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後,院長和他的秘書還要整理一下手頭剩下的文件,所以比較離開得比較遲。
第二天之後,院長死在第七層樓,被一名清潔工發(fā)現的,院長是暴斃而死,他大字型躺在走廊的地板上,圓瞪著眼,面容充滿恐懼地看著天花板,瞳孔已經渙散,而天花板上則有一個影子,和院長的體型吻合。
院長莫名其妙暴斃身亡這個消息傳開之後,當時整個醫(yī)院像炸開一樣,大家都好奇地將第七層圍得水泄不通,幾小時之後警察和法醫(yī)將院長的屍體送去屍檢,院長的秘書也跟著失蹤了。
第三天的一個早晨,“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從第七層穿過走廊打破了醫(yī)院往日的寧靜,是一名來得比較早的護士的尖叫聲,院長死了纔沒多久,大家都覺得院長的死很詭異,現在又來一聲尖叫,大家再次將衝上第七層樓,將整個走廊擠得水泄不通,發(fā)現死了一個人,大家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當警察來了之後,法醫(yī)也跟著來了,他們將屍體搬擡下去一樓時,一陣莫名其妙的陰風從走廊吹了出來,將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掀開,當大家看到死者的面容時,這下整個醫(yī)院徹底沸騰了。
這次死的人居然是失蹤幾天的市長,他圓瞪著眼看著天花板,嘴巴微微張開,像是死前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說,他的七竅流血,眼珠子泛白,已經看不到瞳孔。
在他死的地方,有一股燒焦的味道瀰漫著周圍,天花板上多出一條新的影子,院長的影子就在他的影子旁邊,兩條影子在天花板上大字型並排著,後來工作人員無論怎樣用抹布擦拭也無法去掉這些影子,讓工匠來重新將天花板擦塗一遍也無法掩蓋這兩道影子,無論怎樣都會重新浮現出來。
第四天,醫(yī)院出奇地平靜了一天。
第五天,失蹤的秘書出現在醫(yī)院的草坪上自言自語,時而低下頭玩弄自己的指甲,時而擡起頭像是對誰說話,但在他的周圍都沒有人,整片草地只有他一個人,警察聞訊就連忙過來醫(yī)院把他抓回派出所審問關於院長的死因,因爲院長死之前的那個晚上只和他接觸過。
但他瘋瘋癲癲的樣子,根本就無法盤問出什麼東西來,只好把他給放了,秘書一路小跑,回到醫(yī)院的草坪上繼續(xù)自言自語,還不停地說“對不起”,他原本的西裝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紅色的領帶也被扯出來捆綁著自己的額頭,還要一隻皮鞋子不見了,衣服上沾滿泥巴。
大家看到他這個樣子,都紛紛搖頭,感嘆他這麼年輕就瘋瘋癲癲了。
他將醫(yī)院的那些鮮花都採摘下來放在草地上他站的那個位置,擺成一個圓圈,時而跪下來磕頭,時而唯唯諾諾地像聽著別人說話一樣。
沒人能懂他的世界是怎樣的,而且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東西太多了,醫(yī)院的負責人都忙不過來,他們召集在一起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會議,最後選舉副院長頂替院長的位置。
開完選舉的會議之後,他們又再將拆除第七層樓的提上議程,這次大家依然是全票通過拆除,第七層樓在這幾天發(fā)生了那麼多事已經夠懸了,現在醫(yī)院上上下下都提心吊膽著,有好幾個心裡承受能力差的護士和醫(yī)生都辭職不幹了,有些病人也直接轉院治療,再不趕緊拆除,等下說不定還會發(fā)生什麼事,就在當天決定將第七層樓的放射儀器都搬運在一樓,將一樓的地方騰出一半來放置這些儀器。
第六天下午,施工隊準備進駐拆除第七層樓,但秘書突然間出現千方百計阻止,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對那些施工人員拳打腳踢,礙於這個秘書曾經是院長身邊的得力助手和現在瘋瘋癲癲的樣子,施工人員忍下這口氣不還手直接離開。
那個下午,這個秘書見到人就說,“變天了…變天了…”
“變天了…變天了…”
“變天了…變天了…”
“變天了…變天了…”
…………
他的叫喊聲充斥著醫(yī)院各層的走廊,本來就爲這幾天的事困擾得覺得煩躁的副院長直接讓人把他轟出去。
“什麼狗屁變天!不拆了第七層樓,我的天就變了!”副院長一邊走著一邊向他身旁的護士宣泄自己的情緒,他拿起水杯去飲水機那裡接水喝,“媽的,燙死我了!”
那個護士和他的關係有點曖昧,算是情婦吧,這一點整個醫(yī)院的人都知道,已經是大家都知道的不公開的秘密,私底下誰想送禮給副院長希望得到晉升機會的都直接送給這個護士,再由這個護士轉給副院長。
第七天的晚上,那是一個微風的晚上,大家都已經進入夢鄉(xiāng),月光皎潔地灑在醫(yī)院的草坪,清風拂過猶如溫和地撫摸著大地。
“嘭…”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夜間的沉靜,已經入睡的人都被驚醒。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嘭…”。
整個醫(yī)院的燈光都頃刻間全開,發(fā)現草坪上有兩具屍體,跌得已經血肉模糊。
警察也趕來了,發(fā)現這兩具屍體的面容已經無法辨認,不過從衣著上和工作證上還可以分辨出來是副院長和秘書。
副院長和秘書兩個人都是大字型地趴著在地上,而恰巧外圍就是之前那個秘書圍成的花圈,他和秘書兩人剛剛好被花圈包圍著,兩個人的姿勢和第七層樓的那兩個並排的影子的姿勢一模一樣,或許是巧合才跌到這裡吧,也或許有其他原因…
對於這幾天連續(xù)發(fā)生了那麼多事,連警察局也忙不過來,根本就找不出是什麼原因,這幾件案子在局長授意下塵封起來,聽說也上報國家的安全部門,只是上面的安全部門一直都沒有迴應,自從死了四個人之後,醫(yī)院裡的人都覺得第七層樓是絕對有問題的,所以都不敢再次提起拆除第七層樓的事。
後來新任的院長直接向政府申請重新建築一棟新的醫(yī)院,政府也知道是什麼回事才申請的,所以心照不宣地批準了,而這棟舊的醫(yī)院則改成住院部,第七層樓一直空置著,只有那些不富裕的患者才被安排在這裡住院,自從那段時間過後,醫(yī)院恢復了平靜,沒有再發(fā)生過任何詭異的事情。
醫(yī)院現在經過擴建,已經有一定的規(guī)模,有七八棟建築,各種儀器都配備有,而這棟舊的醫(yī)院,在一屆接著一屆的新任院長中都默認地保存下來,因爲沒人敢打這棟樓的主意,誰也承擔不起這個後果,也不敢承擔。
“但是,這段時間,這棟樓似乎不是很太平了。”吳騰飛聽完文梓說的之後若有所思地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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