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氣勢很兇,眼中閃過兇光,看起來那個馬一還是很得人心的,不然也只是一件單純的打架斗毆,不會如此。
但王揚卻是樂了,那家伙再得人心怎么樣?還能逆天不成?!
巡邏隊的幾人見到苗頭不對,立刻站到王揚身邊,兇狠的面對逼上來的其他人,他們知道王揚的身份,自然不能讓王揚受到傷害。
對面的眾人很不理解,怎么巡邏隊的人會去幫他,應該幫馬一才對啊。
馬一重新站起身子,擦掉嘴角的鮮血,陰冷的看著王揚,憤怒的寫道:“你是誰?為什么打我?”
馬一的態度,讓巡邏隊幾人立刻炸毛,憤怒的寫道:“他是王揚!”
他是王揚!
眾人心頭一震,哪怕是馬一,也是露出滿臉的震驚,這個名字對于他們來說,那就是天,關于這個神秘首領的故事,已經傳遍每一個人的耳朵。
從小就在聽,長大了還在聽,未來肯定還要聽。
關于他的一切,都只能在那死寂的圖畫和文字中提取,在腦海中想像,誰都想見他一面,可他卻不是誰都能見的。
如今那人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紛紛瞪大了眼睛,將他的形象和聽到的傳說重合。
“嗚嗚!”一個人丟掉木矛,害怕的發出叫聲,叫聲中又是害怕又是激動,十分復雜。
“嗚嗚!”緊接著,無數復雜的叫聲從四周響起,明明眼中非常的興奮,但額頭卻是冷汗。
他們可不敢對王揚拿起武器,想著前一刻還想對王揚動手,背上一片冷汗。
呼啦啦,眾人從馬一的身邊分開,迅速來到了王揚這邊,一個個怒視著馬一。
他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知道王揚打了馬一,那肯定是馬一不對,如果王揚要殺他,只需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踏平馬一。
盲目的崇拜,絕對的信仰,王揚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哪怕他們不曾和王揚一起為部落戰斗。
反而因為這點,讓他們對只存在于神話中的王揚無比狂熱。
正所謂距離產生美,更會產生敬仰和敬畏!
望著王揚看向自己平靜的神態,那目光中有冷意,有戲謔,但卻沒有憤怒的意思。
馬一深刻的認識到,王揚在面對自己時,根本生不出怒意。正如螞蟻不能讓蒼鷹憤怒一樣,那種隨意散發的俯視,讓馬一無比的自卑與恐懼。
他居然沖撞了王揚,這下可如何是好?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王揚冷冷問他。
他眼中閃過迷茫,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莫名其妙被打,還是有些恨意,但對方是王揚,他還能說什么?被打了也只能算倒霉。
用力點頭,連忙寫下:“我錯了,我肯定錯了。”
他只說自己錯了,卻也是弄不懂自己為什么錯。其他人也不明白,但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弄明白,王揚說他錯了,他還能對了?
冷哼一聲,王揚不再看馬一,對于馬一。他并不怎么憤怒,而是對他敢打自己女人主意而憤怒。
沒有這個馬一,也會有馬二馬三馬四。
“我告訴你,你就是錯了!錯得十分離譜!小紅是我的女人!你不能追求她,別人也不能追求她。誰都不能追求她!誰追她,我殺誰!”
殺機森然畢現,眾人聽了都是一縮脖子,沒有人會懷疑這點,因為他們終于明白了王揚為什么發怒了。
敢情小紅是王揚女人啊,想想也是,驅趕者都不喜歡別人動他女人,何況最大的首領王揚?
馬一滿嘴苦澀,他沒聽過小紅是王揚的女人,王揚也沒表示過啊。
王揚一把將小紅摟進懷里,冷森森的表示:“告訴每一個人,小紅是老子女人!”
小紅這個激動啊,立刻寫下:“沒錯,我是王揚的女人!”其實她還沒弄懂什么概念。
眾人用力點頭,立刻派人前往其他群落,并且派人去麥地森林,傳播這個消息。
“走,我們騎馬去!”
