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跑路,倉鼠也似乎找到了自己主人,這麼一場對於顧誠來說驚險至極的戰鬥,就此落幕。
上面的美女學姐主持陪著顏薇從舞臺上走進了後臺,看著顏薇手心裡的顧誠面露疑惑。“顏薇,這是你養的嗎?”
一起排練了幾天,這學姐當然認識了顏薇。
“嗯吶,蕓姐。”顧誠平安無事,顏薇也控制住心態,沒有再哭出來,這學姐全名徐彩蕓,因爲已經是高三,明年夏天就要畢業,大家一般都直接稱呼她爲蕓姐。
“今天也沒看到你帶來它啊……”徐彩蕓還是有些疑惑,晚會是六點半開始,但他們這些主持以及有節目需要表演的,可是五點就到了禮堂的,那時可沒看見顏薇身邊跟了只小倉鼠。
顏薇心想,我總不能告訴你我家倉鼠太聰明太厲害,自己從家裡找到這的吧,只好跟徐彩蕓撒了個謊,“我本來把它放到我同學那裡了,不過它趁我同學沒注意溜了。”
徐彩蕓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道了聲別,轉身邁回舞臺。
舞臺上,那男主持爲了緩解現場的尷尬,正在講笑話,見到徐彩蕓回到了臺上,詢問的眼光遞了過來,再看到徐彩蕓的點頭後,輕咳了兩聲,緩緩開口道。
“剛纔我們的舞臺上出現了一些意外啊,不過估計同學們都覺得這個意外很驚喜吧,對不對啊?”
“對~”觀衆席一陣呼聲。平常上哪去見到這麼精彩的貓鼠大戰去,著實讓一衆學生開了眼界。
“現在意外過去,我們的晚會繼續進行,下一個節目是來自高一十八班的小品《上海灘要債記》”
二人退下,把舞臺上留給了十八班的幾個男同學。
顏薇從後臺也來到了觀衆席,她的節目比較排的比較靠後,觀衆席上他們這些演節目的座位都是給留著的,此時便直接回到了這裡,坐了下來。
王悅就坐在一旁,見到顏薇抱著顧誠坐了下來,趕緊往這面一湊,開口問道:“薇薇,剛纔臺上那真的是丸子啊?”
顏薇點了點頭,頓時引起了王悅的一陣驚歎,她在顧誠看著她的莫名眼神中把顧誠從顏薇手中拿了過去,上下左右看了個遍,如果顧誠不是小鼠頭上有著白毛阻擋那一定要臉紅了時,才把顧誠放回了顏薇身上。
嘴裡還忍不住發生驚歎,“薇薇,你在後臺沒看見,丸子剛纔可英勇了,溜得後面那貓暈頭轉向的。”
顏薇默然,顯然是想到了她上了舞臺見到自家倉鼠被貓按住身子的時候,當時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不停的想著怎麼辦怎麼辦。
不過閨蜜的話還是不能不回答的,顏薇含糊的應了句,開口道:“看節目吧,這小品挺有意思的。”
顧誠被追著跑了半天,此時覺得全身上下都累得很,顏薇的座位在最前面,前面也沒什麼作爲擋著,顧誠趴在顏薇腿上,也跟著看起自己曾經班級的小品。
不得不說,作爲一羣高中生編的小品,十八班這一羣傢伙編的可謂是包袱笑料十足了,小品前期,是拍攝上海灘的劇組現場,笑點集中在那位男同學反串的馮程程身上。
要說這男同學顧誠也挺熟悉,二十三高一個寢室八個人,這男的也是其中之一,名叫宮寒,此時讓他客串這馮程程真是挺形象的,平常他就是個挺娘炮的傢伙,長得也特清秀,也就是他們道具準備不足,要不然宮寒帶個假髮化個妝後估計沒幾個能看出他是一男的。
當然,要是那樣,估計笑點也就少了很多了。
然而小品並不止此,除了拍攝期間抖出的各種包袱笑料外,之後到了一個小高潮。
幾個要結工錢的龍套出現了。
真正的現實當然不會出現這種龍套直接找導演結算工錢的事情,但這小品本來就是他們一羣人一點一點整出來的,這種小bug完全可以忽略。
選的這幾個龍套也是各有特色,顧誠腦海裡都有印象,最胖的那個叫喬元華,是個一百八的大胖子,矮一點的叫做王建,平常能說會道,當然,他倆並不是一起出場的。
剛開始僅王建一人,跟扮演導演那同學就工錢問題爭論一會後,一把把脖頸上掛著的白毛巾拿了出來,用力一擰,哭喊道:“導演,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啊!”
而伴隨著他這句話,手上擰的毛巾嘩啦啦開始出水落在舞臺上。
頓時,觀衆席上的一衆學生笑得夠嗆。
顧誠看著也覺得挺有樂,不過小品還沒完,他就繼續保持圍觀狀態,身體剛纔的劇烈運動中累得不行,如今可是連動都不想動。
那導演當然還是百般推脫,就是不結工錢,王建大喊了一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非逼我跟你先禮後兵?”
導演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王建這哪能忍,狠狠的揮了揮手,“老二,上來!”
喬元華登場了,他那一百八的體格,手上拎了塊板磚,一登場造型就逗樂了觀衆。
首都臺有年春晚某地名二人轉演員曾經有個節目,他的搭檔就是拎著塊板磚斜著眼睛出來的。如今喬元華顯然仿照了這種出場,拎著板磚就要朝那導演衝去了。
那導演見大事不妙,趕緊往後跑,王建看著喬元華這麼氣勢沖沖的朝著導演衝過去,也連忙阻攔,“老二!老二,咱們只是要錢。不是要命!不要命!”
接著又幾個包袱抖出,小品演到了尾聲,十八班的幾人一起鞠躬謝幕,收穫了巨大的掌聲。
徐彩蕓與那高二的男主持又回到了臺上,“同學們,十八班的這個小品有意思嗎?”徐彩蕓先開口說道。
“有!”
“看完了有意思的小品,接下來我們聽一首大合唱,來自高二一班的大合唱,有請。”男主持說完,二人鞠躬,下了舞臺。
不過接下來的節目顧誠是沒有再看了,看完了這小品後,它只覺得身體的睏乏實在抵擋不住,打了個哈氣,安心的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