中隊長立刻領命,對著戰士,火速下達命令,封鎖校園,遣散師生,至此,學校師生都知道,鬼樓這里,必有恐怖事件正在發生。
而我卻依然在戰斗,身后的香煙也將快燒完,我知道,只要再抵擋住一震,結界入口自然關閉,我也可從這里脫身出來。
未曾想到,這里竟然危機重重,雖開結界,卻未見陰陽師在此,然而,卻有一股能量體朝此靠近,我不知對方是敵是友。
卻在這時,天上一道落淚降下,心中危機意識出現,知道自己所在位置非常危險,我一劍斬殺血尸,立刻避開,結界入口頓時一聲驚雷。
然而,結界卻在這時候關閉,我心中大駭,這下糟了,這道驚雷的目標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香煙。
只見我雙腳踏在血海之中,雙腳早已染紅,見血尸朝我襲來,我再次一劍劃開,火速逃離此地。
由于四周盡是血尸,我也不知,我身處的危險,到底有多恐怖,而那道能量體,也再次與我靠近,我知道,這個能量體,不是妖便是人。
我才避開,耳中便徘徊此人刺耳的聲音:“量天尺怎會在你手上?你不是打傷馬豐年的人,你到底是何人?”
只見我在血尸之中,頓時看到了監控之中見到的陰陽師,只見他面色蒼白,毫無血絲,可是身上的能量體卻非常濃,我知道,此人道法高深,能夠創造出這樣的結界,起道行不在當初的馬豐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