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蒼的哀樂聲中,張岳的家人捧著張岳與首輔夫人的骨灰盒緩步走上了停靠在機場的運輸機。四周成百上千名各界精英紛紛目送這位在大明歷史上留下濃重一筆的首輔離開他為之奮戰(zhàn)了一生的帝都。
一身戎裝的張誠目光隨著首輔的骨灰盒緩緩移動,一直到走進運輸機內,艙門關閉,發(fā)動機啟動,龐大的四發(fā)運輸機沖天而起向著張岳的家鄉(xiāng)松江府方向飛去。這架飛機帶走了一整個時代的標記。
“我從上學的時候就非常崇拜他。”王帆收回目光,轉身看向一旁的張誠,神色復雜的輕聲開口“他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偶像和追趕的目標,他就是我們的時代。”
不過四十余歲的王帆完全可以說是成長在張岳掌權時期的一代人。這位強力首輔從幾乎一無所有起步,在被家族驅逐之后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路拼搏殺到了天下第一的位置上,成為權傾天下的第一人。事業(yè)大成的同時還收獲了自己的愛情,首輔夫人數十年的相濡以沫并且生死相隨。這樣的人物絕對是這個時代當之無愧的領袖與偶像。
張岳一手打破了世家財團對大明,對世界的絕對壟。m地位。將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們拉下馬來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也是能夠被擊敗的。雖然后期銳氣漸漸衰,但是張岳無疑是幾代人的標桿。
“我會做的比他更好。”張誠垂下目光,語氣堅定的輕聲開口“他沒做完的事情我會做完。他沒來得及做到的事情我也會做完。任何人敢于阻擋在我的面前,都將是我的敵人。我會毫不留情的摧毀。”
“我相信你。”王帆輕笑一聲,開口道“你有一顆堅定的心。”
“政務方面的事情都拜托你了。”張誠點了點頭應聲開口“我對政務不熟悉,這方面就需要你看著。”
“我會盡最大能力的輔佐你,給這個世界一個全新的時代。”王帆離開之后。最近逐漸開始活躍起來的皇帝陛下來到了張誠身旁“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陛下。”張誠笑了笑開口“您知道我想做什么?”
“不清楚。”皇帝擺了擺手,示意張誠與他一同向著跑道旁邊的座車走去“不過我知道你想改寫這個時代。將傳承數百年的東西全部摧毀,一切全都推倒重來。”
“陛下是這樣想的?”張誠笑著應聲“這話說出去可是會讓許多人不安的。”
“別人安不安的我不在乎。”皇帝的目光盯著張誠“我只想自己能夠心安。”
“陛下現(xiàn)在不安心?”張誠垂下目光。
“朕是一位有為的君王,無論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只可惜,之前有張岳,現(xiàn)在有你。”年輕的皇帝話語之中帶著一抹無法掩飾的惆悵之意“人杰太多。朕也算是生不逢時。”
“陛下想的太多了。”張誠頓住腳步搖了搖頭“您會青史留名的,我保證。”
看著皇帝的座車在大批護衛(wèi)車輛的簇擁下遠去,張誠微微瞇起眼睛沉默片刻。坐進自己的座車之后,張誠目光看向車窗外那秋日里優(yōu)美的帝都風景,輕聲開口“最近皇帝陛下很活躍,他想做什么?”
