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心裡真的是嘔血啊,安云溪那個女人真是可惡啊,媽當(dāng)初就不該同意你娶她。”溫淑芳敲著自己,像是真的很痛苦一般。在她看來安云溪是配不上自己兒子的,“媽知道你以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那時候他父親是安氏的總裁,媽沒有什麼理由反對。但是現(xiàn)在呢,她只是一個罪犯的女兒。她父親是個坐牢的啊,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這些事情,你不需要管。”陸希堯眼中的墨色深沉,那個女人居然又和封敘走在一起了,難道她聽不懂他的警告麼!
“我怎麼不需要管了!”溫淑芳聽到他這麼說,聲音連忙大了起來,差點就破音了。說完之後,她自己也察覺到了,覺得尷尬極了連忙放低了聲音,“雖然當(dāng)初安氏集團(tuán)收購也有你的手筆,但是……”
“你是哪裡知道的!”
溫淑芳被陸希堯眼中的寒意嚇了一跳,她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極了。那雙狹長眸子中透露出的冷意,讓她不禁後退了幾步。
“這……這,我,我都是在你和父親在書房的時候……聽到的。”溫淑芳明明沒有做錯事情,卻覺得自己心虛極了。她雙脣抖動,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次她只是路過書房,沒有想到居然聽到了這麼一個秘密。她想著,難怪老爺子對待安云溪那麼好,原來都是以爲(wèi)這一茬。只是安乾是自作自受,要是真的沒有做錯事的話,怎麼會被抓,說到底還是人品問題。
她想到這裡,底氣足了,直接開口:“希堯,這有什麼不好說的。這也是你的本事,要不是你的話,我相信他們安氏也遲早會完,再說你還娶了安云溪那個女人呢,當(dāng)補償他們了。”
溫淑芳的邏輯有點感人。
“再說,當(dāng)初弄垮安氏收購的時候,也沒有誰透露了我們陸氏啊。”
“你說夠了麼?”陸希堯的臉色看上去一點都不好,一張俊臉板著,像是要將溫淑芳給凍結(jié)了一般。
“我……我,陸希堯你這是什麼態(tài)度,我是你的母親,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事實而已,你就用這樣的態(tài)度。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攤上你父親那個不省心的,現(xiàn)在連自己兒子都敢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我。”溫淑芳在當(dāng)貴婦的這二十多年來,別的沒有學(xué)到,一哭二鬧三上吊倒是學(xué)了很多。年輕的時候?qū)χ煞蛴茫狭藢χ鴥鹤佑谩?
只是在這點上,父子出奇地相像,兩人對這一套都是無動於衷。
溫淑芳其實有些後悔了,她之前脫口而出安氏的話,像是石頭一般沉重的壓在心頭。看她公公那模樣,這件事就是機密,只是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這女婿設(shè)計佔了老丈人的財產(chǎn)總歸是不好聽的,到時候?qū)ο虻拿曇灿杏绊憽6遥苍葡侵懒耍[起來了可就不好聽了。
“這件事,我不希望你再提起。”陸希堯的嘴脣抿地緊緊的,整張臉都繃著。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說了。”溫淑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連忙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你過來還有其他事情麼?”陸希堯向來是一個冷淡的人,對於這個從來不對自己上心的母親,只剩下了血緣上的尊敬。
“沒,沒有了。”溫淑芳被他這麼一嚇,甚至忘記了原先說安云溪的那些話。她現(xiàn)在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裡,不用受自家兒子的冷氣。
“那我找人送您回去吧。”陸希堯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臉上依舊是清冷。
“不用了,我和曼寧一起來的,我們一起去逛逛街然後回去了。”溫淑芳勉強撐起自己嘴角的笑意。
陸希堯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就站在那兒,兀自成了一個世界,那意思便是送客。
溫淑芳也不是這點都看不出來,直接笑著說了一聲,然後開了門就走出去了。
確認(rèn)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總裁辦公室,溫淑芳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放鬆下來,陸希堯給她的那種壓迫感終於消失了。這麼一放鬆下來,她又開始懊惱了,居然就這樣放過了安云溪那個小賤人。
只是,希堯真是太不懂事了!她是他母親,居然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她。
“喬小姐,您下次要去倒水,可以告訴我們一聲。”
喬曼寧拿著一個杯子,看上去有點尷尬,看到溫淑芳出來之後連忙走了上去。
