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終于停止,醫(yī)護(hù)人員急忙將急救床推了過來,將救護(hù)車內(nèi)的宋明軍轉(zhuǎn)移后推向了急診室……
科員在外面辦著手續(xù),同時,科長帶著幾名人員趕到,眾人在外面等待的同時,注意著周圍的環(huán)境,生怕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急救維持了不到一個小時,醫(yī)生就出來了,診斷為因為外界迫力使得心臟供血不足而引起的,并無大礙,不過需要留院觀察。
“怎么會這樣?”宋明軍的家屬聽聞消息趕到,他們一個個瞪著司法人員,指控的問道,“現(xiàn)在不是調(diào)查階段嗎?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科長看著怒不可遏的家人,示意科員上前解釋,科員一臉苦逼樣的硬著頭皮上前說道:“宋明軍是因為一時間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才會導(dǎo)致這樣的,我們只是按照正常程序?qū)λ麑彙。 ?
科員被李向德的老婆袁艷蘭猛勁一推,人站不穩(wěn)的險些摔倒,頓時,場面亂成一團(tuán)。
科長看著亂哄哄的局面,隨即撥了電話,不一會兒,警察就前來維持了秩序……
“我要見我老公!”袁艷蘭犀利的喊著,瞪著因為氣怒而紅了的眼睛,完全不管警察,“我要見他!”
犀利的咆哮聲直沖醫(yī)院的房頂,幸好因為宋明軍的特殊原因,是隔離區(qū),否則,剛剛的情況必定要成為明天的頭條新聞。
經(jīng)過磋商,科長最后同意在兩名科員的陪同下,袁艷蘭可以進(jìn)去看看宋明軍,但是,只允許半個小時。
其實(shí),這個案子根本不需要審理……科長如是想著,容氏集團(tuán)在將宋明軍交給他們的時候,附上了一份詳盡的資料,里面包括宋明軍挪用資金的時間,動向等等,如今的審訊,不過就是例行公事罷了。
袁艷蘭進(jìn)去時,正好宋明軍才迷迷瞪瞪的轉(zhuǎn)醒,她看著他如今的樣子,上前抱著他就開始可勁兒的哭,哭的兩個陪同進(jìn)來,看著他們的科員一個腦袋兩個大,整個過程,仿佛都在哭聲中度過的……
袁艷蘭哭了一氣后,好像終于舒服了,交代安慰了幾句宋明軍,告訴他,她會在外面找律師后離開了病房,原本吵鬧的醫(yī)院也頃刻間變的安靜。
宋明軍眼睛無力的看著天花板,漸漸的,眼睛變得渙散,渙散的眼睛里,漸漸的染上了幾抹詭譎的戾氣……
袁艷蘭回到家,從床底掏出一個盒子,她坐在床邊兒打開,里面放著厚厚的一摞紙……
她臉上噙著戾氣,有些發(fā)狂的翻動著那些紙張,直到找到一張紙,她盯著上面的字看著,漸漸的,嘴角噙了抹狠戾的笑意。
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將紙上的東西看了好幾遍后記住,然后將盒子里的東西放到鐵盆里都燒掉后,嘴角抽搐的撥出一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她不甘心的又撥了一次,氣息隨著等待漸漸變得絮亂,眼睛里也噙了抹痛苦。
突然,電話被接通,袁艷蘭眼睛猛然一亮……
“總裁,”袁艷蘭氣息在這一刻好像僵住一樣,“求求你,放了我老公。”
容景晟微微蹙眉,冷冷說道:“三天內(nèi),如果你有能力還上他在公司里的虧空的話……”
袁艷蘭拿著電話的手微微發(fā)顫,“你怎么可以?你明明知道我們沒有能力……你這不是要逼死我們嗎!”
“嘟嘟嘟……”
電話唄掛斷的忙音透著絕望襲來,袁艷蘭整個神經(jīng)都被吊了起來,牙齒因為氣憤而打在一起,發(fā)出“嘚嘚嘚”的聲響。
“容景晟!”袁艷蘭目露兇光,“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轟轟!”
突然,外面?zhèn)鱽硪宦暲坐Q,頓時,天空變得陰郁起來。
袁艷蘭嘴角一側(cè)漸漸勾起,那樣的笑十分的滲人。她緩緩看向一側(cè),一個柜子上放著一個相框,上面的照片是一個洋溢著青春的國中女生,她的笑特別燦爛,燦爛的仿佛能在她的臉上開出一朵花來。
陰郁的天氣在雷鳴聲中席卷而來,緊接著的雨便帶著預(yù)兆而來,淅淅瀝瀝的,下了停,停了下,倒像是梅雨季節(jié)一般。
一大早,袁艷蘭穿著雨衣,手里領(lǐng)著一個黑布包和一束白色的郁金香立在私人墓園的門口,她的臉上有著悲傷和詭譎的戾氣,兩種情緒夾雜在一起,顯得十分陰沉。
“又來看你女兒啊?”墓區(qū)北側(cè)門的守墓人看到張?zhí)m艷,打了招呼。
袁艷蘭緩緩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徑自走了進(jìn)去……
“今天是怎么了?”守墓人奇怪的看著袁艷蘭,“像是中邪了一樣。”
袁艷蘭走到女兒的墓前,她將花放到前面,看著和家里那張照片一樣燦爛的臉,眼睛里全然是哀戚。
“雅雅,媽和爸很快就來看你了……”
她深深的凝視了眼墓碑,不作停留,拎著黑布包就往另一側(cè)的入口處走去……
雨點(diǎn)兒輕輕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嘴角噙著笑看著前方……他們這樣的窮人,女人卻能夠葬在這里!哈哈哈,真是滑稽!你們都不得好死……你們害死了我女兒,現(xiàn)在又要來害死我老公……你們都不得好死!
