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的超神展開,某狐張大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他很糾結(jié),怎么說著說著,就說到婚約上去了,這可如何是好,某狐不禁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一邊一直打著醬油的徐子陵。
徐子陵很理智,除了才開始聽到祝玉妍的話莫名驚詫之后,一點都沒被震暈,他轉(zhuǎn)念一想,就有點明白祝玉妍為什么會拋出這樣一個深水炸彈了。雖然沒有全中,但他也大抵知道祝玉妍是為了什么才提出這樣一個建議,至少有一點是很明了的,那就是奔著邪帝舍利去的。
不知道商場主若是知曉了今天這事,狐大哥會經(jīng)歷怎樣的磨難,腦補(bǔ)了一下某狐被商秀?整得可憐兮兮的過程和結(jié)果,徐子陵在心中就是一陣好笑,尤其某狐還投來求救的目光,簡直讓徐子陵心中異常舒爽,狐大哥,你也有今天啊!
其實不光是某狐和徐子陵這邊驚訝不已,就是祝玉妍這方的幫手醬油黨,也被祝玉妍的提議嚇了一跳,咱們不是氣勢沖沖,抱著殺人越貨的兇狠念頭來的嗎,怎么突然變得輕言細(xì)語,還開始談婚論嫁了。
特別是猥褻大叔邊不負(fù),這個對??有著不可告人念想的家伙,那是一百個愿意一千個不情愿,所以他趕緊跳出來反對,他生怕祝玉妍忘了此行的目的,讓??跌入某狐的魔掌。
“師姐,這事是不是應(yīng)該從長計議!”邊不負(fù)也不是那種息怒形于色的小蝦米,他只是十分委婉的表達(dá)了對此事的看法,希望借此能夠提醒一下祝玉妍,不要如此匆促的做出他不想看到?jīng)Q定。
“此事我自有打算!”祝玉妍并沒有體會到邊不負(fù)的“良苦用心”,只是略微皺眉,淡淡地回了邊不負(fù)一句,似乎對他此事出言反對有所不滿。
見到祝玉妍如此態(tài)度,邊不負(fù)很明智的沒有再反對下去,只是退到一邊,神色不善的看著某狐,眼中殺機(jī)一閃而過。
“你考慮得怎么樣,回答是還是否?”祝玉妍瞇著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某狐,似乎只要某狐說出半個不字,就要翻臉不認(rèn)人了。
面對祝玉妍如此強(qiáng)勢的逼婚,某狐覺得自己的精神鴨梨呈幾何倍數(shù)直線上升,他甚至有一種幻覺,覺得有一座大山迎面壓來,完全和丈母娘在虎視眈眈毛腳女婿是一個樣。
某狐額上出現(xiàn)大大的汗滴,眼神四處飄忽,完全不適應(yīng)談話的話題這樣突兀的轉(zhuǎn)換,他嘴里打著結(jié)道:“這個、那個,我沒說不給?兒邪帝舍利的說,你看,我不是連贈品都先給?兒了嗎?”
“這么說來,你是同意我的提議?!”祝玉妍玩味的看著某狐,故意曲解某狐的意思道,“這兩顆夜明珠姑且算作是定親信物,我們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很顯然,祝玉妍想要將某狐與己方拉上關(guān)系的心情很迫切,非常想將某狐與自己綁在一條船上。
“喂,不是吧,我好像不是這個意思的說!”某狐被祝玉妍的馬虎眼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連忙否認(rèn)道,“夜明珠明明贈品來著,不是什么定親信物的說!”
