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二老可以說是日理萬機,這廂剛處理完兒子的婚事,那廂人已飛去了美國,臨走時江夫人送給了裴暮雪一個金鐲子,樣式有些復古,已經無法考究是那個年代的了,但據江夫人說這鐲子從她姥姥那一輩兒就開始流傳下來,專門傳給長媳的。
裴暮雪收下這東西心里挺不安生的,回了房間關上門就把它扔給了躺穿上看財經雜志的江夜寒。
自家的東西江夜寒還是認識的,當下把手里書本一合,目光陰寒的盯著立在床尾,滿臉不安的裴暮雪。
“你這是什么意思?”江夜寒的聲音冷得像是冬日里消融不化的雪水,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暴風驟聚。
裴暮雪瑟縮了一下,仍舊梗著脖子說:“這是你媽留給長媳的。”
江夜寒被裴暮雪氣笑了:“難道一張結婚證還不能代表什么?你是不是還想著和我離婚以后去找阿北?”
“反正我就是喜歡他,以后他要我也好,不要我也罷,什么都阻止不了我對他的喜歡!”
江夜寒頭冒青煙,但除了生氣之外,似乎還有一絲別的什么情緒,就跟心臟被人捏了一把一樣,又酸又疼。
“裴暮雪,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江夜寒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跳下床去抓裴暮雪。
裴暮雪說了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之后早就做了準備,此刻看到江夜寒一行動,便一溜煙兒的跑進了廁所,砰地一聲把門反鎖了。
“裴暮雪,你給我出來!”江夜寒火大的拍著廁所的門。
裴暮雪的小心臟隨著門板的震動也跟著一跳一跳的,嘴上卻耍著狠:“有本事你進來啊!”
“扣扣扣!”輕緩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江夜寒煩躁的耙了耙頭發,走到門口,砰地一聲拉開外間的門,沒好氣的問:“誰?”
來人正是穿了一身白色西裝,陽光俊朗的江夜北,江夜北斜靠著門框,擺出一個慵懶的姿勢,唇角有著顛倒眾生的微笑:“哥,大半夜的,跟我嫂子吵架呢?我在隔壁都聽到了。”
江夜寒忽然想起剛才裴暮雪說的話:反正我就是喜歡他,什么都阻止不了我對他的喜歡!
心里一刺,嘴上也沒了好話:“關你什么事,滾回去睡覺!”
江夜寒說著關上了門,江夜北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起就被江夜寒關過來的房門撞歪了鼻子,疼得他捂著鼻子一陣輕呼:“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
江夜寒回到浴室門口,陰沉著嗓子說:“裴暮雪,有本事你一輩子都別出來。”
“砰”一聲門響過后,裴暮雪知道江夜寒是去了客房,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結婚第一天就鬧成這樣,
她真沒有勇氣去想今后的日子會怎么樣……
“時代”酒吧位于D城市中心最繁華熱鬧的商業區,一到晚上便是霓虹閃爍,觥籌交錯。 шшш◆ttκā n◆CO
林輕淺撥開舞池里瘋狂扭動著肢體的人群,頂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好不容易走到了吧臺前,可裴暮雪已經喝得爛醉,整個人趴在吧臺前,睡得人事不知。
“暮雪,暮雪?”林輕淺推了推裴暮雪的肩,想要把她叫醒。
裴暮雪迷茫的從臂彎里抬起頭,左右看了看,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林輕淺的時候咧著嘴傻笑:“淺淺,你來了,陪我喝酒。”
裴暮雪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把擱在吧臺前被自己喝了一大半的一瓶威士忌送到林輕淺面前,林輕淺只好昂著頭避開,一只腳勾過一張高腳椅坐下后又把裴暮雪按了下來,一臉擔憂的問:“我說你這是怎么了,這才剛結婚呢就跑酒吧買醉,要是讓江夜寒知道了還不剝了你的皮啊?”
“江夜寒,那個王八蛋!”裴暮雪是真的喝醉了,這種罵江夜寒的話要是個在平時,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說的。可此刻她不僅說了,還拍著桌子站到了吧臺上對著所有人大喊:“江夜寒,王八蛋!”
林輕淺很慶幸今天的DJ把音量開得很大,不然以江夜寒在D城的名聲,這一幕被記者拍到了,明天指定上頭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