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詳談,可林司機卻不知,我接下來要怎麼做,他便問道:“旌陽,你們如今死而復生,你接下來要做何事?”
見到司機問起,我便回答道:“有些東西要一步步來,我想先去我原來的那家店鋪看看,我要看看,那裡的老闆是誰,這樣好做接下來的打算,而且,我師父和師叔的幫忙是少不了的,如今我師傅降妖受傷,只能由我師叔幫忙。”
司機頓時詫異,他未曾想到,我師父會受傷,只見他擔憂道:“張道長真的受傷了?我可得去看看。”
司機這樣說,林母卻勸說道:“老頭子,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們的女兒纔剛回來,還得去學校報道一下,讓她回去上學,這件事先搞定再說吧,看望道長的事情可以拖一拖。”
司機見到林母如此說話,他也只能憨笑:“也對,現在依婷回來,也得和學校老師通知一下,這樣你才能正常上學。”
林依婷知道,自己消失三日,未曾和任何人說起過,學校必然也會擔心,於是依婷說道:“那好吧,吃完飯,我便去學校報道。”
然而,林母愛子心切,她便關懷道:“你纔回來,今天先休息,讓你老爹去打過電話,告知一下,明天休息好了,再去學校。”
依婷見林母如此關懷,她心中甚是感動,如今自己復活,那麼她便會爲原來的林依婷,盡孝道,養老送終。
於是依婷便點點頭,我也吃完飯,含蓄一番,我知道,我身上還有事情要做,我便對著依婷父母說道:“叔叔阿姨,依婷,我還有事情要做,這裡不便打擾,而且,我今天來也沒帶什麼東西,也怪不好意思的,呵呵!”
依婷母親見我如此見外,她便問道:“旌陽,你救了我女兒,我們早就感激不已了,如今你還和我女兒定下情緣,我早就把你當作自己孩子了,有事也不急這一時,你就留下來,多陪陪我們吧。”
林司機心中清楚,我是做大事之人,只見他雙眉一皺,對著林母說道:“老伴,人家有事在身,你怎麼可以讓他留下,萬一耽誤了怎麼辦,而且他救了依婷回來,還沒去看望他師父,我們怎麼可以要求那麼多?”
林母見到司機如此斥責,她知道,自己只想,多留我一會兒,只見她說道:“老頭子,我知道孩子有事纏身,但是,我只希望,他能多留一會兒,你就這樣把人家趕走嗎?”
司機見到林母如此說來,他正準備反駁,然而,依婷卻說道:“吵吵吵!我一回來,你們就吵,再吵,我就回學校了,這裡不呆了,你們兩人能否平穩說話?”
司機和林母見依婷嗔怒,二人立刻啞口,我見到此,也不知如何是好,我立刻說道:“叔叔阿姨,我確實有事在身,必須火速離開,耽誤不得,以後我還會再來的。”
林母見我執意要走,她也無可奈何,司機立刻起身,對我說道:“我帶你走吧,我有車子,這頓飯吃完,我也得去工作,你要去哪?我帶你去。”
林司機這樣說,我自然開心,於是我便說道:“我要去看望師父,他就在浙一院。”
林司機立刻點頭:“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吧,張道長受傷我還不知道呢。”
我點點頭,便和依婷、林母告別,坐上司機的車子,司機便對我說道:“張道長受的傷,是不是和孔雀大廈那邊的兇殺案有關?”
林司機的消息,還真靈通,見他問起,我便點頭道:“不錯,我師父就是對付不化骨之時,身受重傷,幸好師叔趕到,將其打跑,否則,就連我都會死在那裡。”
林司機一聽,心中頓時吃驚,只見他說道:“原來如此,新聞上報道說,那裡是黑社會團伙在打架,這才導致血案,原來這纔是真理,那裡死了那麼多人,應該都是殭屍吧,報道說,那些人就是以前在那工作的農民工,對於死去很久之人,屍體至今不化,又成了一個重大謎題了。”
林司機也許還不知道那件事,於是我便說道:“叔叔,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屍體是殭屍,你留意到我的傷口沒有?”
