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主公!”徐庶沒想到劉寵這么快就回來了,他派出去押送張遼和陳宮的衛士還沒有回來,招降的事情都沒來得及做。
“起來吧!元直,招降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劉寵一進來就關心地問道,從呂布府邸里出來,他對呂布手下的這些武將和謀士又有了興趣。憑心而論,呂布手下并不都是草包,除了高順之外,張遼和臧霸,還有陳宮都是歷史上留名的人物,呂布之所以敗亡,并不是沒有人才,而是敗在自己身上,對于人才沒有人盡其才,自己又剛愎自用,好的建議又不能采納,如此一來,失敗就不可避免。
這也從側面給劉寵提了個醒,人才很重要,但更重要地是創造一個人才施展才能的舞臺,這樣才能為自己所用。
“兵士都整編得差不多了,呂布軍中大多數都是些新抓的壯丁,只有少部分是原來的士兵,所以除了挑選了一部分自愿參加我軍,并且身手不錯的人補充戰損外,其他的都被遣散了。現在小沛城中的百姓無不稱頌主公的仁慈呢。”徐庶匯報道,他說得簡單,但真要執行起來還真費了不少精神,好在他已經有了幾次整編的經驗,所以事情辦起來還是有條不紊。
“嗯!元直辛苦了!張遼和陳宮押來了沒有?”劉寵輕輕地點點頭贊賞道,自從徐庶投入自己的麾下以來,自己就輕松了很多,戰時他是軍師。戰后又是治政的一把好手,軍事民事一起抓,兩手都要硬。
“稟報主公,兩人都已經在押送地路上了。不過屬下有一個好消息告訴您。”徐庶神秘一笑,對著劉寵說道。
這個徐庶還賣起關子來了,劉寵心道,嘴里忍不住詢問道:“何事讓元直如此神秘?”
“高順醒了!”徐庶回道。高順在劉寵心里面的重量,徐庶知道得挺清楚的,像他那樣忠心又會練兵打仗的人才是最得劉寵關心地。
果不其然,聽說高順已經醒了,劉寵一下子來了興趣,聲音都高了幾分:“真的。他現在情況怎么樣了?現在何處?”
“已經能夠吃些東西,不過屬下并沒有將呂布伏誅的消息告訴他,此人還有些愚忠,等時機成熟再告訴他不遲。屬下將他安置在后院之中,有專人照顧,請主公放心。”徐庶稟報道。
他說得很不錯,歷史上高順就是因為愚忠于呂布。白門樓上呂布被殺之后,他也毫無怨言的慷慨赴死。對于這段歷史劉寵早就一清二楚,這也是他對高順的敬重之處,在這個時代,奉行的大多是良禽擇木而棲,良才擇主而仕,能像高順這樣的人簡直是屈指可數。“如此甚好!”劉寵點頭道。又吩咐徐庶安排營中最好的醫官給他治療,藥材食物也要用最好的。
商量完高順地事情,兩人又商議了一會別的事情,張遼和陳宮已經分別從西門和南門帶到了此處。
“稟主公,張遼和陳宮帶到。”大廳外傳令的士兵說道。
劉寵的徐庶對視一眼,兩人各自歸位坐好,方才命令道:“將他們帶進來吧!”
“遵命!”
傳令兵出去沒多久,只見幾個衛士押著一個大漢和一個中年文士走了進來,不用多說。那個大漢就是張遼了,至于那個中年文士不是陳宮還是誰?
“快松綁,兩位是我請來的客人,怎么能如此對待?”劉寵低聲喝斥道,命令衛士將捆綁兩人的繩索解開。
“主公!”衛士有些猶豫,畢竟之前就是解開了呂布的繩索,差點讓他刺殺成功,所以對于呂布手下地人,衛士們自然也就不放心。
見衛士遲遲不動。劉寵哈哈一笑。高聲道:“呂布都奈我不何,又有何懼之有?”
衛士見劉寵說得豪邁。方才不情愿地解開了張遼和陳宮身上的繩索。
劉寵的話語聽到張遼和陳宮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張遼一聽這話,不禁就有些親近之意,他是武將出身,對于劉寵這種豪邁之氣,天生就是臭味相投。
不過陳宮所想的就不是這些了,一聽劉寵的話,他就敏銳地感覺呂布的結局有些不妙。這他早有感覺,雖然路上衛士們并沒有將呂布的消息告訴他們,但從周圍老百姓地只言片語之中,他就意識到呂布可能已經死了,如今劉寵又這么說,更印證了他的擔心。
想到此處,陳宮突然出聲道:“劉寵,你把我主怎么樣了?”
