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
鮮血劃著線,直入飛蟲群,哧然有聲,而且騰地冒地黑煙。
怪呀,鮮血入得蟲身,那飛涌而至的飛蟲群突地黑煙直起時,竟是全然如燒焦一般,一下掉落下來,成了黑灰燼,有一部分黑灰燼竟然全部散了去。
這看來,王全沒有說錯呀,看來,這個老家伙,在關鍵時刻還真的說出的話有些道理呀,看來,這純陽之血還真的在關鍵時刻是有用呀。
突地明白了,那些人油,確實是陰尸體熬油出來的,而那些飛蟲,又是因人油激變而出來的,所以,在這個過程中,確實是有得淵源的。純陽之血灑出,確實能夠鎮得這些陰尸熬油而出現的一些情況,王全這老家伙,看來,還是真的在原先的情況下,能夠把所有的事情在關鍵之處還能夠說到點子上,這確實還是得益于在原先學過幾天,這家伙,有時看著像個假道長,但有時侯還真的在關鍵之處能夠搞得還像是那么回事。
純陽之血灑出,我灑個不停,哧然有聲,冒起黑煙,而那團飛滾而至的飛蟲團,一下是消失了。王全大叫著:“你有多少血呀,還灑個不停,沒有了就住手呀,還留著點呀。”
我聽王全大叫,雖說是話說得粗,但這份心思,還是了不得的。在這個過程中,實話實說,從進得密林子里,這一路來,還真的能夠說生死之交了。我們這一群人,還可以說,能夠團結在一起,在任何關鍵時刻,我們這些人,還真的沒有誰會丟下誰跑了開去,這份情義,算是結下了的。
我咻地一下住手,看著前面,還是一種怪異的光在前面冒著,而這種光,沒有什么特別大的變化,剛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看起來,這種光,還是烏木的原體在發著光。而近處,還是那個樣子,所有的一切,除了剛才那滿地的那些焦黑的飛蟲的灰燼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是原樣。
而更為怪異的是,那些滴下來的人油,啪啪之聲再也沒有滴落下來了,怪呀,真的怪呀,居然剛才那啪啪的人油落下此時不見了,這也是讓人驚訝的地方,純陽之血一出,既沒了飛蟲子,也將那些啪啪落下的人油給整沒了。
我不知道此時該喜還是憂,不知道前面究竟還會有什么,更不知道,我和王全此時的這個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媽地,不是幻境嗎,怎地搞得讓人這么傷神。
王全看著前面,對我說:“這還是沒有剛才的陰風還有水激,如果有,全部的烏木變異的話,那真的還說不準了?!?
我一下也是駭然,但同時覺得這事情也還真的怪呀,為什么那武士專門對付了我們而來,而且還這么處心積慮地一定要置我們于死地,這到底,是存的哪門子的心思呀。
王全說:“這時侯,我們還是快點向前走去,看能不能走出去,在這里停留時間越長,越有危險,而且,越讓人心里擔心,這烏木,我看著,并不是這么簡單,怕出現怪異呀?!?
連王全此時也是著起了急,我知道,事情還真的有點大了,先前只當是一個過程,看來,現在倒真是到了生死的關頭。
緊了緊心神,和王全一步一探,朝前走去。
烏木很硬,這倒給了我們一個落腳的地方。沒有翻滾,再也不敢亂抽動了,怕是烏木之下,又是壓著什么怪東西。
突地,隱聽得有嘩嘩的水聲,似從地下冒起來的水一樣,媽地,這下,倒真的把我和王人嚇了一跳,這地下的洞子,有地下水,當然不奇怪,但是,剛才一直好好的,可自從我的純陽之血灑出,破了飛蟲之后,怎地突地出現了這種情況。
水聲嘩響越來越大,突地,從烏木的縫隙間,嘩地一下,又是有水汩涌而出,水色清亮,不是黑色,倒還真的是地下水,怕的是黑水,如苦毒水潭底部的水一樣,讓人覺得可怕,水色既然是清亮,證明這還是從這洞子底部涌上來的,不是什么有毒的水。
不好,水越來越大,一下子,竟是齊平了烏木。
我拉了王全,快速地踏著烏木朝前跑去。可這時,腳下踩著的烏木,似在浮動一般,天,這不是說明,底下的水已然已經是涌滿了嗎,那要是一下涌了起來,充滿了洞子,我和王全,哪還有活路呀。
心下駭成一片,唯有快快地穿過,但腳下卻是十分地不得力,竟是一踩一滑,烏木似全然浮起來了一樣。
王全說:“不行呀,不知道前面還有多遠,我們這么跑,是跑不過這水涌起的速度的。”
我沒有停,強拉著王全拼命地一步一滑地朝前跑,嘴里大叫著:“那你說怎么辦,停下等死呀,這水我看來,沒有停下的勢頭,萬一一下全然冒起,媽地,我倆還真就活活淹死了?!?
