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能進則能出,我什么時侯也不相信起了我原先最瞧不起的這些裝逼的話了。是從真正開始在心里掛上劉小蘭開始的吧。
從來不知道,有一種掛牽,可以讓人改變所有,可以讓人從一些事情本來的出發點上,根本性地想著另外的一個方面。此時玉娘說到進去和出來的概念,雖是從來沒有試過,但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只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劉小蘭說:“玉娘可否和我們一起到得人皮谷如何?”
玉娘笑著說:“所謂進來出去,其實于我,也是一樣的,我注定屬于三緣洞,不可能和你們一起去,而于我最大的結果,只能是在三緣洞里,再靜等你們。所以,也算是天道有緣,讓我們見得一面,一此事情,一些情況,日后我們定還會再見的,你們且去,再有事情,記得來找我。”
玉娘說得很堅決,我和劉小蘭不好再說什么,只得告別玉娘,出得三緣洞,朝了回去的路走去。
而到得外面,呼地一下,一股的熱浪迎面襲來,雖是密林子里,本來溫度就不高,此時才知道我們呆在三緣洞里,那里的溫度竟是接近冰點呀。
轉身再看向三緣洞,而此時水氣蒸騰,看不真切。其實很多事情,本來就是模模糊糊,不甚真切,而真要把什么事情搞得很清楚的話,那么,還真應了一句老話,水至清則無魚呀,那么,你會注定成為孤家寡人的。
這一點,于王全,于老孫頭,都是一樣的,幸好,我還明白這個道理,要不然,這個團隊,早就在密林子里各奔東西了,而且,也是絕然難以安全的走出密林子的,這我可以肯定,不然,這多么的怪異,我們一起應對,尚且還手忙腳亂的,一個人,早就沒影了。
離開三生池,心里很多的感概,劉小蘭默不作聲,是不好意思在向我說什么吧,一個女孩子,剛才是被逼沒法,一下坦露了自己的心跡,我不知道,這對于一個一向不怎么對外表露情感的女孩子,需要多么大的勇氣,而我,卻是從中,看到了劉小蘭對我的情感。
出來時,天竟然慢慢地黑了,月上高空,又是碧色如洗。
劉小蘭白衣素凈,搖擺而婀娜,我又是有一絲的恍惚,不知道,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幻,現在,時不時地飄起這種思緒,我害怕被這咱無奈的情緒所左右,到時,不是人走不出去,而真正的,卻是心也走不出去。
忽地,有一種異樣的聲音傳了過來,隱隱約約,但卻是真實地飄在耳際。說實在的,我沒有在意,滿心滿腦里,都是關于生死劫還有玉娘,以及玉娘時時說的那個所謂和秘密。這幾次,都是特別地接近所謂的一種現實,但卻總是差那么一點,然后,沒有知道那都害怕說出的秘密。
在密林子里行走,如果沒有一點什么怪異的響動,我現在反倒認為是不正常了,這里面,總是充滿著一種說不清的**,這是我在苦毒不潭底部,還有那倒下的塔的底部,包括尋些瘋涌的人皮人,我一直覺得,總有一種說不清的**在游走,究竟是什么,一時又說不清,但總是讓人的心里揪著,不能踏實。
“你聽到了嗎?”我突地問旁邊的劉小蘭。
沒有聲音。為什么不理我?心里感到驚奇,才出三緣洞,再說,我也是主動承認了我早已知道生死劫的事實,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緊走幾步,一下趕到劉小蘭的稍前頭,輕輕地說:“有響動,注意呀。”
而突地,媽呀,我竟然看著月下的劉小蘭,突地詭異地一笑,那笑容,是從劉小蘭的臉上浮現出來的,但明明,卻不似劉小蘭的那種一慣的神情。
草,怪了呀,老子始終沒離開過劉小蘭,再說,從那三緣洞里出來,也就約摸一個時間點吧,怎地突地似變得陌生了呢。
而耳旁的那種異響,卻是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清晰。
“劉小蘭,你聽到了嗎?”我陡地一下,攔到了劉小蘭的前面。其時我的心里,說實在的,已然覺得驚異非常,媽地,我腦子里,在最底處,其實什么時侯都帶著一個疑問,我害怕面前的人,其實不是我所看到的這個人,媽地,這么短的時間,一直就我和劉小蘭在一起,莫非也有什么怪異不成。
“走吧,什么聲音,多事!”突地,劉小蘭沉著臉說。語音不似平常的那種嬌嗔,可以理解,沒有那個女孩總是發嗲,但這聲音,是劉小蘭的在概的聲音,但總似乎摻了一點什么粗聲在里面,究竟是哪里不對,又說不清楚。
而更讓我生疑的是,劉小蘭陡然逆轉的態度,媽地,這才哪跟哪呀,你變化也不至于這么快吧。
“別擋路呀,時間來不及了。”劉小蘭又突地說。
我快快地閃到一邊,月下劉小蘭的身影,突地變得詭異非常,而且,我明明地看到,劉小蘭似有輕輕的飄起,這本不以為怪,因為劉小蘭本是陰身,飄起并不奇怪,但自從我和劉小蘭在一起后,一般沒有特殊的情況,劉小蘭從不顯示她的這種怪異,總是好好地和我走路,現在,突地這樣,更是讓我心里打起了鼓。
