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單?我拿著手中的合同看了幾眼,然后遞給了高真:“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老婆和韓曉東在賓館簽訂的是訂單!”
高真拿過訂單看了一眼,差點就將其撕碎,也不知道是真的傷心,還是被訂單的數量氣的。她直哆嗦,本能的將訂單扔到了地板上,伸手扯著陳默的圍裙就要急眼。陳默也急了,不甘示弱,亮出一副對打的招式。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再一次被敲響。
我將兩個人用力分開,帶著警告的語氣看著高真:“你在胡攪蠻纏,我就報警了!”
打開房門,我的眼睛慢慢的睜大。門口站著的人就是高真的老公韓曉東。他皺著眉頭看著潑婦一般的高真,愧疚的說:“對不起!”
然后,韓曉東走進客廳一把將高真扯了過去,伸手就摑了她一個耳光:“高真,你丟人不丟人?跑到人家來鬧什么?”
“好啊,你居然打我!”高真回過神抓扯著韓曉東的衣服,拳打腳踢之下不斷的謾罵著:“韓曉東,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動手打我?你有種,我要和你離婚,我要和你分財產,我要你不得好死!”
“你們有病吧,這里是我家,要打架回家打架去,少在我家撒野!”我氣的手里來不及擦掉的面粉直往地板上掉。
“寧笑天,你就繼續做你的縮頭烏龜吧,哈哈……”高真發瘋一樣的大笑著。
“對不起,打擾你們的心情了,我道歉。”韓曉東拉扯著如發瘋的母獅子一樣的高真,臉色蒼白的看著我和陳默,然后對著我解釋了一句:“我和陳默沒有什么事情,只是簽訂一個訂單。當時我正要去賓館見一個客戶,恰巧陳默一同隨行。”
我不耐煩的擺擺手:“趕緊帶著你的老婆離開,訂單的事情不做也罷。”
韓曉東連拉帶扯將高真拖走。我將房門重重的關上,并且反鎖。回頭看著陳默冷哼著,我拿起地板上的訂單差點想將它撕碎。陳默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哀求的說:“不要撕!”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說:“笑天,我這
不也是為了多批發出去一些服裝么。我和韓曉東真的沒什么,你不要聽高真那個女人嚼舌根子!”
我扒拉開陳默的手,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現在將當時的情況給我還原,一字不差的給我說出來。”
陳默說,當時出去買午飯,在賓館不遠處碰見了韓曉東。兩個人又不是敵人,于是就聊了幾句。聊著聊著陳默就說起我店里批發服裝的事情,韓曉東出于好意說,我公司正要換制服,如果你們有貨源,咱們可以簽訂一筆訂單。然后,韓曉東說擇日不如撞日,我正好去賓館見一個人,簽完訂單你再回去。
陳默解釋完之后,我不太相信這個事情。于是拉著陳默下了樓:“上次高真來家里鬧一次,我相信你了。但是這一次你必須給我說明白,你在哪里買的午飯,在哪家賓館看見的韓曉東,你馬上帶著我過去。如果你有一點騙我,我饒不了你。”
陳默也不害怕,點頭說沒問題。我們倆來到了距離我服裝店不遠的一家快餐店,陳默一句話也不說。我開口就問中午她在這里買午飯是不是多給錢了。老板仔細打量了陳默一會兒,忽然拍著額頭說想起來了,錢給的正好啊。我不相信,非要老板調取監控。老板也怕我發火,配合著我將監控調取出來。
我看著時間心里微微的安定了不少。陳默的確來這里買午飯,時間上來算,從我的服裝店到這里也就十分鐘的時間,而她從出去到回到店里也就半小時。那么剩下的二十分鐘在賓館真的只是簽訂訂單嗎?我和老板說了幾句對不起之類的話,拉著陳默就離開了快餐店。
“你在哪看見的韓曉東?”上車之后我問道。
“就在前面拐彎的地方。”陳默指了指前方不遠處。
我開車來到了十字路口,停下車子看著,前方100米的地方的確有一家中檔賓館。但是我納悶了。以韓曉東的身份要面見的人,不會這么沒有身份的出現在這家賓館吧。陳默解釋了一句:那個人是一個珠寶商,帶著很多珠寶,擔心被人盯著。
所以才找了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和韓曉東見面。
然后,陳默又說了一句:當時我和韓曉東去了1009套房。
我說,你在車里給我等著。我自己去看看。然后我就一個人去了賓館,找到經理說要看監控。經理問我干什么的。我說我老婆婆和人在這里有事兒。我來找證據。經理出于同情心給我調取了中午的監控,我看見陳默和韓曉東進入了房間,也就是十分鐘的時間,她美滋滋的拿著訂單,拎著外賣走了出來。
我喜笑顏開。然后又過了一會兒,我看見韓曉東和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出來,那個男人拖著一個大箱子,神色很凝重。
看到這里的時候,我基本上相信了陳默的話。但是,我的心里也對陳默和韓曉東的來往產生了警惕。回到家之后,陳默洗了洗手要繼續包餃子。我說我得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然后在陳默的驚呼聲中,我像是日軍看見花姑娘一樣將她抱進了臥室。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陳默一起打理著服裝店,雖然有些辛苦,但也樂在其中。兩個人一起操持這個家,那是一種幸福。
那晚,深市下起了小雨。我們倆回家吃完晚飯,洗完澡躺在床上整理著貨單。這一段時間,經濟上有所好轉,我們倆也都樂觀對待。不過對于到底誰才是家里財務的主管,我們倆倒是產生了幾次爭執。至于性愛方面,同樣充斥著權利紛爭的陰云。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龍鳳爭霸。外人是看不到我們室內劇的熱鬧與精彩的。
那晚我說想要一個孩子。希望陳默懷孕。她則是說更喜歡兩個人的世界,所以避孕措施做的滴水不漏,有點兒像“9.11”過后美國的機場安檢工作,草木皆兵。
我說,我有生育權。陳默則強調子宮是她自己的。她還說如果你答應孩子和我一個姓,我可以考慮考慮。提到這件事兒的時候,我們倆又陷入了冷戰之中,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倆爭吵的日子開始頻繁起來,各有輸贏,難決雌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