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炸死他們!”只穿著一只皮靴的陸銘聲竭力嘶的向著那些正在放在地鋤,展開炮位的炮兵們怒聲高喝。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大炮將那些給他帶來了畢生難忘羞辱的混蛋們轟上天去。
雖然說有大炮了,不過因為環境的限制不可能是什么重炮。就算是世家財團能夠搞到也無法運進帝都,這里畢竟是帝都。
他們送過來的不過是最為普通常見的75毫米步兵炮而已。不過這已經是這處戰場上最為強力的武器了,用來對付一群手持輕型武器的士兵再為合適不過。火炮陸戰之王的稱號可是已經傳承了數百年之久。
就算是輕型的步兵炮想要展開炮位做好發射前的準備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一旁心急難耐的陸銘感覺自己口干舌燥的滿心上火,看著那些炮兵們慢吞吞的做著射擊前的準備工作,頓時就急了眼。
“快點!快點!快點!”嘴角都起泡了的陸銘顧不上地面冰雪的絲絲寒意,跑到炮兵陣地上不斷的催促著炮兵們的進度。正好一名搬運炮彈的炮兵從他身旁走過,頓時抬腳就狠狠的踹在了這名搬運炮彈的士兵身上。
“啊。”那名士兵冷不防的被踹了一腳,頓時就是一個踉蹌,手中的一枚75毫米炮彈也脫手跌落在了地上。也算是陸銘和這名士兵倒霉,這枚炮彈落地之后翻滾了一下就砸在了陸銘那只沒有穿鞋的腳上。
那可是炮彈啊,75毫米火炮的炮彈單發重量大約在八公斤左右。而且陸銘在之前的戰斗中還跑掉了一只鞋子。只是穿著襪子的腳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里被十幾斤的金屬給砸了,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啊~~~”一聲凄厲猶如鬼叫一般的哀嚎從陸銘的嘴里發出,他整個人頓時就倒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腳凄厲嚎叫起來。整張臉的臉色比地面上的雪還要煞白。被砸中的腳面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烏黑鼓脹起來。
“混蛋!!!”被匆忙趕過來的部下扶起來之后,強忍著刺骨鉆心般的疼痛,整張臉因為痛苦和憤怒還有別的各種復雜情緒弄的猙獰宛如惡鬼一般的陸銘猛然從扶著自己的部下腰袢拔出了配槍,隨即指向了那名一臉不知所措表情的士兵。
“啪!啪!啪!~~~”狂怒的陸銘對著那名士兵猛烈開槍,哪怕士兵已經倒在了地上血流不止也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一直到將手中槍支子彈全部打光為止。‘咔噠。咔噠。’的空殼響聲在這個時候是如此的刺耳。
“該死!”狠狠的將打光了子彈的手槍砸在了躺在地上血泊之中的士兵身上。滿腔憤怒的陸銘大口喘著粗氣。他感覺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什么樣的小魚小蝦都能給他帶來麻煩。長長的出了口氣之后,陸銘面色猙獰的看著四周神色悲憤的雇傭兵們“都TMD給我干活!快!”
雖然傷感于兔死狐悲,可是他們畢竟只是一群拿錢賣命的雇傭兵。哪怕心中哀嘆卻無人敢于為死去的士兵出頭。這就是權勢的力量。
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正規軍的身上,以大明陸軍的強勢。少不得就是一場混戰。不過換做是雇傭兵的話,此刻就連去給那名士兵收尸的人都沒有。許多雇傭兵不時的用眼角余光去瞟站在一旁跳腳的陸銘。
在死亡的威脅下,炮兵們很快就構建好了陣地。同時開始標注射擊諸元和標尺,裝填炮彈等候開火的命令。
強忍著腳上傳來的痛苦。靠在部下的身上接受義務兵緊急救治的陸銘死死咬著牙,額頭上滿是汗水的對著炮兵們厲聲怒吼“給我開炮!開炮!開炮!”
面目猙獰的陸銘滿懷希冀的看著遠處的火車站,等著看那些該死的士兵們被兇猛的炮火撕成碎片。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讓人牙酸的金屬履帶碾壓地面的巨大怪異聲響。
“怎么回事?”陸銘驚訝的昂起了脖子,修長挺拔的身材讓他能夠比別人看的更遠。猛然間。陸銘那雙布滿了血絲的雙眼瞪的猶如銅鈴一般巨大,雙目之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用力的擦了擦眼睛,他沒有看出。從破敗不堪的車站里突然間沖出來三輛巨大的坦克!
這種坦克在場的人都很熟悉,整個大明幾乎所有的報紙上面都刊登過他們的照片。那是大明軍隊馳騁沙場,縱橫無敵的最新式的無敵坦克,虎式!
“怎么可能?!”看著幾輛虎式坦克噴吐著濃濃的黑煙沖出候車大廳,碾壓著地面隆隆的開了出來。陸銘膛目結舌的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
張誠從自己家工廠里面調來的戰車部隊到了!
