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和裴慕雪一起的拖著受傷的員工的女員工抬頭,便發現撲向裴慕雪的周子聰,驚恐地喊道。
可是,裴慕雪已經落入到周子聰的手上。
“呵呵,江夜寒的妻子?裴秘書,沒想到你會落到我手上吧!哈哈……”經過剛才一次,周子聰已經提高警惕,一手便掐上裴慕雪的脖子,一邊瘋狂大笑。
脖子上強大的力道,似乎要掐死她般。裴慕雪雙手揪著周子聰的手,艱難地呼吸著,俏麗的小臉憋得通紅:“周子聰,你這是犯法的!你在這樣圖謎不誤,你的下場就是坐牢!周子聰,趕緊收手吧,你想想,你還有孩子和妻子,你還有……”
現在的周子聰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話,裴慕雪說的,只會讓他更加的煩躁。握著西瓜刀的手瘋狂的胡亂揮舞著,周子聰暴怒地低吼道:“閉嘴!”
捏住纖細脖頸的大手愈發用力,幾乎要把裴慕雪提扯起來。裴慕雪痛苦的仰著頭,脖頸處火辣辣的痛如果灼燒喉嚨般的難受,更是痛苦的來源呼吸不暢。
此刻,裴慕雪便如離開水的魚。俏麗的小臉逐漸慘白,毫無血色,晶亮的一雙眼中眼皮劇烈顫動著,眼球微微的凸起。地上,踮起的腳尖緩緩被提離開地面。
“周子聰,放開她!”江夜寒一開始以為是一般鬧事者,沒有想到居然闖進來的人是周子聰,他明明吩咐不準周子聰和相關人士進入公司。
而現在周子聰居然挾持了裴慕雪,冰冷的黑眸觸碰到那張發白痛苦的俏麗臉蛋,心尖便是痛苦不已。
“周子聰,你要找的是我,把裴慕雪放了,我和你單獨談。”放在褲袋中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英俊的臉龐上冷酷異常,冷聲說道。
面對江夜寒的話,周子聰冷笑不已,大手卻沒有松開裴慕雪的脖頸。
“江夜寒,你害得我破產,害得我妻離子散,你以為就憑著你一句話,便能解我心頭的仇恨嗎?我告訴你,不能。你讓我落魄,我就讓你痛。江夜寒,你妻子能死在我手上,也算是為你造孽謀上了的福。”
周子聰大喊大叫,白凈斯文地臉極盡扭曲。
周子聰現在明顯是有了玉石俱焚的心思,江夜寒冷著臉,臉色緊繃,繼續發話:“你要是敢,那我便把你唯一的兒子用萬分慘烈的方法去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話落,瘋癲中的周子聰臉色滯了一下,神色依舊帶著狠辣,可掐住裴慕雪大手卻漸漸松下了力道。
周子聰是想死,可是兒子是他唯一的血脈延續,是他周子聰的種。他兒子要是沒有了,他周家便后續無人了。
周子聰的兒子,是周子聰現在唯一猶豫和在意。對方弱點在哪里,周子聰知道,江夜寒同樣也掐準著對方的七寸之處。
黑眸瞧著周子聰一瞬間的松動,高達頎長的身軀如同一道影子快速閃過,瞬間便達到周子聰的身前。長腿狠勁一踢,直接把周子聰踢倒在地。
江
夜寒大手一撈,便把裴慕雪抱入懷抱中。
這一次,周子聰一直提防著,卻沒有想到江夜寒有這等身手。摔倒的一瞬間,周子聰雙目透著兇狠,手中的鋒利的西瓜刀便朝著裴慕雪的背后狠狠地砍去。
黑眸倏忽暗沉,長臂快過意識,往嬌弱的背后一擋。順勢,再用力的踢飛周子聰。
“砰”周子聰撞到辦公桌上,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可見江夜寒剛才一腳是用了多大的勁。
裴慕雪聽到后面的聲音,嬌軟的身軀如驚鴻之鳥般連忙轉身,害怕周子聰再度沖上來。小蠻腰上一條鋼鐵堅硬般的手臂緊攬著,江夜寒在阻止著裴慕雪上前。
分公司的總經理慌忙地從人群中穿梭,只身走到江夜寒身側,想要匯報消息。雙眼猛然注意到手臂上的一片腥紅,總經理訝然緊張地驚呼:“江總……”江夜寒橫了一眼,總經理眼識的連忙住嘴,可冷酷俊美的臉上愈發灰白。
“江總,警察已經到了。”總經理低聲向江夜寒匯報道。
話落,警察持著槍支如龍貫耳的快速跑了進來,接著順利地便把地上毫無反抗之力的周子聰逮捕。持刀入室,并挾持人質,又傷人,周子聰這輩子注定要在監獄里面渡過下半輩子。
清澈漆黑的雙眼睜大著,看著警察把周子聰帶走后,裴慕雪才松了一口氣。驚魂未定,裴慕雪低頭,結實手臂上是觸目驚心的一片鮮艷的猩紅,嚇到裴慕雪尖聲怪叫了一聲。
醫院內,裴慕雪站在家屬等候區的椅子旁側,晶亮的雙眼飽含了淚水,卻久久沒有溢出,一雙白皙的小手緊緊捂住嘴巴和鼻子,把低沉的抽泣聲掩蓋住。雙眼直視左側的急診室,裴慕雪腦袋一片空白,內心只剩下焦急和莫名的恐懼。
裴慕雪悔恨自己的遲鈍和呆滯,居然沒有發現周子聰對她砍刀向來,更加沒有注意到江夜寒替她擋了一刀,整條小臂上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過了兩個小時,急診室上方的一直亮著的紅燈終于被熄滅,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門走了出門。醫生看到裴慕雪,問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裴慕雪聞聲,驀然抬頭,雙眼出神的望向醫生,腦袋依舊一片空白。
“小姐?你是病人的家屬嗎?”看到裴慕雪默不出聲,一副呆愣的狀態,可是當下周圍又沒有其他人,皺著眉頭再度問道。
過了一會兒,裴慕雪終于回神。裴慕雪重重點了一下頭:“是,我是病人的妻子。醫生,我丈夫他現在情況怎樣?”
