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嘴娶的日本小妾的父親在戰前是一家銀行的中層白領,對自己家銀行的一些事情都有所耳聞。當某次親密之后何大嘴將缺錢想要弄上一票的想法告訴自己的小妾之后,他的小妾在抱著一些軍用口糧和軍用罐頭回家之后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何大嘴這位名叫端木正雄,曾經在一家私人銀行中做過中層干部后來在碼頭上扛包現在被女婿供養的岳父很快就找來了何大嘴,告知了他一個重要的情報。
端木正雄在戰前是在一家名叫北陸的私人銀行上班。這個時代的銀行大多都是私人銀行,這家北陸銀行也不例外。在金本位的時代里,銀行是要儲備有黃金來作為貨幣兌換的,沒有硬通貨也開不了銀行。
顧名思義,北陸銀行的老板就是日本本州島上北陸地區的人。而北陸地區擁有多處金礦,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佐渡島上的大金山,而那位老板之前就是佐渡人。
端木正雄告訴何大嘴北陸銀行在戰爭爆發之后就秘密的將自己存儲在金庫內的大批黃金隱藏了起來,只是把很少的一部分交給了前來征收國戰物資的憲兵們。如果能夠找到那些被銀行老板隱藏起來的黃金,那可真的是一輩子都享用不盡了。
盛世的古董亂世的黃金。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里,再也沒有什么能夠比黃金更加值錢的東西了。何大嘴聽到這些消息之后激動的整夜都睡不著覺,滿心想著的就是如何才能搞到這筆黃金。
根據端木正雄的說法,那筆黃金很有可能是被北陸銀行的老板給隱藏在了自己的別墅之內。而那位老板的別墅就在東京臺東區與荒川區交界之處的天王寺附近!
何大嘴原本計劃著帶著自己的袍澤們找個機會去將那位銀行老板給抄家,卻沒有想到居然得知他們部隊很快就將被調走去夏威夷駐扎。這一去的話鬼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回來?眼看著到了手的鴨子就要飛掉了,再也無法忍耐的何大嘴只能是將自己的連長給拉下水。要不然他們就連軍營都出不去。
“你小子可真不夠意思。”聽完何大嘴的講述之后,面帶狂喜之色的連長忍不住的抬手就給了他一個爆栗“有這種好事情居然沒想著和兄弟們一起發財。要不是現在沒有時間了,估計你小子一定是想要獨吞了是吧?”
“嘿嘿。”何大嘴抬手揉了揉額頭,笑嘻嘻的開口“哪能啊,我這不是剛收到消息就來找連長一起發財了嗎?”說完還用腳踢了一下身旁的宋鐵牛,示意他趕快轉移話題。
“連長。”宋鐵牛出聲說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現在還不知道。或許咱們去了之后什么都搜不出來也說不定。畢竟像是黃金這種寶貴的東西。不管是誰都會妥善保管吧?反正我是不會放在家里的。我估計很可能那個銀行老板早就已經把黃金給轉移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深山老林里面。咱們馬上就要調走了,總不能還跑去深山老林里去找吧?”
“這話說的有道理。”黑臉連長抬手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說什么能你?!”何大嘴拍了下宋鐵牛,急忙出聲說道“連長,你別聽這小子瞎說。那個日本銀行老板是個守財奴。他變賣了所有的家產從北陸老家來到東京開銀行,早就和老家沒有關系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在東京,怎么可能把畢生的積蓄放在外邊?不用多想,肯定是全都留在自己身邊守著!”