“溫姨,你喝點水。”她將手中的茶杯直接遞給了溫淑芳,笑著說道。
溫淑芳之前也聽到不遠(yuǎn)處的聲音,她拿了水杯,心中想這纔是體貼的兒媳婦,哪像安云溪那樣。
“剛纔在吵什麼?”溫淑芳抿了一口水,她剛纔嗓子吼的也有些累了,希堯真是不體貼她這個做母親的,連杯水都不倒。
喬曼寧的臉上有些尷尬,她別過臉去說道:“剛纔我想給你倒一杯水,結(jié)果走錯了地方,被他們說了。”
“哼!這公司的幾個助理就敢說你。這陸氏真是反了天了,難怪希堯會這麼對我。”溫淑芳似乎爲(wèi)之前陸希堯的態(tài)度找到了藉口,直接便發(fā)起了脾氣,“我過去找他們理論理論。”
喬曼寧想到自己剛纔在辦公室門口聽到的那些,連忙拉著溫淑芳的袖子,“溫姨,我沒事的,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點小事就不用和他們計較了。”
“誒,你就是心善。我真是後悔啊,要是當(dāng)初有你這麼一個兒媳婦多好啊。”溫淑芳的語氣說不出的遺憾。
喬曼寧安撫著她,“我現(xiàn)在不是還在您身邊麼,您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叫我,我就和您的親生女兒沒什麼兩樣。”
溫淑芳聽了這話,心裡可舒服了,被喬曼寧捧的這麼高。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溫淑芳點了點她的臉頰,看上去十分高興。
“您之前不是說要去逛逛街麼?您應(yīng)該多出來走動走動……”喬曼寧一邊走一邊給自己戴上了墨鏡和帽子,她是公衆(zhòng)人物,以前和溫淑芳在一起逛街的時候也這樣。於是溫淑芳也沒有見怪。
兩人比親生母女還要親密,手挽著手便走出了陸氏公司的門,直接衝著江城最大的商場去了。
“要我說啊,你來陸氏工作,每天和我們家希堯朝夕相對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啊。這樣可比當(dāng)明星好多了,前陣子網(wǎng)上那些編排你的事情,我可是生氣極了。說什麼你耍大牌,退出劇組。這又是怎麼回事呢?”溫淑芳平時在家沒事就看看這些新聞報紙,一般都是關(guān)注娛樂版塊的。
她是不是就和別墅區(qū)裡面的貴婦太太炫耀,這個長得好看又懂事的小姑娘是她看上的兒媳婦。只是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她就拿不出去炫耀了。只是那些貴婦太太就是嘴上說著好聽,背地裡不知道笑了多少回了。這溫淑芳居然把一個明星捧的這麼高,不知道是沒有見識還是眼瞎,家裡有那麼一個有能力的兒媳婦還不好麼!
“溫姨啊,這是我的事業(yè)啊。”要是真的能進(jìn)去陸氏,她早就下手了,只是她什麼都不會,進(jìn)去也只能被安云溪對比著。“溫姨,你不用去管網(wǎng)上那些言論,那只是有人嫉妒我而已。原先希堯哥的那個代言,是我的。”
說到這裡,喬曼寧有些委屈,“都是因爲(wèi)安小姐在裡面攪和,我不知道安小姐哪裡對我有誤會,她一直都針對我。我只想好好發(fā)展屬於自己的事業(yè)而已。這次的代言對我多重要啊,只是安小姐……”
“你不用管她,回頭我去和希堯說,讓你接這個代言,不過是我們陸氏的代言而已,就應(yīng)該我們陸氏的人來代言。”溫淑芳話裡話外都將喬曼寧當(dāng)成了自己家的人,絲毫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不,不用了。”喬曼寧只是想好好抱怨訴苦一番,並不是真的要這個廣告。現(xiàn)在要是將廣告搶過來,做的多明顯啊,之前那些努力都白費了。別人都會以爲(wèi)這個廣告是她靠手段搶過來的,對她的名氣影響不好。
“溫姨,我們進(jìn)去看看衣服吧,我之前在這裡看了好多適合你的衣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帶您過來試試。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時間,您就給我一個機會好好孝敬孝敬您吧。”喬曼寧說話說的漂亮,直接便將溫淑芳哄的心花怒放。
“好好好,今天都聽你的。”溫淑芳連忙拍了拍她的手,說著好,臉上笑得魚尾紋都出來了。
兩人親密的逛著街,而另一邊的安云溪則是解決了自己的心事,看著玫瑰之謎全部修復(fù)好,裝進(jìn)了紙袋中,她的心才落了下來。
“好了,這下你不用擔(dān)心了。”封敘看到她如釋重負(fù)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
“嗯,謝謝學(xué)長。”
“誒誒誒,爲(wèi)什麼不感謝我?我纔是最大的功臣。”這時候,安德森也完成了那些手稿。
“封,你說帶我去找安妮,什麼時候去?”安德森放下了手稿,終於想起了安妮這件事,他顯得有些激動。
“封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的麼,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你現(xiàn)在就帶我去吧。我已經(jīng)急切地想要看到安妮小寶貝了。”安德森現(xiàn)在腦子裡全都是安妮了,他已經(jīng)好多年都沒有見到安妮了,不知道他的小寶貝變成了什麼樣子,是不是更加迷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