醫生奇怪地看了裴慕雪一眼,隨后便釋解了。在醫院,每天手術少則十幾通,多則上百,每個病人家屬的情緒和神態他見過千千萬萬。剛開始,醫生還以為裴慕雪和病人并不熟悉,現在見裴慕雪緊張的神態,才知曉她剛才許是被嚇到了。
“病人幸虧送得及時,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不過病人失血較多,傷口深,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為好。”醫生公事公辦地回答。
裴慕雪認真地把醫生的每個囑咐和所說的注意事項都一字不漏地記在心上,如同小學生般聽話,就差沒拿個本子出來一一手寫記下了。現在江夜寒已經轉入普通單人套房,裴慕雪趁著這個空隙,連忙跑去準備一些滋補養血湯水給江夜寒。
裴慕雪中午來醫院后,剛開門,便聽到江夜寒和分公司的總經理在交代工作。頓了頓,裴慕雪重新把門悄悄關上,站在門口側等候著。
病房內,江夜寒對周子聰被法院判了無期徒刑的消息表示毫無意外。
“收購順天集團的事宜,就根據我之前所說的來做。如果有麻煩的地方,可以參考上一次我們收購地誼廣場的案例。有其他問題,再向我匯報。”半躺在病床上,略顯蒼白的臉色,依舊沒有減弱江夜寒身上半點的霸氣和氣場。
黑眸中蓄滿冰寒和過分的冷靜沉著,以及睿智。骨節分明的好看的一只大手快速翻閱著文件,薄唇抿著,神色尤為的認真嚴肅。
聽著總經理的策略,江夜寒的下巴略微點了一下,接著便讓總經理直接開始執行。
總經理起身,并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多年在江夜寒的手下工作,總經理把江夜寒的習慣銘記爛透在心。輕聲地走出病房,并且輕聲關上門,害怕打擾到江夜寒。
剛出門,總經理便見到站在旁側的裴慕雪,恭敬地笑了笑:“夫人,您來了。”
裴慕雪嘴角噙著一抹淡淡親切的微笑,點了點頭。晶亮的雙眸觸碰到總經理手上拿著的文件,黛眉不經意稍微顰起。心中有所想,裴慕雪擔心之余,便不自禁地說了出口。
“都生病了,還記著工作。也不管自己的身體,真的一個狂大的工作狂。”
裴慕雪小聲嘀咕,總經理卻聽了清楚,白凈的面容上略顯詫異。這是總經理除了江夜寒的父母外,第一次有聽到其他人如此評價江夜寒。
“夫人,是我有些問題不清楚,才跑來問江總的。你不要責備江總。”想了想,總經理怕裴慕雪生氣,連忙解釋道。
一聽,裴慕雪“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俏麗的臉上哪里還有一絲一毫的氣憤,裴慕雪點頭表示了解。
裴慕雪給江夜寒專門帶了午飯來,便不再多說,潦潦的結束。
其實,裴慕雪倒不是生氣,只是忍不住抱怨。畢竟,在病床上躺著的,是為她擋刀受罪的恩人,是她的合法丈夫,她怎么能不心疼呢。
丈夫?
晶亮的雙眼猛然一亮,仿若黑夜中璀璨的星辰。第一次,裴慕雪承認了江夜寒作為自己丈夫的身份。也是第一次,想到“丈夫”這個稱呼,裴慕雪心中沒有任何的抵觸,且冒出了絲絲的甜蜜。
推開門,便撞入一雙幽暗帶著不易察覺溫柔的黑眸。裴慕雪愣了愣,才關上門,走進去。
“你和陳經理聊的挺開心的嘛,我以為我中午要餓肚子了。”兩手交疊,江夜寒揶揄說道,只是這語氣里面怎么聽都有些酸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