“公臺忒地心急,呂布意圖刺殺主公,已經被我軍擊殺當場,如今人頭已經掛上城樓示眾。難道公臺還要給那莽夫殉葬不成?”不等劉寵回答,徐庶就指出道。兩人分別是兩軍的軍師,除了戰場之上的交鋒外,這又是一次交鋒的好機會。
“奉先公,汝不聽吾言,方遭此大難啊!”陳宮仰天長嘆道。
一旁的張遼也黯然失色,唏噓不已,呂布雖然對他有知遇之恩,但這些日子來的一些做法,也著實讓他這個老人心寒,夜深人靜的時候張遼也常常感嘆自己是不是要另尋明主,方有機會一展胸中所學。
“公臺何故做些女兒之態,如今天下大亂,正是我等扶持明主,匡復天下之時,呂布匹夫爾,難堪重任,對于公臺的計策也多不予采納,方遭此敗。我主乃是漢室宗親,今討諸侯,興義兵,誓言還我大漢郎朗青天,正需要公臺和文遠大才,何不早日棄暗投明?”徐庶勸說道。
一番話說得張遼和陳宮一陣黯然,低下頭去,思考著徐庶地話。
劉寵并沒有開口,其實徐庶的話已經擺明了自己的招攬之意,兩人同意還好,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就只好痛下殺手了,人才么不能為自己所用的話,也不會將他們交給自己的敵人,成為自己將來的對手。他在等待著兩人的決定。
陳宮臉上天人交戰,自袞州背叛曹操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了心竅,居然會引呂布為主,本來以為以呂布的武力和自己地才智,打敗曹操,占據整個袞州不在話下,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呂布此人居然對自己地計策不聞不問,根本不予以采納,讓他空有一身本領,根本得不到發揮,如是乎丟袞州,退小沛,又數次大敗于劉寵之手,到如今呂布自己也死了,自己也成了階下之囚,生死操控于他人之手。
“公臺難道不想盡展所學呼?”徐庶見他已經有所動搖,催促道。
“哎!也罷!殿下,要陳某歸降不難,呂布畢竟曾為陳某之主,還請殿下允許宮為其收尸,以全臣節。”陳宮跪下請求道。
張遼這時也已經有了決定,跟著跪下道:“請殿下準公臺所請,遼愿意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一個死了的呂布地尸體換兩人的效忠,這個生意當然做得,劉寵自然不會反對,不過自己已經說過要示眾三日,也不好反悔。
“既然公臺和文遠有此心,寵就予以成全。三日之后,準你二人為其收尸,并可在其府邸設立靈堂拜祭!”
“謝主公!”兩人起身拜謝。
“哈哈!今日能得兩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公臺你熟悉小沛的事物,暫時就屈就任小沛令,安撫民眾,等大軍回轉,再另行任用,如何?”劉寵高興道,小沛戰后百廢待興,能有陳宮這個熟悉情況的人坐鎮,比起徐庶來又好一些,也可以將徐庶從繁重的內政中解脫出來,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是!主公,宮當殫精竭慮,將小沛治理好,為主公分憂!”陳宮拜謝道。能這么快得到重用,他十分感激,心里也好過了許多,至少從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點來說,劉寵比呂布要好很多。
見到張遼一臉的期待望著自己,劉寵微微一笑:“文遠,我也有一個重任交給你。”
“請主公吩咐!”張遼拱手道。
“文遠和高順,臧霸二人關系如何?”劉寵問道。
“稟主公,遼和二人義氣相投,且兩人和文遠一樣不為呂布所喜,所以常在一起飲酒。”張遼回答道。
“那我讓你招降二人如何?”劉寵問道。
“請恕屬下直言,臧霸可以為主公招降,但高順此人對呂布忠心耿耿,屬下也沒有把握能說降于他。”張遼實實在在地說道。
“文遠能說服臧霸來降,就是大功一件,至于高順,只需盡人事而已,如何?”
“領命!”張遼一聽原來是這樣,放下心來,連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