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遠東的公司被繆凌夜收購之后等于他沒了自己的公司,以作為別人的了,繆遠東坐在辦公室里的辦公椅上,單手撐頭,這家公司是他努力了好幾年才辦出來的,哪能就這樣拱手送人???但是繆遠東對于當年繆凌夜把他趕出繆家又耿耿于懷,始終不肯釋懷,但是吧,繆凌夜也不想告訴繆遠東這件事情,可能也想磨練磨練繆遠東吧……
繆遠東回到了學校,走到了班級窗戶外面,看了一眼班級里面四十多個同學,但是目光總是忍不住往徐銘柯身上瞟,繆遠東一頭烏黑的發絲邪氣地飄揚在頭上,細長的劉海拽拽地散落在額頭前,英氣的劍眉下,一雙淺褐色的眸子冰冷。兩片薄薄的嘴唇,性感又不失高雅,邪魅的氣質卻在他身上完美地揉合在一起,令人忍不住嘆息……坐在教室里面的徐銘柯心有靈犀地往窗戶外面一看,正好看到了滿眼冰冷的繆遠東,不禁渾身一抖,仿佛這個眼神在哪里看到過……繆遠東看了一眼教室里面都在安安靜靜讀書的同學,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教師辦公室。
繆遠東回到了辦公室,嘆了口氣,坐到了沙發上,他只是那樣腰板挺直,一只腳隨意地搭在另一只腳上。只是這樣,卻偏偏有著致命的魅惑。清冷的眸子里滿是與世隔絕的疏離,普通的沙發硬是讓他襯出幾分殿中王座的意思。這時一陣下課鈴響了,門外有一位同學敲門,那位同學就是梁寒,她在門外說:“繆老師在辦公室嗎?物理卷子已經做好了,我就送過來了。”門內的繆遠東不耐煩地說了句:“放進來就行。”直接開了辦公室門的梁寒看到躺在沙發上慵懶高冷的繆遠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紅著臉快速把卷子放在了繆遠東辦公室桌上,剛想出去,繆遠東又叫住了她,讓她快點把一堆器材從實驗室抱到辦公室來。梁寒快速答應后就出去了。繆遠東起身拿了支紅筆,把卷子拿上,又回到了沙發上,翹起兩條大長腿,抱著卷子開始批改起來。
“這誰啊錯那么多……”繆遠東批了一半看到一個錯了好多的人,有點生氣地去翻名字,一看是徐銘柯的就更生氣了。這時又好巧不巧的梁寒抱著實驗器材進了辦公室,繆遠東聲音低沉的說了句:“謝謝,哦對了,把徐銘柯給我叫過來。”梁寒點點頭就離開了。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繆遠東說了句:“進。”來者正是徐銘柯,繆遠東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就還是保持著高冷,一句話不說,臉色冰冷,仿佛在生氣,徐銘柯看到這一幕,心里有些發顫……感覺腦子好疼好疼……但是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好了,說說吧,就那么簡單的一張卷子,錯那么多?上課聽了沒啊你?就是我上課講得快你完全可以去問梁寒和學委。”繆遠東冷冷地開口,都沒有正眼看徐銘柯,徐銘柯更加緊張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我……有好好聽……但,但我跟不上,我也問了,學委也他給我講了……我聽懂了,但是過了兩天又忘記了……就……記不住了……”徐銘柯結結巴巴地說完這句話,繆遠東開始心慌了,因為只有他知道,當年強行奪走記憶,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以前徐銘柯的記憶多好!是他……是他弄壞了他的大腦……繆遠東很對不起徐銘柯,但又無從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好像聽那個醫生說只要記憶恢復了大腦損傷還是可以修復一點的……繆遠東哪舍得把那些痛苦的記憶再次讓他承受?還不如就記憶力不好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