“你說的也沒錯。”雙臂環抱的連長點了點頭。
“現在的問題是咱們就算是能夠弄到這筆還沒有影子的黃金,咱們能夠守的住嗎?能運回國內嗎?上峰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咱們可怎么辦啊?”宋鐵牛是打心眼里不愿去讓自己的戰友們去淌這趟渾水。這些東西實在是太扎手了。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黑面連長點了點頭開口道“如果真的弄出來了黃金,我自然有辦法把這些東西換成兄弟們在銀行的存款。只不過需要大家伙都出一些打點的費用。這個我能安排好。”頓了頓,接著開口“只要是真的有。”
“有沒有的,咱們去一趟不就知道了?”何大嘴心急的開口“就算是弄不到黃金,那銀行老板的家里怎么說也有些別的值錢東西吧?總不會讓大家伙空手而歸的。”
“嗯。”連長點了點頭“行,為了兄弟們的福利,咱們就干這一票。”
下定決心之后,連長想了想說道“事情宜早不宜遲,咱們說不定這兩天就要上船了。我現在就去團里疏通一下晚上出營的事情。你們把兄弟們召集起來好好說說這件事情。記住了,一定要嚴加保密。一旦泄露了風聲。咱們可就連口肉湯都喝不上了。”
“是。”
。。。
月朗星稀,幽暗的夜幕之中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向著地面鋪撒著清冷的銀色光芒,將整個大地映照的一片明亮。
一支由一輛吉普車和一輛卡車組成的車隊在實行軍管戒嚴的道路上快速前行。卡車上面全都用帆布覆蓋起來,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東西。這支車隊自然就是何大嘴他們連出來搞黃金的隊伍了。
不管怎么說,做這種事情一定要隱秘,他們不可能將整個連都給拉出來。一是沒有這個必要,二是動作太大的話反倒是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車隊從上野公園出發,沿著常盤路一路向北行駛,不過很快就在常盤路與山口路交匯的地方被憲兵們攔了下來。
東京在晚上是實行軍管的。主要路口都有憲兵們在執勤。這支車隊被攔下來之后黑面連長從吉普車上下來,將自己下午的時候從團部搞來的文件遞了過去。
“押運?”領隊的憲兵少尉驗證過證件之后疑惑的看著連長“這么晚了押運什么東西?”
“軍事機密。”連長冷著臉應聲。
憲兵少尉抬手扶了扶頭上的白色鋼盔,邁步走到后面的卡車附近。掀開車后面的帆布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卡車里面坐滿了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官兵。而在卡車中間擺滿了一個個的軍用鐵箱。上面都貼上了封條。
憲兵少尉抬手就爬上了卡車,在眾多陸戰隊官兵們的注視下抬手想要打開箱子看一看。這個時候何大嘴突然出聲說道“長官,這可是軍用物資。”
“哼。”看著貼上了封條的箱子,憲兵少尉哼了一聲,想了想還是轉身跳下了卡車。憲兵的權利的確是很大,可是他們也沒有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在沒有上級命令和正式文件之前。這些貼上了封條的箱子他們也不敢打開。
“放行。”隨著憲兵少尉的一聲令下,卡車上的所有人全都悄悄的松了口氣。如果憲兵少尉的注意力再集中一些的話他就會發現這輛卡車的輪印很淺,而且底盤也沒有下沉的痕跡。這就說明那些箱子很輕。實際上那些箱子里面什么都沒有。因為他們是去拉貨的。
“這次的動靜這么大,要是沒能搞到什么好東西。兄弟們的怒火我可幫不了你。”卡車重新啟動前行之后,何大嘴向著自己身旁開口說道。
坐在何大嘴身旁的不是別人,就是他的便宜岳父,曾經在北陸銀行工作過的端木正雄。這次去搶黃金,這些陸戰隊員們把這個熟門熟路的線人也給帶上了。
“請放心。”穿著一身陸戰隊軍服的端木正雄恭恭敬敬的躬身開口“那個老板是個非常摳門的守財奴。他肯定是把黃金留在自己的身邊,絕對不會運往別的地方。”
“但愿如此。”何大嘴點了點頭。四周的陸戰隊員們一個個的眼神都在黑暗的車廂里閃閃發光,這種好事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哪怕是回去之后要和連里的所有人一起分享,可是也足夠讓所有人享用一輩子的了。金本位時代的黃金價值非常非常高,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硬通貨。
通過檢查站也就是離開了臺東區第九陸戰師的駐地,進入了兄弟部隊駐扎的荒川區。好在那天王寺距離臺東區不遠,要不然或許會驚動這里的駐軍。那可就是麻煩了。
兩輛車一路前行很快就通過了根岸藥師寺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天王寺。
這里附近實際上是一處陵園,平日里就很少會有人來這里,更別說是晚上。當初東京大轟炸的時候導致許多人死亡,有不少人就被運來了這里埋葬。在夜色昏暗之中來到這種地方,也就是上過戰場的軍人這種鐵血風格才會毫不畏懼。這要是換成普通人說不定還沒開始辦事就已經心慌意亂了。
‘嘎滋’刺耳的剎車聲在寂靜的夜晚響起,吉普車與卡車接連停在并不算大的天王寺門前。車板被放下,眾多的陸戰隊員們迅速跳了出來。
那位北路銀行的老板實際上并不住在寺廟里,他的房子就在寺廟與陵園之間。那是一棟普普通通的兩層日式小樓。
“咚!”并不結實的房門被重重的踢開了。一臉笑意的端木正雄穿著一身陸戰隊的衣服背著雙手來到一位光頭老者的身前,笑著探下身子輕聲開口“好久不見了,高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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