司機聽我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想起了什麼,只見他說道:“對了,你的胳膊上有五個傷口,好像是被什麼動物抓傷的。”
我立刻回到道:“我這傷口,是被殭屍抓傷的,猶豫我每日都處於危險之中,因此,這傷口也是難以復原。”
司機聽我這麼一說,頓時驚道:“這麼說,孔雀大廈那邊的屍體,就是殭屍不成?!”
司機一點就通,我便笑道:“確實沒錯,那一晚,我與師傅一起前往孔雀大廈,所遭遇的正是殭屍和厲鬼,雖然殭屍被斬殺殆盡,可是厲鬼卻逃走了。”
司機是個明白人,我與他這麼說,他也能立刻明白,他似乎恍然大悟,只見他說道:“那裡的厲鬼要是逃出,你們沒有全部收服,這杭城豈不要大亂了?”
我知道司機擔心什麼,我便對他說道:“這個您放心,這些厲鬼是有人控制的,目前還沒事,將來不好說,因此,我必須將不化骨徹底斬殺才行。”
林司機不明白,這不化骨是什麼,他直白問道:“這不化骨是什麼?也是殭屍的一種嗎?”
原來司機不知這不化骨是什麼,看來我得和他解釋一番,我便說道:“這不化骨,乃殭屍之王,殭屍至尊,是殭屍之中最強的存在,不老、不死、不滅,不在五行之中,超脫六道之外的不化骨。”
林司機聽聞,心中甚是詫異,然而,我從後視鏡之中看到,林司機臉上的一絲恐懼,我見如此,我便說道:“叔叔莫要害怕,如今我得到成仙,乃人仙道士,我必然會與師傅、師叔一起,將他消滅,他雖爲不化骨,可是懼怕神兵利器,神器可以將其斬殺。”
林司機聽我如此一說,心中依然害怕,只見他擔憂道:“若能將其斬殺,天下太平,若是斬殺不掉,天下大亂,旌陽可要好好把握啊。”
我自然知道,不能讓馬豐年活著,而且他還有邪法在身,非常不好對付,我也只能盡力而爲,於是我答應道:“叔叔且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將他斬殺,要不然,中華危矣。”
司機點點頭,如今他也非常相信我,只見他鼓勵道:“若是你,我知道,你一定能夠做到,因爲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過去的經歷,你乃人中之仙,非普通人所能及,一切人們做不到之事,在你們眼中,那是輕鬆簡單,我能在你們手下做事,著實是一份光榮。”
聽他這麼一說,我便想起了師傅和師叔的話:“我們道士,到了如今的時代,沒有殭屍可抓,沒有妖魔可除,建國之後,妖魔隱遁,殭屍消失,我們道士這一行,便沒落了。”
想起這句話,我知道,現在不同了,馬豐年的出現,天下間必然會有大亂,這正是道士一行興起之時,我必然能將其發揚光大。
司機見我若有所思,他便不打擾,等我回過神來,我便說道:“如今妖邪降世,正是道士出世之時,叔叔若要幫忙,我們自然高興,只是我如今身敗名裂,新聞上也看到了,說我綁架您女兒,若要替天行道,還得先把自己超度了。”
司機見我如此開玩笑,他便笑道:“旌陽且放心,這件事我會和新聞媒體說清楚的,以後你還是我未來的女婿,我怎麼可能讓我女婿吃虧。”
我擦,我和林依婷纔剛定下三生之約,您就把我當作您女婿啦,我還沒反應過來呢,但是,您要替我解釋清楚,那是最好不過,我立刻點頭道:“多謝叔叔,爲我澄清事實,這樣,我接下來所行之事,就輕鬆簡單了。”
司機立刻點頭,不多時,我們便來到了浙一院下方,司機將車子停在地下車庫,我便跟隨司機準備上樓。
然而,在這地下車庫之中,我感覺到,這裡陰氣瀰漫,這裡果然是個陰氣濃重之地,司機見我皺眉,似乎發現什麼,只見他問道:“你怎麼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這裡陰氣雖重,但是不可直接道破,我便搖頭說道:“沒什麼,現在,我們就去見我師父吧。”
司機點點頭,離開之時,我取出張道安的眼鏡,戴在臉上,突然之間,我頓時嚇了一跳,我看到這裡死人瀰漫,一個個面無表情,臉色慘白,而且都是死前的模樣,在我面前不遠處,就有,我心中更是詫異不已。
我立刻摘下眼鏡,放入口袋之中,司機見我臉色嚇得慘白,他也是不明所以,便問道:“你怎麼了,臉色爲何如此難看?”