這些虎式坦克從特制的平板車上直接開上了站臺,隨后撞破候車大廳的門窗玻璃,轟隆隆的沖出了火車站。在這種絕對的怪物面前,陸銘手下的那些雇傭兵們根本就沒有對抗的能力!
“開炮!開炮!”陷入了瘋狂之中的陸銘沖到炮位旁邊對著炮手們一頓拳打腳踢,勢若瘋虎的喝令炮兵們去攻擊虎式坦克。
炮兵們全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陸銘。那可是重型坦克!他們手里的75毫米步兵炮怎么去對付這種鋼鐵堡壘?他們甚至就連穿甲彈都沒有!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哪怕雇傭兵們感覺事情無比的荒唐,不過他們還是遵循了陸銘的命令,用75毫米步兵炮發射高爆彈去攻擊重型坦克。
從火車站開出來的坦克遠遠不止三輛,一批接一批的坦克從車站內開了出來。他們首先就把目標放在了那十多輛已經停了下來,甚至于正在拼命倒車的裝甲車身上。裝甲部隊首選打擊裝甲目標,這是作戰守則上的鐵律。
駕駛著裝甲車的雇傭兵們感覺自己都要瘋掉了。情報上明明說的是來對付一群輕裝步兵的,怎么來到這里之后變成了重型坦克?!這是誰開的玩笑?
他們裝甲車上裝備的那些20毫米機關炮和MG42機槍和虎式一比較完全就是給人家撓癢癢而已。而且之前沖的快,距離這么近,根本就是主動送上門去給人家喂肉吃。
虎式的駕駛員們可不會去管那些雇傭兵們被摧殘的身心。他們很快就調整好了炮塔的射擊角度,隨即便將重型穿甲彈射了出去!
虎式的駕駛員都是工廠里的調試員,駕駛坦克沒有任何問題。雖然射擊訓練很少進行,不過此刻如此之近的距離上,技術再爛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打中。
第一輪三發穿甲彈命中了一發。一輛正在急速倒車的裝甲車瞬間被擊穿。隨后燃起大火發生劇烈爆炸。很快就冒著濃濃的黑煙與火光停了下來。
第一批的三輛坦克開上站前廣場的時候,后面跟著沖出了更多的坦克。隨后密集的炮擊開始了。
隨著一陣陣讓人驚恐欲絕的隆隆炮聲,十多輛倒霉的裝甲車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被全部擊毀,變成了一堆堆燃燒著的廢墟。
在炮擊的同時。虎式上的同軸機槍也沒閑著。夾雜著曳光彈的長長彈鏈掃過站前廣場,將那些雇傭兵們一片片的掃倒在地。被冰雪覆蓋的地面上很快就被溫熱的鮮血染上一朵朵艷麗的紅花。
站前廣場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損壞和被拋棄的各種武器,熊熊燃燒著的車輛,慘叫哀嚎的傷員以及到處都是鮮血!
“轟!”一聲巨響。一輛前行中的虎式坦克猛然一頓,它的前部裝甲上被一枚高爆彈給直接命中。巨大的沖擊力損壞了一些車載觀瞄設備,同時也讓車組成員們一陣頭暈目眩。
高爆彈的觸點很低,絕對不會像穿甲彈那樣被厚實的裝甲彈開。高爆彈只要碰觸到就會爆炸。雖然無法摧毀坦克也無法擊穿裝甲,不過劇烈的爆炸還是可以對車組成員造成一定的沖擊力。
兇猛射擊的75毫米步兵炮很快就吸引了虎式們的注意力。這些重型坦克很快就放棄了別的目標。紛紛開始轉動炮塔將黑洞洞的炮口指向遠處的那些火炮。
“跑啊!”雇傭兵們都不傻,他們可都是退役士兵,在部隊的時候都見識過虎式坦克的強大威力。看到那些坦克將炮口指向自己這邊的時候。頓時全都發一聲喊,四散而逃。
這已經不是什么勇氣的問題了。這些炮兵操作的步兵炮壓根就無法對抗重型坦克。哪怕勉強支撐也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更何況他們只是一群拿錢辦事的雇傭兵。
這些雇傭兵們可不想遇到人死了,錢沒花完的事情。
“混蛋!都給我回來!不許跑!”拿著手槍的陸銘暴跳如雷,不斷開槍將逃跑的傭兵打倒在地。
就在這個時候,一枚炮彈擊中了他附近的一門步兵炮。巨大的爆炸沖擊力頓時就將陸銘震飛。
身上被彈片炸出眾多血口的陸銘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雙眼昏花,耳畔響著巨大的嗡鳴聲。顫顫巍巍的抬起手試圖開槍阻攔身旁逃跑的雇傭兵,卻被一名路過的雇傭兵用配備的手槍一槍擊中了胸口。
在帝都威名赫赫的銘公子仰躺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湛藍的天空,隨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一場席卷了整個帝都的殘酷戰斗正式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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