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那天晚上的那個人不是你嗎?”我好奇的看著老道士,有些吃驚的問道。旁邊的李警官他們,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老道士。
那天晚上的那個黑衣人離我們扎營的地方并不遠,而且也沒有對我們做什么。而且老道士這次也穿了黑色的衣服,所有我們第一時間主觀上就認為了那天扎營旁邊的黑衣人就是老道士。
不過仔細想想,那天的那個黑衣人的速度比老道士可是要快上很多。
“當然不是,我也不知道你們在那邊,只是跟著杜宏劍來的。”老道士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繼續說道,“你們說起那個黑衣人之前還在奇門遁中救過你們,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什么奇門遁在這邊。”
看老道士的臉色不似作偽,我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我又一次把那個人聯系到了我爸身上,雖然我們誰都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可是現在種種跡象表明,我爸真的和這件事情有關。
儀式所需要的黑色血液,他從我這里弄到一些,再加上之前邱興平他們死的時候身邊的那些黑色血液,這就表明,除了我之外還有別人也一樣擁有這種黑色血液,我爸很有可能會找到他們。儀式所需要的五世奇人陳萍,也被我爸帶走了。如果我爸能夠找到那個地方,那么十月一的時候,就能夠自己舉行儀式。
想到這兒,我的心就覺得被針扎了一般的疼。陳萍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我爸如果真的能夠忍心拿她來祭祀,開啟時空隧道的話,那我爸還真的是我所認識的他嗎?
李警官跟老道士他們還在那邊討論著那個黑衣人,我的心思已經完全游離在了他們之外。直到李警官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
“淡然,你跟道長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里的事情交給我們負責,等走的時候,我們再喊你。”
我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情,確實沒有我跟老道士什么事兒。這次行動死了很多人,而且這些人的來歷不明,可見警方接下來的壓力非常大。一方面要把這些人調查清楚,另外一方面又不能讓這老槐樹釋放怨氣的“迷信”說法傳出去。
這一覺睡的很沉,等李警官他們叫醒我的時候,已經到了黃昏時分。除了那兩個活口被李警官帶走之外,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了他的同學大個兒處理。
我跟老道士和李警官這次帶過來的那些人先回,讓大個兒他們在這邊善后。出了山林之后,并沒有到當地警局去,而是直接開車回市里。
兩個活口雖然還有口氣在,畢竟被十二都天門陣所傷,必須盡快處理。在這里,除了大個兒之外,并沒有可以讓我們放心的地方,而大個兒這次確實被我們麻煩的夠慘。想想死了那么多人,就夠他頭大了。
老道士在兩個活口的胸前畫上復雜的圖案,用銀針封閉了兩人的六識,這樣可以讓這兩個人的生命流失的更
慢一些。
“道長,你這個辦法能管多久,要不然我們趕緊送醫院吧?”李警官看著汽車中間座位的兩個人,臉上充滿了擔憂。
“小李,你就放心吧,在回到市區之前不會有事兒。回到市區之后,就更不會有事兒了。”老道士信心滿滿的伸手拍了拍李警官的肩膀,示意他小心開車。
我和小吳還有吳啟梁坐在汽車的最后一排,自從杜宏劍出現之后,吳啟梁就變得更加的沉默。不管我和老道士李警官三個人怎么問,他都不怎么說話。逼得急了,就干脆閉上眼睛裝睡。
回到市區,已經到了第三天。連續兩天舟車勞頓,在把那兩個活口帶到審訊室之后,看到倆人還有呼吸,李警官和小吳才同時松了一口氣。
“淡然你留下,小李,你們先出去吧。這兩個人吸入了太多怨氣,我們要在這里把他們體內的怨氣消滅,這樣才能讓確保他們性命無憂。”剛把倆活口帶到審訊室,老道士轉過身對著李警官他們說道。
這間審訊室,幾乎已經成了老道士的專屬地盤。好像我們好多次的事情,都是在這審訊室里商量的。不過這地方確實有他的好處,至少保密性非常高。只要申請上級領導同意,關閉了監控,里面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當李警官他們出去之后就,老道士招呼我過來讓我把帆布包里的瓦罐拿出來。老道士拿著瓦罐和羅盤擺放在那倆人的面前,又制作了八個三角旗,按照八卦放置在了八個方位。
