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祭祀大人,我是這個村的長老歐納金,請接受我的謝意!”
老霍比特人看著菲爾娜,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問候禮。
“感謝?”
菲爾娜有些不解,不過小哈金斯很快就用行動解答了她的疑惑,小家伙撲向歐納金:“外公!”
“呵呵,不用客氣。”
菲爾娜笑著遜謝。
“祭祀大人,請問你是用什么藥物止住伊露塔傷口的血?”
那個女霍比特人眼光熱烈地盯著菲爾娜——手上還留有藥渣的藥缽。
一旁的歐納金覺得女霍比特人有些失禮連忙介紹道:“祭祀大人,這是我們村的巫醫(yī)蘭多妮,請?jiān)?,這個可憐的孩子對自己的職業(yè)已經(jīng)到了癡迷的地步了。”
“呵呵,沒關(guān)系。”菲爾娜寬容的笑了笑,這種‘職業(yè)病’她以前也見過,從某種程度上,這些‘職業(yè)病人’還是非??删吹模骸斑@是一種混合藥劑,它是由血污菊……”
菲爾娜毫不保留地將這種止血劑的配方一一為蘭多妮解釋明白,當(dāng)然,她把隨后開的那些用于補(bǔ)血的藥劑也一并告訴了那個‘職業(yè)病人’
“謝謝祭祀大人!”
蘭多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問的那一句,真的能得到答案,要知道,巫醫(yī)每掌握一種藥草的習(xí)性、一味藥物的配方,都是以無數(shù)的血淚、生命為代價的,其價值是難以估算的。
“不必客氣,希望你能用這些藥劑造福更多的人。”菲爾娜倒是覺得物盡其用,沒什么大不了的。
菲爾娜在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晚了,她一向沒有賴床的習(xí)慣,只是霍比特人烹制的食物太出色了,她又多喝了幾杯,其結(jié)果就是……這樣了。
桌子上擺著她的早餐,色香味俱全,只是有些涼了,看來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但屋里屋外都沒有人。
吃過早餐之后,菲爾娜走出房門,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街道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如果不是村口的瞭望臺上還有兩個放哨的霍比特人,她還以為這里變成了一座空村。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菲爾娜認(rèn)真找了一圈,循著聲音,發(fā)現(xiàn)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村中心的廣場上,似乎正在討論什么事情。
“大家靜一靜!”
一個中年霍比特人大聲維持著秩序:“相信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狗頭地精已經(jīng)送來了最后通牒,要求我們村向他們臣服,按時為他們提供美食、女人和奴隸,這事關(guān)系到村子的存亡,所以要由大家來討論?!?
菲爾娜知道那個中年人是村長,卻是記不得他的名字。
“能不能跟他們談判,如果僅僅是提供食物,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免去后面那兩條……”
一名老年霍比特人明顯是個妥靖派,看到村民們不滿的目光,他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他要戰(zhàn),便戰(zhàn)!”
一名年青的霍比特人揮動著手中的短劍,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小孩子在玩‘兒童不宜’的玩具。
“卡特,但憑一腔熱血是不夠的,想想看,那些狗頭地精的人數(shù)是我們的兩倍,即便我們霍比特人個個都是勇士,殺退兩倍于我的敵人,還會有多少人活下來?”一個中年霍比特人潑了盆冷水。
“那……那我們也不能投降!”卡特漲紅了臉。
“誰說要投降了!”中年霍比特人看來和他很不咬弦,臉色也很不好看:“就算要打,也不能提著短劍就往上沖,那是送死!”
“別吵吵了,狗頭地精還沒來,先自己亂了陣腳!”
一直沒有出聲的歐納金打斷了這兩個人的爭論,他有些失望地看著村民們:“難道就沒有人能夠提供一個更好的辦法?”
“如果我們離開這里怎么樣?”一個村民鼓足勇氣說出自己的建議。
離開這個生活了幾代人的村莊?村民們面面相覷,卻并未反對,雖然住在南十字森林的邊緣可以避免世俗的騷擾,可魔獸、狗頭地精的騷擾似乎日益嚴(yán)重了。
“這個主意沒什么不妥,但現(xiàn)在行不通?!睔W納金長老嘆了口氣:“狗頭地精是絕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的,而且,一旦我們離開,去什么地方安身呢?”
村民們一處默然,是啊,即使沒有狗頭地精阻攔,搬遷一個村子可不比搬遷一戶人家那么輕松。
“外公,我們家有位祭祀大人,為什么不請她幫忙,她可是戰(zhàn)神的使者!”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看去,卻是小哈金斯。
“唉!”
歐納金長老嘆了口氣,他剛聽說村里來了位祭祀時,何嘗沒有想過這一點(diǎn),沒想到來的只是一個年齡不大、參加戰(zhàn)爭祭祀試煉的女孩子,她自己的試煉都不知道能否通過,又如何幫助村子。
“歐納金長老,我記得有一句霍比特人的箴言,‘朋友來了有美食,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弓箭。’”菲爾娜微笑著出現(xiàn)在廣場的邊上。
“對不起,尊貴的祭祀大人,竟然把您驚動了。不過”歐納金長老連忙起身,雖然他身為村子里的長者,但比起神廟的祭祀,那根本不算什么。
“哀兵必勝。”菲爾娜的目光在全場掃了一圈后說道:“想想你們家園、親人,為了他們,你們別無選擇!”
“對,我們別無選擇!”卡特激動地站起來。
“別無選擇!”
“別無選擇!”……
其他的年輕霍比特也大聲喊叫。
“不過,打仗不是過家家,我們必須做好準(zhǔn)備!”
菲爾娜嚴(yán)肅地說道。
“怎么準(zhǔn)備?”
歐納金有些猶豫,盡管這種心態(tài)是對祭祀大人的不敬,可菲兒娜的年齡實(shí)在讓他不放心。
“所有婦孺都躲進(jìn)地窖,”菲爾娜知道這些霍比特人有在自己家房子下面挖地窖貯存食物的習(xí)慣:“所有的糧食和珍貴物品也都藏起來……”
老霍比特人一邊聽,一邊頻頻點(diǎn)頭,不過,到最后他還是問了一句:“這樣真的可以嗎?”
菲爾娜老神在在地指了指天空:“祭祀所在的地方就是戰(zhàn)神所在的地方,你應(yīng)該相信,這是坎帕斯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