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太累了,這一覺醒來都到了下午。隔壁床上睡著的老道士以及他的兩個朋友都已經(jīng)不再,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床邊放著一些吃的東西,我也沒管是不是涼的,拿起來就趕緊吃,昨天消耗的很大,到現(xiàn)在也餓的不行。
等起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老道士跟李青峰正坐在下面的院子里曬太陽,并沒有看見他的兩個朋友。李青峰渾身綁滿了繃帶,包的跟粽子一樣,不過看到老道士跟李青峰倆人一臉輕松的樣子,就知道事情應該沒有那么可怕。
吃完飯下來之后,才聽老道士和李青峰說起來原因。李青峰是從東洋人那里掏出來是不假,不過并不是從附近逃的,而是從秦嶺那邊就跑了出來。跑出來的時候,李青峰就已經(jīng)受傷了,也幸虧當時傷比較輕才能順利逃脫。
可是對于秦嶺那邊的方向他也不熟,被帶過去的時候就是蒙著眼睛的。也算是他運氣差,秦嶺那邊很多人都在跟東洋忍者對峙著,如果跑對了方向直接過去肯定沒問題,可是他偏偏就跑錯了方向,進入了秦嶺深處。
秦嶺伸出原始森林非常茂密,里面有很多生猛禽獸,所以一旦進入秦嶺深處,危險可想而知。李青峰的身上的這些傷都是那些生猛禽獸造成的,比如后背的那幾個大洞,就是被一只他叫不上名的動物給拍的。那種動物的爪子異常尖銳,拍在他后背上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
也幸虧李青峰在秦嶺伸出找到了陰氣很重的地方,他雖然不是練家子但是對付鬼物還是有一套的,而且他還有一直寵物,那只白猿魂魄。在這個地方,它讓白猿魂魄出來拼命的吸收陰氣,讓白猿近乎有了實體。那白猿吸收完之后,渾身都變成了黑色,它又給這白猿魂魄弄了一些獸皮,讓這白猿更加像實體。
正是由于它的那白猿魂魄,讓秦嶺深處的那些生猛禽獸再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這才讓李青峰撿回了一條命。胖子他們這個小村子正好在秦嶺北麓,而這衛(wèi)生所的位置也正好在村口的位置。當李青峰看到有人家之后,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門外。
聽到這兒我才意識到,之前跟老道士在雪山上遇見的那個并不是什么野人,而是李青峰的那只白猿魂魄。由于陰氣吸的太多,所以變成了黑色,而且由于李青峰的改造有了實體,那腳印就是這樣形成的。
也難怪老道士這么輕松,從李青峰那邊得來的消息是,那些東洋人根本就不敢深入秦嶺深處,所以也就過不來這邊。至于李青峰順利越過秦嶺深處來到這個村子里還活著,不得不說是個奇跡。實際上,如果不是老道士的兩個醫(yī)學權威的朋友在這邊的話,估計李青峰也活不下來。
想起來那倆老人,我四處看了看并沒有他們的身影于是朝著老道士問道。老道士的回答也讓我不得不對那倆人更加尊重。他們說,之前已
經(jīng)答應了縣醫(yī)院那邊要坐診三天就不能食言,今天醒來之后就已經(jīng)下山去了縣醫(yī)院那邊。
說完這些之后,我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李警官打電話的事情,趕緊讓老道士打電話給吳老問當時的情況。對于我的這個舉動,李青峰也是滿臉的疑惑,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解釋的時候,我的目光一直聚集在老道士的手上。
電話終于接通了,老道士臉上的神色也慢慢的變得嚴肅起來。整個過程中,老道士就只說了幾句話,之后到掛了電話的時候就一直在點頭之中。
掛完電話之后,老道士嘆了一口氣,看著我詢問的目光搖了搖頭說道:“他也不太清楚,看樣子,他跟村子里的那些村民一樣啊。”
聽到老道士的話我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吳老也是跟老道士一樣吃陰家飯的,怎么可能也跟那些村民一樣,記憶中的某些部分被抹去了。但是事實情況就是如此,那張照片中的人是吳老沒錯,但是吳老對于這邊的事情絲毫都記不清楚。
本來以為是一條線索,有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沒想到打通電話之后又成了一個謎題,而且讓我們對于這件事兒更加迷惑。能夠把吳老的記憶都抹除,可見做這件事的人能力非常強。