王揚將小家伙放到自己背上,騎上蠢貨就走。
“說好的騎馬呢!你怎么又騎羊駝!”小紅嘟噥。
“馬脾氣太大,不好騎。”王揚很認真的表示,幫脾氣極臭的蠢貨洗白。
小紅不滿的騎上馬,和王揚揚塵而去。
刃齒虎冷冷的瞪了馬一一眼,快步跟上。
眾人看著王揚離開,滿臉崇拜,馬一擦擦嘴角,氣急敗壞的走遠。
……
遼闊的大草原上,王揚輕輕提著韁,和小紅齊頭并進,一匹三趾馬和一只“草泥馬”跑得極歡,怎么拉都拉不住,速度奇快無比。
沒錯,蠢貨又犯渾了,拼死拼活的要和壓那馬一頭。
那馬很是委屈,剛一照面就吃到了蠢貨的一口老痰,那口老痰還夾雜著嚼碎的野菜,估計是反芻出來的,還帶著微微的酸意。
當真是老痰酸菜,那酸爽,驚得馬兒不敢相信,頓時被蠢貨的霸氣所拜服,唯它“馬首”是瞻。
于是它不想和蠢貨一爭高下,只想不掉隊,跟住蠢貨。
可蠢貨不這么想啊,它太笨了,不然也不叫蠢貨,它以為那死馬想和自己拼速度,頓時大怒,一飛沖天,開足了一百八十匹馬力,飛快跑去。
這可是它拿出了開家本領,當初追配偶時就是這速度。
小馬兒叫苦不迭,只好死死跟著,蠢貨只當它要和自己拼命,速度更上一層樓。
最后的結果便是兩方都累得跟狗一樣,不斷喘氣,成了悲劇。
到了湖邊,蠢貨也不理王揚有沒下來,跑去喝了幾口水,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力氣就一腳踹向馬兒,王霸之氣十足。
嚇得小馬兒離它三五米,變成了膽顫心驚的小獸。
王揚和小紅也悲劇了,瞪著殺人的目光只想把這倆二貨宰了,不知道跑那么快屁股會疼嗎!下來后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
更悲劇的是刃齒虎,那家伙過了十幾分鐘才尋著氣味趕到這里,極為不爽的怒吼一聲,嚇得馬兒直想跳湖自殺。
不知道照顧老人家嗎!跑那么快!
蠢貨鄙視的看了刃齒虎一眼,喉嚨里醞釀著第二口老痰,含而不發,想來也不想主動招惹刃齒虎,當初沒少吃巴掌。
這里的天空極美極藍,幾朵白云隨風輕輕飄蕩,流云間透露出一股愜意。
草被柔軟而散發著淡淡的泥土芬芳,一呼一吸間,洗凈纖塵,心靈寧靜。
湖水清澈見底,遠處泛起深藍,與天空之淡藍遙相呼應,身處其間,悠然之意撲面而來。
被清風吹拂其面,王揚閉著眼睛,輕吐幾口濁氣,把心情稍稍平靜,轉頭看向了小紅。
小紅的頭發呈現淡淡的咖啡紅,不好看,也不難看,她的面額間,似乎蒙了一點灰塵。
或許是因為她天性活潑,身體很好,所以表面上看,還看不到半點歲月留下的痕跡。
身上沒有毛發的她,又不在麥地生活,所以皮膚白嫩而有彈性,蓬勃而健康。
看著熟悉的面孔,王揚忽然嘿嘿一笑,有些感嘆的在本子上寫道:“我發現,你也沒那么難看。”
小紅心情很好,對此很有興趣,寫字回應:“我很難看嗎?”
王揚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小時候差點把我嚇壞了。”
“不會吧?”小紅趕緊來到湖邊,看著湖水中的自己,認真的寫道:“我覺得我很好看啊。”
“不要臉。”王揚沒想到,原始人也這么自戀。
“不要臉是什么意思?”小紅湊得王揚近些,問他。
王揚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年頭的原始人知道挑釁,恥辱,害怕,高興,憤怒。
但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臉,這種情緒還沒有在他們的社會體系中萌發。
“剛才你說我是你的女人,可是驅趕者和他的女人們都有生孩子,還生了好多個,有幾個都能打獵了,可是我們還沒有生孩子啊。”小紅忽然想到這點,覺得有些奇怪。
“咳咳……這不剛說你是我的女人嘛,哪兒有那么快出現孩子啊?對吧?”王揚迂回著轉移視線。
“對哦。”小紅點點頭,忽然想了起來:“那我們快點生一個啊。”
“咳咳咳……”王揚神秘的搖頭表示:“現在不行。”
“為什么不行?”小紅很是奇怪。
“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那是什么時機?”小紅來了好奇,滿臉的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個,你讀書讀到幾年紀了?學了生物沒有?”王揚臉色不變,話題說扯就扯。
“學了,但和時機有什么關系?”小紅懵懂的把話題轉了回來。
“這個嘛,你知道做那事兒,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荷爾蒙的原因,等啥時候荷爾蒙醞釀得很多很多,爆發的那下,咱倆就可以生孩子了。”王揚表示。
“到底是什么時候啊?幾天?幾個月?不會是幾年吧?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你那荷爾蒙怎么還不夠啊!”小紅問道。
“荷爾蒙,一切皆有可能。”王揚認真說道。
“那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那東西綁住,荷爾蒙就出不來了。”小紅給王揚出了個很好的辦法。
王揚低頭,想了一下那個憋著出不來的畫面,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