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葉跑到城主帳篷裡的時候,元豹慘白著一張臉躺在牀上,似乎情況很是不容樂觀。尹葉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這個時候並不容她多想,直接就往元豹那邊去了。
博納一句話不多說,直接讓開了位置讓尹葉坐在元豹的牀邊,音樂人有人不含糊,直接就拿出了準備好的麻布,針線,還有藥片兒,準備施救。
同時,出去準備熱水還有其他草藥的幾人也回來了,他們見尹葉在爲(wèi)元豹看傷,想起之前尹葉救助過的事情,難看的臉色終於是好了很多。
茶阿媽領(lǐng)著一羣人吧東西放好了,便站在一邊。
尹葉看了一眼元豹,元豹的眼睛此時微瞇著,配上那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更加的嚴重。尹葉微微吐出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然後開始揭開元豹腰上敷著的草藥。
深綠色的草藥敷在身上,看不清下面的傷口是什麼樣子的。
元拾現(xiàn)在還沒有回城,如果讓他看見元豹現(xiàn)在的樣子,尹葉都不敢想他是什麼樣的臉色。
尹葉的臉色是凝重的,眉頭微皺,嘴脣緊緊抿著,在做了一番的心理建設(shè)之後,她慢慢的揭開了敷在傷口上的草藥。
緊接著,人們就發(fā)現(xiàn)尹葉的身體猛地頓住了,衆(zhòng)人心裡一緊,難道元豹的傷……
尹葉的目光微微有些變化,然後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元豹那邊,因爲(wèi)尹葉是背對著衆(zhòng)人的,所以她的臉色和眼神別人都看不見。
此刻,被尹葉擋著身體的元豹也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異常的明亮凌厲。哪裡還有剛剛所見的萎靡。
這是怎麼回事?!
元豹給尹葉使了一個眼色,尹葉怔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然後她繼續(xù)撤下博納之前給元豹用上的草藥,然後開始用自己的工具給元豹處理傷口。
衆(zhòng)人心裡雖然說著急,但是也沒有說些什麼去打擾尹葉,而是在尹葉過了許久把元豹的傷口處理好了才急切的圍了過去。
“尹葉,我阿爸怎麼樣了?”
“目前情況不怎麼樣。不過我給他治療了一下傷口。如果好好保養(yǎng)的話,應(yīng)該還是能恢復(fù)的,但是……”尹葉停頓了一下並沒有說完。但是就是這種話,更是讓人以爲(wèi)那種傷更加的嚴重。
尹葉這話一出來,元一等人的臉色就變了。
“之前有個獵人那麼嚴重的傷你不就是治好了,這次我阿爸的傷還沒有那麼重。怎麼會……怎麼會就這樣呢。”很明顯的他們無法接受。
尹葉嘆了一口氣,“阿爸的這個傷是傷到了裡面。那個獵人的傷是在外面,而且阿爸流的血太多了。”
尹葉這話一結(jié)束,他們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甚至是有些灰白。眼裡濃濃的不可置信。
接著他們也顧不上繼續(xù)問尹葉了,而是直接轉(zhuǎn)身跑到元豹那裡,撲倒在他的牀上看著他。靜靜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而元豹則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時博納走到那些人面前說道:“你們都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尹葉兩人看著就差不多了,現(xiàn)在城主受傷了,城裡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這個需要你們。”
尹葉也過來附和道:“嗯,你們就先回去吧,阿爸這裡暫時沒什麼事兒了,阿媽,你們也擔(dān)心了這麼久了,就先回去吧,接下來的幾天照顧阿爸還需要你們呢。”
尹葉和博納涼熱都這麼說,衆(zhòng)人想了想,然後便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就先回去,你們照顧好阿爸,有什麼事情就通知我們。”
說著,元豹的那些兒子們就先走了,而他的女人們則是還留在這裡。
元豹是他們的男人,就算是尹葉和博納兩人都這麼說了,即使她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她們還是放心不下元豹一個人躺在這裡,連個給他擦身的人都沒有。
茶阿媽先說了出來,“尹葉,我就留在這裡吧,他們幾個可以先回去,我記得你以前說血可以補血,她們就先回去做些過來。”
“我就在這裡呆著,要是他有個什麼要做的,我?guī)椭卜奖阈!?
“博納祭司,元豹的傷就拜託你了。”
茶阿媽雖然心裡上心,但是也表現(xiàn)出了這個時代女人的韌性,臉上一片堅強之色。
博納看了一眼茶阿媽,點了點頭。
尹葉則是在旁邊說道:“阿媽,那我也先走了,今天晚上我再來看看阿爸的傷口。”
“嗯,那好,路上慢點兒。”
尹葉離開之前偷偷的給博納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才離開。
帳篷外
尹葉出了帳篷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外面站著,等了好一會兒,帳篷裡終於出來了一個佝僂的身影。
那人正是博納。
……
“說吧,博納祭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尹葉銳利的目光盯著博納。
博納假裝沒有聽懂,一張老臉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什麼怎麼回事?你在說些什麼?”
“別跟我打馬虎眼兒,你要是不知道會跟我回來?”尹葉放低了聲音,“城主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博納臉色微微變化,但是還是繼續(xù)裝,“就是這次出去打獵的時候,不小心被一頭野獸襲擊了,如果不是周圍有別的獵人,恐怕……”說到這裡,博納還妝模作樣的抹了一把老淚。
“別騙我了!”尹葉低喝道,“我看了城主的傷口,我還能不知道那傷到底是怎麼樣的?!”
元豹的傷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那傷口放到寫人的身上可能還有點兒讓人擔(dān)心,但是在這個經(jīng)常受傷的原始社會,那就是一個小傷口。
以這裡人的恢復(fù)能力,怕是花不了一週的時間就能基本恢復(fù),哪裡有博納說的那麼嚴重,就是看著嚴重。
博納作爲(wèi)一個祭司,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元豹的情況!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就是不能和元豹兩人給設(shè)計好的,不然一個老獵人哪有那麼容易就受傷,還受這麼嚴重的傷,逗人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