“沒事兒,淡然,這兩天咱們再去村子里打聽一下,等三天后把我那倆朋友再接過來,有他們在,讓村子里的人想起來一些還是有可能的。”老道士見我滿臉沮喪,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這樣試試。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我并沒有跟老道士一起去村子里打聽關于座鐘的事情,而是照顧著行動不便的李青峰。也不單單是照顧著李青峰,也算是跟著李青峰學一些本事。李青峰雖然打架不怎么樣,但是對于鬼物方面的東西都是很強悍的,我作為他的師侄,到現(xiàn)在為止能力還那么差,他都看不過去了,所以打算把會的那些東西都交給我。
整整兩天時間,我都在病房里跟著他學。雖然他的行動不便,但是嘴皮子還能說,而且說的還非常在理。以前有一些東西只會用并不知道到底怎么用才是最好的,經(jīng)過他的一些解釋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那種用法稍微改進一些會做的更好。而且李青峰畢竟行走江湖也這么多年了,見過的那些東西比我見識的要多的多,他的那些經(jīng)驗也讓我大有長進。至少,以后遇見那些他說的我沒見過的東西,也不至于那么驚慌。
三天之后,不僅僅老道士的倆朋友回到了村子里面,吳老也帶著小吳來到了這邊。對于吳老的到來,我們都覺得相當?shù)囊馔狻6鴧抢蠀s說,那天老道士打完電話之后,他拼命的想過,還是想不起來那段時間到底去了哪兒,之后他給門派里面的師兄弟也打過電話問過,經(jīng)查實那段時間他們確實都出來過,但是至于去了哪兒干什么,都沒有人記
得了。
吳老的是兄弟們也都六七十歲了,偶爾想不起來也不算什么怪事兒,只不過這次一問之下,所有人都想不起來,才讓他們也對此事重視了起來。一個人失憶還好說,集體失憶這可就是大事兒了。
聽見吳老這么說,老道士的臉色更加嚴肅了。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牽連出了這么多,就連他的門派都牽連上了。
“師兄,我覺得這件事兒不是那么簡單,你有沒有打電話問問其他和師門交好的門派,或許從他們那邊能夠得到一些消息。”聽完吳老這么說之后,老道士把那張有吳老的照片拿了出來遞到吳老的手上。
看到手中照片的吳老也是一愣,最后變得驚愕起來。剛開始打電話的時候他還是不太信的,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不過老道士是他的師弟,這些事情還是愿意信任他,所以打電話到門派里面問了一下,這一問之下才知道事情有些嚴重,趕緊就過來了。現(xiàn)在看到這張照片之后,就更加相信老道士說的沒錯。
吳老看完照片之后,把照片遞給了旁邊的小吳,親自打電話給幾個交好的門派。吳老在自己門派里面的地位現(xiàn)在當掌門人都完全可以,不過他因為是給官家做事兒,所以就沒有當這個掌門人,但是說話的分量跟掌門人差不了多少。
在吳老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跟小吳開始看起了那張照片,雖然那張照片我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但是這回看不一樣,是從小吳手機里面看的。小吳接過照片之后,直接就拿起手機重新給那張在照片拍照。
“小吳,等等,放大一點,往右邊一點,對,再放大一點。”剛才無意中的一瞥,好像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趕緊讓小吳把照片調整好角度放大。手機中的照片放大之后變得越來越模糊,但是那半張臉在我的心里卻越來越清晰,這張臉我從小看到大,十幾年的時間根本就不會認錯。
沒想到,這張照片里面,除了吳老之外,竟然還有表姑爺,他二十多年前的時候竟然也來了這邊,在胖子他父母結婚的時候。看到照片中的那半張臉,我震驚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剛緩過來,就聽見那邊吳老放下電話嘆了口氣臉色嚴肅的朝著老道士說道:“打了兩個電話,那兩個門派里面情況都一樣,只記得當時有過下山記錄,只不過到底去哪兒做什么了,都記得不太清楚。”
聽到這話,我就知道這件事兒要變得更加復雜。既然這照片中的主角是胖子的父母,那么他家里應該還有這樣的照片,說不定還能夠找到一些熟悉的面孔呢。我趕緊起身,朝著胖子他們家跑去。
“胖子,快把你爸媽的結婚時候拍的所有照片都拿出來,我這邊有用。”當我看到胖子之后,直接沖了上去拍著他的肩膀氣喘吁吁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