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一會兒範雨柔帶他們去看望陸大夫,進到房裡,陸大夫躺在牀上,手上還在輸液,謝輕靈看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充滿好奇。
陸大夫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但人還很虛弱,謝司辰問候了他幾句,又交代他安心養傷,等傷好了再回謝府。
看過陸大夫,謝司辰和謝輕靈準備回去了。
從房裡出來謝輕靈問:“雨柔,你收徒弟嗎?你看我怎麼樣?”
範雨柔笑著拒絕她:“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學琴棋書畫吧。”要是讓謝夫人知道她帶謝輕靈學醫術,估計也會翻臉的。
謝司辰也微笑著說她:“你就是三分鐘熱度,看到什麼有趣的都想嘗試,真的教你你反而不學了。”
“哼,大哥你又小瞧我,我這次是真的想學。”謝輕靈氣的撅著嘴。
“好了好了,你先到門口等著,我找雨柔有點事。”謝司辰溫和的說。
範雨柔無奈,怎麼最近大家都開始親切的叫她雨柔。
“那好吧,我先到門口等你。”謝輕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去門口等他。
範雨柔奇怪謝司辰突然要找她說什麼。
謝司辰有些緊張的拿出一個淺藍色的小盒子,盒子只有手掌那麼大。
範雨柔奇怪道:“這是什麼?”
“上次在普濟寺,我發現你耳朵上沒有戴耳墜,最近我在一家鋪子裡看到了這對耳墜,覺得很適合你,所以就買了。”
白皙修長的手指打開盒子,一對精緻小巧的荷花耳墜躺在錦盒裡,粉色的荷花瓣竟然是用玉雕成的,連花瓣上的紋路都雕刻的清晰可見,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吧。”範雨柔搖頭拒絕。
謝司辰已經意料到她的反應,“你救了我一命,我至今都不曾親自謝過你,這對耳墜就當是我的謝禮,不然我總覺得欠你什麼,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沒命了,而且我視你爲知己好友,友人之間贈送的禮物當然可以收。”
他溫柔的看著她,然後把錦盒遞到她手上。
範雨柔還要再說什麼,這時門口傳來喧鬧聲。
今天範玉海從書院回來,到了家門外看到一個秀麗的女子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人。他走過去正準備進家門,這時一陣風吹來,把女子手裡的帕子吹到他身上,他立即一把接住,正準備還給她,但是一不小心帕子掉在了地上,而且還好巧不巧被他一腳踩中。
謝輕靈簡直要氣死了,剛剛一陣風把她手裡的帕子吹跑了,正好被一個男子接住,但沒想到那人拿了帕子後,竟然嫌惡的扔到地上,甚至還故意踩了一腳。
那可是她最喜歡的一條手帕,平時都是從不離身。
她的丫鬟珠兒連忙過去把帕子拾回來,然而帕子上清晰的印著一個黑腳印。
謝輕靈氣憤的看著範玉海,“你這人,我招你惹你了,你把我的手帕拿了扔地上踩!”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剛風大我沒拿住它就掉地上了。”範玉海連忙解釋。
“你當我沒看到嗎?明明是你故意扔地上的,而且你還故意踩了一腳!”謝輕靈剛剛親眼看他扔到地上,他竟然還不承認!
“我真的沒有故意,要不然我賠你的手帕好吧……”剛剛他真是沒拿住,然後不小心踩到的。
“這手帕是桑蠶絲做的,冬暖夏涼,這一小塊就要二百兩,你能賠的起嗎?!”不是謝輕靈故意訛他,這塊手帕確實是上等的桑蠶絲做成,而且還是有價無市,很難買到,她總共也就這一塊。
“二百兩!這也太貴了,要不然我洗乾淨了再給你?……”有二百兩買什麼不好,竟然買這麼一塊小小的帕子?!
範雨柔和謝司辰走到門口就看到謝輕靈氣的面紅耳赤,而範玉海在小心的賠禮道歉。
謝司辰過去謝輕靈身邊,“靈兒,發生了什麼事?”
“大哥你快看,這人剛剛把我的帕子故意扔到地上,還上去踩了一腳。”謝輕靈把印著黑鞋底的手帕舉給他看。
範玉海看到範雨柔出來,連忙說道“阿妹,我不小心把這位姑娘的手帕弄壞了,你能先借我二百兩嗎,我賠她的帕子錢。”
謝輕靈驚訝的問:“什麼?你是雨柔的大哥?”
範雨柔給她介紹,“是的輕靈,這是我大哥範玉海。”
謝輕靈糾結了一下,隨即對範玉海說:“算了,你既然是雨柔的大哥,帕子的事就算了,不要你賠了,我就當你是不小心踩到的。”
“我真是不小心的……”範玉海小聲道。
“靈兒,一個帕子而已,想來範兄並不是故意的,回去大哥再給你尋幾條。”
“那好吧,那大哥你不要忘了。”
謝司辰寵溺的笑道“放心吧,回府我就讓人去辦。”
謝輕靈平時脾氣也很好,今日不知怎麼對範玉海反而得理不饒人。
“雨柔,那麼我們先回去了。”謝司辰帶著謝輕靈上了馬車。
等馬車走遠,範玉海說道:“阿妹,這女子是誰?性格也太蠻橫了吧!”
範雨柔笑著打趣道:“她是謝府的二小姐謝輕靈,平時她脾氣挺好的,不知你怎麼氣著她了,估計你倆八字犯衝吧。”
“我估計也是的,剛剛那陣風就十分邪門,我下次見了她還是離遠點吧。”範玉海心有餘悸的說。
兩人說著向裡走。
範雨柔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跟範玉海說了一遍。
範玉海大爲吃驚,“沒想到家裡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
“家裡的事有我在,阿哥不要擔心,,你安心準備院試才更重要。”
範玉海看著範雨柔,心裡充滿愧疚,自己是家裡的長子,但是遇到事情卻總是阿妹出來解決,他這個大哥太不稱職了!
等一家人用過晚飯,範玉海早早的回房間學習功課了。
範雨柔給陸大夫檢查過傷口重新換上藥,也回了房。
她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脫痂了,今天忙了一天,範雨柔回到房間躺在牀上歇一歇。
她仰面躺下正好和房樑上立著的元王大眼瞪小眼。
範雨柔猛地坐起。
冬青嚇了一跳,“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我突然想到有本書沒看完,你先回房休息吧,我看會兒書再睡下。”
“那好吧,小姐你不要看太久,有什麼事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