草,是出了事情,媽地,有問題了。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事情,還來不及了?和劉小蘭并沒有商量別的什么事情,而且,我們在三緣洞里商量的,反而是要出去慢慢想辦法,依了玉娘所說的,索性都進去,看能不能解得生死劫之禍,哪有什么事情,此時如此的著急。
而那種聲響,卻是陡地又變得更大了,似響在我的左右一般,如催著什么,急著要做什么一樣,咚咚的響聲,如腳步聲的催促一般。
我一下落到后面,心想,怪呀,媽地,劉小蘭似飄起一般,而我的腳步聲也沒有這么大,那么,只能是從劉小蘭身上發出來的了,先前,是小聲的響動,此時,是更大更清晰的聲音。
“快點呀,你磨個什么呀!”劉小蘭突地轉過頭,朝著我說。
一臉的駭然,月下,劉小蘭的粉臉上,似有著一層說不清的瑩,一層說不清的怪異的顏色,而這種面色,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劉小蘭所有的。草,算是完了,三胖和金娃都不在,連個幫手也沒有,突地后悔和劉小蘭單獨出來,而且心中還糾著那說不清的所謂的什么情,要知道,終是人鬼殊途,我這是自害自呀。
心中一片亂,而劉小蘭轉過來催著我的臉,又是詭異地一笑,那笑容,就像是浮起一般,對了,就如同是劉小蘭臉上的底子,而那笑,就浮在劉小蘭僵著的臉上。
有一股莫明的陰風吹起,但這種陰冷,似邪乎得很,不是玉娘那三緣洞里的那種純粹的陰冷,而卻是一種說不清的邪乎的陰冷,從后背處繞著身子,似裹著人前進一樣,而在這種陰冷里,似乎又是那種說不清的咚咚聲,在催著人隨著這種陰冷裹涌著前進。
不對,不對,媽地,完全不對。我再不是從前的我,碰到怪事只會嚇得不明所以,現在,經過這么多的事,我明白一個道理,是福不是禍,是禍還真就躲不過,千萬不能慌,千萬不能亂了陣腳。
我仔細地感知那股陰風,此時倒也是瞧出了點門道,這陰風,媽地,就是圍著劉小蘭一個圓心一樣,終于明白為什么剛才聽到那不明究里的咚咚聲了,其實,就是從劉小蘭那發出來的,準確地說,是從裹著劉小蘭的那一層怪怪的瑩霧中發出來的,只是因剛才慌張,而且是月下,看不甚分明,此時倒是全看清了。
草!心中呼地怒火一躥,我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事情還真就出在那怪異的三緣洞和三生池上。媽地,也是怪我粗心,三緣洞和三生池本來就在一條直線上,出三緣洞,本來要經三生池邊上,再過來,但我和劉小蘭當時,是從另一邊繞了過來,因為另一邊,是我們去時的路,想起王全那老家伙講的話,密林子里,不要回頭看,更不要走回頭路。當時我們去幾個地方,都是走的新路,本來密林了里,也無所謂路了。
現在,圖了個簡便,走了老路,而且,我明明地記得,我還回頭看了一下三緣洞口,那里確實是水霧蒸騰,看不真切了。媽地,這下,算是犯了大忌,怪不得要出怪異了。
“劉小蘭!”我陡地一聲厲呵,跟著,全身朝前一撲,叮當響聲一片,是的,我記起來了,剛才,我掏出過七個銅錢給玉娘看過,現在,全放在我口袋里,撲得過猛,帶得銅錢嘩響一片。
呼呼呼!
陰風似突地裹涌而起,竟是如攔著我一般,而銅錢嘩響間,又是嘩地一聲響動,眼前突地白影動,而劉小蘭似僵著沒有動。
白影晃動間,突地,那一圈怪異的瑩光,似一下閃動,在我撲向前時,一下分開,如突地遇到外力,轟地分散一樣。
咚咚咚咚!
是先前聽到的那種聲響,突地,從那圈怪瑩之中一下響起,而在銅錢的嘩響間,一下從劉小蘭的身上分了出去,一個模糊的白影,一下立在前面。
咦地一聲,劉小蘭似突地從夢中驚醒一樣,幾個退步,差點倒在我懷里。周身透冷,而白光影晃個不停,是個糊著一片的人影,突地,人影漸至清晰,竟在月下發出怪異的瑩光,是個人形,而且,還是一個女人的形態。
還真他媽怪了,什么時侯這女人給爬上劉小蘭的身了。我呀地一聲大叫,作勢又要撲上去,卻是聽得嘩地一聲更大的響動!
那瑩白的怪女人,突地盤飛而起,嘩地一下飛升,而咯咯咯咯的笑聲,突地響起,跟著笑聲,劉小蘭大叫一聲,“你怎么來了?”
我更是驚異了,媽地,你借了劉小蘭的身體,還原來是熟人呀。
我在叫著:“你是誰,在此作甚!”
劉小蘭忽地一下揮動雙手,似非常緊張,全然一個防守的架勢。
這更古怪呀,媽地,這看來,還是一個對頭呀,并不友好呀。
咯咯咯咯!
還是那種尖厲的笑聲,天,我心里一震,這種笑聲,我很熟悉,不僅是我,連我們鐵三角也是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種在小城一路來,都盤在腦際的古怪的尖厲的笑聲。當我們碰到劉小蘭后,我們一直以為,這種笑聲,就是劉小蘭發出的,所以,心里也是釋然了。
而現在,卻是完全逆轉,事情,根本不是我們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