“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坐在前排的肖宏寶輕聲開口“接見各方人員,出席各種需要出席的場合。”頓了頓,肖宏寶接著開口“我會密切關注他的。”
“嗯。”張誠點了點頭,輕聲吩咐“注意他身邊的人。最好是能夠收買一個。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能被收買的人,只要付出的利益足夠大。”
肖宏寶聞言身子微微一頓,目光之中閃過一名堅毅之色“我就不會被收買。”
“你是例外。”張誠笑著開口“凡事總有例外。”
兩天之后,最高統(tǒng)帥部作戰(zhàn)大廳。
“我們對日本進行的戰(zhàn)略轟炸已經起到了決定性的成果。”張誠站起身來敲了敲桌子,目光環(huán)視著四周一群高級將官們。沉聲開口“海軍的封鎖戰(zhàn)術也切斷了日本獲取外界支援的通道。現(xiàn)在的日本已經被我們打回了石器時代。”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將軍們都對自己軍隊取得的戰(zhàn)果非常滿意。大明對日本是有著壓倒性優(yōu)勢的。
張誠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靜。等到會議室內安靜下來之后才開口說道“我們不能在日本人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他們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我們之前已經在他們的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我決心即刻發(fā)起對日本本土的大規(guī)模登陸作戰(zhàn)。我們必須盡快摧毀日本人的抵抗,騰出手來去對付別的敵人。”
“閣下。”一名陸戰(zhàn)隊的將軍出聲說道“如果要對日本本土發(fā)起大規(guī)模登陸作戰(zhàn)的話。我們或許需要付出一百萬以上的傷亡代價。”
‘嗡’聽到這個數字,會議室內的將軍們全都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大明的軍隊可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代表。這種精銳之軍付出如此之大的傷亡代價讓人難以置信。開戰(zhàn)到現(xiàn)在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大明軍隊所有的戰(zhàn)損加起來都沒到一百萬。
“安靜。”張誠皺眉敲了敲桌子,會議室內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雖然在這里張誠的年紀最輕,可是他的權威卻與日俱增。這幫子將軍們也逐漸都開始對張誠信服起來。
能夠不斷帶領軍隊取得勝利,能夠擁有完美的手腕和果決的性格自然能夠得到別人的尊重。單單只是依靠身份和血脈的話。在這些真正上了戰(zhàn)場的軍將們面前很難震的住場面。
“現(xiàn)在是打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張誠的聲音之中帶著一抹一往無前的果決“只要能夠消滅敵人,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轟炸機部隊要加強對日本本土的攻擊,那里的任何目標都可以被攻擊。哪怕是鄉(xiāng)間的一頭牛也可以。不要吝嗇彈藥,國內的工廠會源源不斷的為軍隊提供任何需要的物資。”
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張誠接著說道“海軍與陸軍要精誠合作,共同進行落日戰(zhàn)役。這個國家距離我們太近了,而且野心勃勃,我們不能給他們留下任何一絲的翻身機會。在這場戰(zhàn)爭之中我們要將他們徹底打垮!”
大明陸軍司令部的檔案室內擁有太多的作戰(zhàn)計劃,針對各個國家的都有,日本自然也不會例外。這些作戰(zhàn)計劃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的修改,尤其是在開戰(zhàn)之后。
此時的日本的軍力已經被削弱到了史上最低程度,他們絕大部分的重型裝備都已經被無窮無盡的轟炸給摧毀。工廠和各種基礎設施也被毀壞殆盡。日本本土狹窄,幾乎沒有什么物資儲備。開戰(zhàn)一年多之后,激烈的戰(zhàn)爭和殘酷的轟炸早就已經將日本人的積攢的那點家當全都毀掉,現(xiàn)在日本本土的軍心士氣早已經跌落到了最低谷。
大明海軍的無限制潛艇戰(zhàn)與大型戰(zhàn)艦的襲擊戰(zhàn)使得美國人對日本的戰(zhàn)略援助航行成為了一條死亡之路。最高的一次戰(zhàn)損率超過了七成!在這種情況下,美國人對日本的援助也顯的是那么的杯水車薪。
張誠說日本人已經被打回了石器時代并不是夸張。他們現(xiàn)在根本就無法進行任何補充!除了人,什么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求和也就成為了日本人唯一的出路。
。。。
“保持國體?不割地?天皇不退位?保留軍隊?戰(zhàn)爭策劃人員不被當作戰(zhàn)犯審判?就連賠款都只有這么一點,還tmd是日元?”張誠隨手將日本特使送來的求和國書仍在了桌子上,銳利的目光看向王帆,冷聲開口“你確定這是日本人的求和條件?不是他們戰(zhàn)勝了的索賠條款?”
王帆笑了笑說道“我確定日本人就是這么個條件。他們或許腦子壞掉了,認為自己才是戰(zhàn)勝者。”
“無聊。”張誠撇了撇嘴。
“那還見日本人的特使嗎?”王帆出聲詢問。
“見個屁。”張誠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他哪里來的回哪里去,等著大軍登陸吧!”
王帆告辭離開的時候,張誠卻叫住了他“算了,還是見一見吧。看看他們還能說些什么。”
日本人的求和特使就是安陽信純,作為戰(zhàn)前的主要反戰(zhàn)派,與多位大明政要有私人聯(lián)系的安陽信純在求和的時候自然是最佳首選。
春華樓,帝都著名的頂級賓館。
位于春華樓頂層的奢華會議廳內,一場明日之間的停戰(zhàn)談判正在進行之中。
“別的廢話都不用多說了。”簡單寒暄之后,張誠直接開口“天皇退位,軍隊解散,發(fā)動戰(zhàn)爭的人員全都交由軍事法庭審判。日本全境交由大明軍隊進行軍管。”
“。。。”如果這里不是大明的地盤,那些日本隨行人員說不定早就已經跳起來了。
“還請閣下看在華日友好,一衣帶水的份上多多寬恕日本,拜托了。”精心準備的言辭就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安陽信純只能是深深鞠躬卑微請求。
張誠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安陽信純,輕舒口氣“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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