“淡然,四處墻角,點燭焚香。”老道士吩咐下來之后,我立刻在四個墻角上點燃了準備好的香燭。
點燃之后,老道士就讓我坐在那兩個活口背后支撐著他們倆,不讓倒下去。而老道士自己,則是站在倆人面前右手拿著桃木劍,左手捏訣,口中念念有詞:“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兇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老道士剛念完這一句,桃木劍用力的朝著我們這邊一指。我就覺得整個人都變得動彈不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從體內往出冒。
而更玄乎的是眼前的那兩個帶回來的活口,渾身都往出冒黑氣。這黑氣我看的分明,正是那老槐樹釋放出來的怨氣,沒想到老道士竟然真的能把滯留在人體內的怨氣給逼出來。
所有的怨氣出來之后,并不像老槐樹怨氣那般四處擴散。而是沿著之前布下的陣法在上空聚集起來。抬起頭看去,上空的那些怨氣越來越濃郁,而前面的羅盤指針已經開始動蕩不安了。
見到兩個活口身上的黑氣已經釋放的差不多,老道士的桃木劍才收了回來。剛把桃木劍收回來,兩個活口直愣愣的向后倒在了我的懷里。
而老道士則是快速的拿起放在面前的瓦罐大喊一聲“
收”,聚集在上空的怨氣全部被瓦罐吸引了過來。當所有怨氣都進入瓦罐之中,老道士立刻蓋緊了瓦罐,并且用符封印上了。
做完這一切,老道士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淡然,去讓小李他們過來吧。”
李警官過來之后,這兩個人都交給了他,讓他現在可以送到醫院去治療。兩個人的命是保住了,剩下的都只是皮外傷,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兩天后就能夠醒轉過來,到時候就能夠從他們口中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
把這倆人交給李警官之后,我才給胖子打電話說我回來了。
“淡然,你咋才打電話過來,趕緊回來吧,林希遇見麻煩了。”胖子的語氣中充滿了責怪,不過聽完他的話,我滿腦子都是林希到底出了什么麻煩。
直接打車回去,房子里只有胖子一個人,鄧小飛和王欣林希他們幾個都不在。
“胖子,你說林希遇見什么麻煩了,其他人呢,他們干嘛去了?”見到胖子之后,直接沖過去朝著胖子問道。
他也被我這突入起來的出現搞得有些發懵,不過立刻反應過來一拳頭砸向我的胸前狠狠的說道:“你這幾天都干嘛去了,電話打不通,短信也不回。王欣陪著林希去學校了,鄧小飛他們回宿舍住了。”
聽到林希和王欣一起回學校,我才松了一口氣,好像情況并沒有那么復雜,開始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胖子問道:“你不是說遇見麻煩了嗎?”
胖子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是的,林希是遇見麻煩了。她們家里人知道她那個吊墜出了問題,現在在逼她退學。王欣今天陪她去,就是陪她辦理退學手續。”
“退學?為什么,就為了那個吊墜?”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不就是一個開了光的吊墜嗎,怎么就上升到了退學這個層次上來了,也不知道它們家里人怎么想的。
“是啊,你走第三天,她家里人就知道了。那天我們幾個聽見她給家里人打電話,還哭了很久。給你打電話打不通,發短信又不回。”胖子說話時候,還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我也是冤枉啊,當時我就進山了。山里沒有信號,打電話肯定打不通,至于所說的短信,我手機中的那些短信還真是沒怎么來得及看。
從山里出來之后,就一路想著我爸和陳萍的事情,回到市區就在和老道士一起消化那些怨氣。弄完這些之后,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打電話,還沒來得及看短信呢。
“那林希呢,她是什么意見?”我有些好奇的問道。如果是林希也想退學,那么就算我們要攔也是攔不住的。
“我倒是覺得,現在退學的話,對那丫頭來說是好事兒。”沒想到剛才沉默了半天的老道士,忽然之間來了這么一句,讓我跟胖子都有些吃驚。
“為什么?”我們倆異口同聲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