見到司機一問,我便憨笑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我萬萬沒想到,這裡死人居然如此之多,看來這醫院裡,就是陰邪最好藏身之地,我們乘上電梯,朝著樓上走去,即使這電梯之中,我也能感受到這些東西的存在。
如今我沒開天眼,雖然肉眼未能見,但是這種背後發涼的感覺,一直存在,然而這時,林司機說道:“想不到,這醫院裡面竟然如此涼快,比外面的天氣舒服多了,這醫院的空調打的也太低了。”
其實,這根本不是空調太低,而是死人太多,陰氣太重所致,然而,身邊還有別人在,我也不方便說。
只見其中一人說道:“這還不好,不過這醫院本來就是陰涼之地,這麼熱的夏天,也剛好,如果醫院都這麼熱,誰還受得了?”
此人說的也是,若是醫院都這麼熱,這夏天還真受不了,不過也好,雖然這裡陰氣重,對於夏天而言,相當於有免費空調可以乘涼。
我們穿過急診樓,來到了住院樓,由於我師父是在特殊病房裡面,我只能前往那裡,不多時,我便看到一處病房門口,有人把守。
司機見到,便問我道:“你師父在哪個房間啊?”
我指著有戰士把守的地方說道:“那裡有人把守的房間便是了。”
司機點點頭,於是我們便朝著這個房間走去,守衛見到我們到來,他便攔住笑道:“你們好,裡面有特殊病人,你們是他什麼人?外人不好進去,呵呵!”
見到戰士們如此謙虛,我便說道:“裡面的兵人可是張道安?我叫許旌陽,我是他的徒弟,特來看他的。”
戰士見狀,心中猶豫,只見他對我笑道:“那你且稍等,我進去問下。”
我點點頭,便在邊上等候,才過一會兒,那人便出來恭敬道:“原來您是他的徒弟,那麼請進吧,爲了他的安全,這也是我們的指責,還請諒解。”
我知道,這些人就是餘教授安排保護師傅的,我怎能與他計較,於是我與他笑笑,便走進去了。
當我們進去之後,我發現我師叔已經不在此處了,只見張道安一臉微笑地看著我說道:“想不到,你的天劫已過,成就大道了,這下子我就放心了。”
我微微一笑,立刻跪在地上,對他叩拜三下,感激道:“師傅大恩,旌陽沒齒難忘,如今天劫已過,便是我東山再起之時,等我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之後,再報答師傅救命之恩。”
張道安見我如此,他心中甚是欣慰,只見他笑道:“我能有你這樣的徒弟,我心中也是開心,師弟已經和我說過,你確實與衆不同,如今你已得道,有些事,就不需師傅幫忙了,只是,師傅的店鋪還需有人打理,師傅不在的日子裡,道岸飯店就靠你來打理了。”
我立刻點點頭,此時此刻,我也是莫名的激動與感動,我如今的性命,一生的法力,均是師父賜給我的,師父大恩,我豈能就此忘記,我今生今世一定會報答他老人家。
張道安見我點頭,心中甚是欣慰,我取出眼睛交給師父:“師父,如今我得道成仙,天眼已開,不需這招妖眼鏡了,我現在還給你。”
張道安點點頭道:“好的,爲師已經知曉,不過你若頻繁使用,必然法力大耗,我教你一個法術,就是將天眼的能力,依附道道具之中,比如我的招妖眼鏡,他可看透陰陽,看穿事物的本質。”
聽張道安這樣一說,我也是高興不已,只見他說道:“其實方法很簡單,你只要將一件凡物注入你的道術,這東西自然就成了你的法器了,比如我這招妖眼鏡,家裡很多東西,你自可拿去使用。”
聽張道安這麼一說,我心中甚是高興,這個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自然要回去嘗試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