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穆非權從病牀上站起,雖然穿著病服,但是一身氣勢展露無疑,簡單的一句話卻有種壓迫人的威嚴。
那警察繼續道:“兩個小時前,在可卡書屋的包廂發現一具女屍,死者是西錦大學法語系林雲雲,死於昨晚九點左右,從監控錄像看到除了死者,只有文小姐有進出過該包廂,並且兇器上檢查出有文小姐的指紋,所以情文小姐跟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
林雲雲死了?文染情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聲音顫抖著道,“我是昨晚去的……我沒殺人……”
她還想說些什麼,穆非權已經拽過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聲音沉穩,“現在什麼都別說。”
文染情雖是慌亂卻也知道他的意思,當即抿緊了脣,死死拽著他不鬆手,彷彿他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穆先生,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爲首警察又說了句,手銬已經亮了出來。
現在所有證據都直指文染情,在他們眼裡,她就是兇手。
穆非權卻盯著那發亮的手銬,冷聲道,“沒有證明她是真兇之前,把那些東西給我收起來。”
又是這種不容反抗的語氣,爲首的警察打了個眼色,手銬還真的收了起來。
穆非權低頭凝著她發白的臉,沉聲囑咐,“見到律師之前,記得什麼都別說。”
文染情又是點頭,此時也只聽得進他的聲音。
被帶回警局後,沒有穆非權陪著,文染情心裡一直忐忑不安。
幸好,穆非權給她找的律師很快就來了,是個妖冶到極點的男人,一身灰色西裝也壓制不了他身上那股美豔。
她看得有些發呆,連自己身在何處都差點忘了。
“嗯?阿權的老婆竟是個傻子?”男人毒舌得很,挑眉看著她,神情悠閒得好像置身後院一樣。
文染情看著他脣邊的笑,許久才反應過來,駁了一句,“人長得挺美,這嘴倒是挺毒的。”
男人笑得妖魅,“我是你律師,嚴鬱。”末了又添了句,“得罪了律師,小心我讓你蹲牢子。”
文染情輕哼,卻是不敢再開口的,真怕得罪了他。
嚴鬱被她的沒骨氣逗得笑開,好一會兒纔開始提到正事,“昨晚做了些什麼,說吧。”
她低眸想了想,將事情事無鉅細說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遺漏。
昨晚她因爲穆非權心神不寧,剛好接到林雲雲信息,說是導師要開會。
她沒多想,平時一些重要的事,也是林雲雲傳達的,所以她按照她發來的地址去了可卡書屋,還是之前他們開過會的那個包廂。
可是她八點多去到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只看到茶幾上放著一份資料,上面用水果刀壓著,看了眼那份資料,又自然而然拿起刀去裁紙。
他們的導師比較節約,每次都
是手寫一些資料,需要裁剪開了發給12個同學。
等她裁剪完,林雲雲便走了進來,看到她動了資料就生氣了,說她自作主張。
她不願和林雲雲爭執,拿起其中一份資料就想離開,沒想到她卻一直糾纏不放,一直到九點她才得以離開,那時候林雲雲還好好的,她根本不知道所謂的謀殺案是怎麼一回事。
嚴鬱聽完開口陳述,“你們導師根本沒有說要開會,林雲雲的手機給你發過信息,其他同學卻並沒有收到信息,她被人用水果刀捅了十六下才致死的,監控視頻上,只有你們兩人進入過包廂,而刀上也只有你的指紋。”
文染情聽罷搖頭,聲音無奈,“我並沒有殺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最近有沒有得罪的人?”嚴鬱忽然開口問她。
見她低眸半晌都沒有回答,他笑道,“得罪的人太多,一時說不來了?”
文染情沒心情開玩笑,但是還是因爲他的話夠了脣,“說不上得罪,就是……不和。”
嚴鬱不像她想象中那種不茍言笑的律師,他總有辦法讓你放鬆下來。
許是因爲穆非權的緣故,她沒有受到什麼嚴刑逼供,另外一切又有嚴鬱這個大律師替她出面,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便是找證據證明不是她殺的人。
嚴鬱囑咐幾句走後,文染情被一個女警帶到了間單獨的房間裡,周圍安靜地讓她格外煩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