媽地,我不知道,那么多的怪異,沒有把我們搞死,現在,倒是在這個什么幻境,搞不懂的亂洞子里,倒是讓我們著了道兒,草,這樣下去,心有不甘呀,死都死得不光明正大的,媽地,這算是背到家了,處處都沒個好的地方,什么事情都不順,搞著搞著,總是要出些怪異,而且好像還是如果不出怪異,就不算正常一樣,這樣的下去,那就沒有正常的事了。
心里亂成一片,腳下又不敢停,可當下,還真的是跑不快,一步一滑,而且,此時的水勢,越來越大,像是要淹了起來一樣,這下,有問題了。
王全到底是年歲大些,已然有了喘息之聲,對著我大喊,“林深,這不行呀,我快堅持不住了,媽地,這洞子到底有多長呀,怎地越跑越是不見頭呀。”
我說:“連你這老道棍都不知道的事,我知道個屁呀,快跑,要死都要跑出去死,好歹那還能讓人發現后收個尸,媽地,在這個野洞子里,死了,也是沒人發現,劃不來的?!?
嘴里說是這樣說,但卻是腳下一點也不敢馬虎,又不敢踩虛,又不敢踩滑,還得保持速度,媽地,這下,連我都是真的有點不消了,真的還別說是王全這老家伙了。
而此時,水勢已然涌起到了烏木之上,而這硬硬的烏木,哪還能浮起,媽地,心里又是發緊,草,這不合常理呀。
我對著王全大叫著:“王全,你看這些烏木,媽地都似浮起了一般,這樣下去,不對呀,烏木這么硬,應是實心的,媽地還浮起,是不是有什么怪呀?!?
王全翻著白眼氣喘個不停,要不是我拉著,媽地怕是要倒下去了,大叫著:“屁呀,管它呢,你還研究這搞什么,快跑呀,管它浮不浮的,莫非是底下還有什么怪蟲子在推著這些烏木不成?!?
咦,我一下驚得腦袋轟地一聲,媽地,這老家伙,有時突然間冒出一句話,倒是把人駭得莫明的驚恐。對了呀,如果這烏木是實心的,浮不起來,媽地,這水涌起來,而烏木又是確確實實地浮了起來,那不成了媽地真的下面有什么怪東西在推著嗎?
草,我不敢再往下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慢說跑不出這洞子,就算是跑得出,那些怪東西還不是要跟著作怪呀。
低下頭仔細地看了看,天,慌成一片,媽地,王全亂說的一句話,此時竟像是真的一樣,天,這亮亮的水里,竟是有著一些黑色的浮游物,而且,這些黑色的浮游物,就緊緊地裹在烏木之上,似在推著烏木前進一樣。
嚇得臉都變了,我大叫:“王全,你他媽地烏鴉嘴呀,真的有黑蟲呀,你快看看,是不是那些狗屁黃符紙沒有鎮住的怪東西呀?!?
王全本來就是已經快喘得不行了,聽了我的大叫,也是低著頭一看,立馬,就像殺豬般地叫了起來,“林深,壞了,媽地,老子們兩個怎地這么背呀,我看著這些黑蟲,好像是我原先見過的那些尸蟲呀,天,是尸蟲,媽地,我們難道是在一片的亂葬崗子下面穿過呀,天,這可咋辦呀。”
王全這么一叫,真的把我嚇得差點掉到水里,那些黑蟲子,此時卻是越裹越多,全然是附著在了烏木之上,剛才清清亮亮的水,此時竟是烏黑一片,草,只一瞬間,竟然是發生了變異了。
“尸蟲會有什么怪異呀,會不會吃了我們?”我大叫著。
王全翻著白眼,氣喘不止,大聲說:“屁呀,吃還不至于,但比吃了我們還厲害呀,這些尸蟲,一旦爬上來的話,如果爬上了我們的身體,那是要鉆進我們的身體的,全鉆進去,吃盡血肉,然后再鉆出來,你說是吃還是不吃呀?!?
天啦,你個死王全,都到這個時侯了,你媽地還裝逼說著這樣的話,這明顯的,就是尸蟲要害我們,而且,此時竟然已然快沒到我們的腳背了,而且隔著鞋子,我都感到了一種拼命的鉆勁,那是尸蟲在找著一切可能的縫,要鉆了進來,媽地,這下,還真的比剛才那浮土坍塌下來,要駭人得多呀。
“怎么辦,怎么辦,王全,你倒是想個法子呀,我寧愿被摔死,媽地,被這所有的蟲子鉆死,我怕呀?!蔽規缀蹩鞄е抟袅耍姨焐兄芗目植腊Y,最怕這密集的東西在鉆來鉆去的,讓人惡心得幾乎要死了才行。
王全說:“我此時怎辦,先扎緊褲腿再說吧?!?
王全一語倒是又提醒了我,哪怕此時是一分鐘都耽誤不得,但這還是得停下來。我和王全彎腰扎緊褲腿,手入黑水,透涼,而那些尸蟲,見我們的手入手,立時涌裹過來,媽呀,那種強力的鉆勁,如果是把手放在水里不動一會兒,我真的怕是要被鉆破皮而讓這些尸蟲進入體內了。
慌慌著和王全扎緊了褲腿,這也只是權宜之計,不能保得多時。因為我感到,那蟲子,比別的蟲子似勁大,隔著衣服,都能感到那種拼命的沖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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