“紫瞳啊!人家究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令你如此唾棄,連一點關(guān)系都不愿同人家扯上,還要拒婚,你如此視人家的名節(jié)于不顧,你叫人家如何有顏面在茍存于世,不如死了算了!”早就收拾好心情,恢復(fù)了魔女本色的??泫然欲泣道。
喂喂,有木搞錯啊,雖然普通女方被男方當(dāng)著面據(jù)婚,是很郁悶,也是很想死,但你身為堂堂陰葵派圣女,肯定不會像普通女子那般尋死覓活的,可你現(xiàn)在居然真的像一般女子一樣要死要活的,也太掉價了吧,你拿出一點魔女氣概好不好!看到??一副走投無路的小女兒狀,徐子陵不得不佩服她逼真的演技。
好違和的說,某狐無語的撓撓頭,他敏銳的感覺到??并沒有真的抱有死志,只不過是做戲來著,可見到她這樣的神情,某狐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好在徐子陵覺得事情不能再這樣發(fā)展下去,趕緊出招支援某狐。
“既然祝宗主有此意思,不如先放人再慢慢談,這樣才顯得有誠意,不是嗎?”徐子陵一招四兩撥千斤,輕易將話題又拉回了被抓的高占道幾人身上。
“誠意是雙方的,只要你告訴我楊公寶庫的進(jìn)入方法,我就放人,如何,夠誠意吧!”祝玉妍也不是好好相與之輩,淡然無比的徐子陵的招式化解。
徐子陵很郁悶,談來談去,話題又重新繞了回來。若不是高占道幾人被祝玉妍制住,令自己投鼠忌器的話,在狐大哥的幫助下,一定能反客為主,可惜,現(xiàn)在自己不能冒這個險,損失他們?nèi)魏我粋€人,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見到徐子陵有點猶豫不決,祝玉妍即刻乘熱打鐵,想要一舉擊潰徐子陵的心理防線,只見她一字一字緩緩道:“你們說你們沒有邪帝舍利,我暫且相信你們!這樣吧,我以陰癸派之主立下咒誓,只要你肯坦白說出如何進(jìn)入寶庫,我可保證不傷害寇仲這里的十八個人,亦全部交還予你。他們的生死由你一句話決定。”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徐子陵自然不會真的老老實實告訴祝玉妍應(yīng)該怎樣進(jìn)入楊公寶庫,現(xiàn)在可是與她斗智斗勇的時刻,他故作如釋重負(fù)道:“既由宗主親口立誓保證,當(dāng)然不會食言。由這里到寶庫入口只是一盞熱茶內(nèi)的工夫,所以兩盞熱茶后仍不見宗主回來,該知我并沒有說謊,其他人須立即離開,在兩個時辰內(nèi)不得干擾我們。”
一直處于打醬油狀態(tài),默不作聲的霞長老終于有機(jī)會說出自己的臺詞了:“既然距離此處不遠(yuǎn),我們可派人去查看,確定你徐子陵沒有說謊,立即可以放人。”
徐子陵又豈會留著祝玉妍與??在此處,阻礙他的救人計劃,而讓隨便一個人去楊公寶庫查探情況,所以他搖頭道:“這是在下自保的一個條件,去的須是祝宗主和?小姐兩人。”
這回輪到祝玉妍搖頭了:“你這個條件我根本不能接受,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支開我們,伺機(jī)想要救回你那一幫子人。”祝玉妍很不放心的瞄了某狐一眼,顯然對他的存在簡直顧忌之極。
徐子陵聞歌弦而知雅意,大度道:“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我讓狐大哥和祝宗主?小姐一起去楊公寶庫,這樣可行?”
畢竟楊公寶庫的吸引力實在太過強(qiáng)大,祝玉妍權(quán)衡再三,還是決定搏一搏,她轉(zhuǎn)向辟守玄道:“若我們兩刻鐘仍未回來,表示我們已進(jìn)入寶庫,你們立即離開不得有違。”
就這樣,在沒征得某狐同意的情況下,徐子陵毫不猶豫的將某狐推了出去,因為他完全有信心,在陰葵派這邊主要戰(zhàn)斗力被支開之后,自己一定能夠順利的將人救出去,至于某狐,恩,徐子陵一點也不擔(dān)心,狐大哥肯定會毫發(fā)無傷的,一個祝玉妍,就算加上一個??,肯定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滴!
“狐大哥,加勒個油!”徐子陵一拍某狐的肩膀,將他推向門口。
小徐子,你學(xué)壞了,連加勒個油這么非主流的話也學(xué)會了,太過分了!某狐幽怨的瞪了徐子陵一眼,在祝玉妍和??的“押送”下,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