“容少,您快來醫(yī)院。安小姐受傷了。”
容景晟一接到下人的電話,就飛奔到醫(yī)院,怎么回事,安昕冉怎么會受傷?
容景晟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安昕冉還在昏睡。
容景晟冷冷的看著保鏢,問道:“怎么回事?”
保鏢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今天安小姐正從舞蹈練習(xí)室出來就有一個女人沖了出來,往安小姐身上潑東西。還好揚(yáng)子反應(yīng)快,安小姐才沒有受什么傷。只是磨破了點(diǎn)皮,受到了驚嚇。不過揚(yáng)子的傷勢很嚴(yán)重,已經(jīng)送去搶救了。”
“恩,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安置揚(yáng)子的,你去看看他吧。再加派一些人手過來守著,沒有我的允許,閑雜人等都不準(zhǔn)進(jìn)去探望昕冉。”
“是。”
容景晟拿出手機(jī)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喂,去給我查查今天昕冉的事兒是誰做的。”
居然敢動他容景晟的女人,急著去死也不用這么趕。
午后的陽光照在窗臺上,安昕冉突然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她睜開眼睛一看,正是容景晟。
他溫柔的注視著她:“吵到你了?”
安昕冉搖搖頭依偎在他的懷里。
“沒有,也差不多睡醒了。”
“回屋里再睡會兒吧。”
安昕冉摟住容景晟的脖子搖搖頭,道:“不用了,這樣真好。”
容景晟彎下了眉眼,道:“嗯。”
“我們會一直這樣嗎?”
“會的。”
“真好。”
安昕冉輕輕地吻了一下容景晟的臉,笑靨燦然。
可是就是在這件事發(fā)生不久,安昕冉就決絕的離開了,在容景晟不知道的情況下,遠(yuǎn)走。只留下一封信,說自己去追逐自己的夢想去了。
容景晟滿世界找她,她卻躲得一干二凈,連個影子也找不到。
容景晟那段時間公司剛剛大整頓,偏偏又遇上這種事,他不得不用工作來麻木自己,頓時間就變得憔悴起來,用趙權(quán)的話來說就是容景晟那段時間活的不像人。
后來慢慢的容景晟才開始恢復(fù)正常的生活,他把最痛的地方掩藏起來,想用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去磨平,到現(xiàn)在容景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成功沒有。
他站在玫瑰花園里出神,那些事情感覺歷歷在目皆如往昔,又好似已經(jīng)過了很久,已經(jīng)模糊了原來的樣子。
容景晟站了一會兒,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回走,卻剛好遇見了安昕冉,他蹙緊了眉頭,她來干什么。
容景晟似乎很不待見安昕冉,他走到安昕冉身旁,打算繞過她走,去不想她卻猛地?fù)溥M(jìn)他的懷里,然后緊緊的抱住他。
“景晟,你別這樣對我。”
容景晟對于安昕冉突然抱住他,一愣,便下意識的想要拉開她。
沒想到安昕冉卻是越抱越緊,她將頭死死的埋在容景晟的懷里,她的聲音甚至有些哽咽。
“容景晟,你別這樣對我,我愛你啊。我當(dāng)初離開你不是刻意的,我是有苦衷的。”
容景晟冷笑一聲,道:“呵呵……有苦衷?安昕冉,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嗎?不知道有苦衷這句話是最大的借口嗎?你有苦衷?呵呵……我倒是想知道有多大苦衷刻意讓你那樣決絕的離開。”
對于容景晟的冷嘲熱諷,安昕冉顯然很不能接受,容景晟什么時候?qū)λ@么兇過啊!當(dāng)真是失去了才會懂得他的好。
容景晟一把推開安昕冉,轉(zhuǎn)身想走,卻被安昕冉死命拉住。
“容景晟,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求求你,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
容景晟有些不耐煩,他想像對待夏藍(lán)雪那樣對待安昕冉,將她狠心的推開,將她撕扯開。可是這是安昕冉,不是夏藍(lán)雪,他推開了她一次,她又黏上來,可是無論她重復(fù)多少次這個動作,容景晟都不可能會去打罵她,畢竟這是他深愛過的女人。現(xiàn)在他雖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容景晟卻知道自己不愿意去傷害安昕冉。
他真的很生氣,這個女人當(dāng)初怎么就可以那么決絕的離開,她考慮過他的感受嗎?容景晟甚至懷疑安昕冉是真的愛他嗎。
就是因為深愛過,所以容景晟才不會這么輕易的去原諒安昕冉,他要讓她記住背叛他的下場。他容景晟不是什么好人,沒有理由被背叛后還要上去倒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