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一會兒,段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表面上看起來他跟韓曉東是兄弟,韓曉東放心的將遠洋貿易交給他來管理。可是,段巖很明白自己不過是韓曉東賺錢的工具而已,也是他的劊子手。只要不出事,什麼事情都好說,可是現在不一樣!
段巖仔細的想著自己做過的事情,AV事件他是沒有參與的,季正淳的死也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段巖千方百計的逃避韓曉東的安排,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躲過薄遠之死,而且,屍體還是他轉移掩埋,僅此一件事情就足以讓他一無所有!
段巖現在很後悔,可是木已成舟,他後悔也無濟於事。他皺著眉頭看著空蕩蕩的審訊室說道:“韓曉東,陳默真的什麼也沒說嗎?你到底會怎麼解決這件事呢?”
韓曉東看著張局長坐在了椅子上:“張局長,不知道你要關我多久?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回答的,你儘管問。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想我可以離開了吧?”
“韓曉東,我問你,薄遠的死,和你有關係沒有?”張局長明知故問,今天,他既然得到了陳默的答應,那麼,他就沒有必要再去審問什麼了。但是,震懾韓曉東和段巖還是必須要做的,只有讓韓曉東手忙腳亂,陳默和寧笑天才有機會!
“張局長,我可是守法良民,無憑無據的事情,你可不能冤枉我這個好人啊!”韓曉東十分痛惜的唉聲嘆氣著:“哎,薄遠是我的員工,他被殺了,我也很心痛!”
張局長呷了一口茶水,對於韓曉東這樣的表情,他的心裡十分的鄙視。如果韓曉東是一個好人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也就沒有什麼好人了。而自己也應該解甲歸田回家種紅薯去了。張局長儘管鄙夷韓曉東,但是表面卻沒有表現出來。
“韓曉東,薄遠的屍體,我們已經找到了,但是那裡並不是案發現場。我覺得是有人故意將屍體轉移掩埋,這個人會不會是你的手下,比如段巖?”張局長說。
韓曉東的心裡有些慌亂,這麼多年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但是,韓曉東畢竟不是幾句話就可以嚇唬到的。他很平靜的望著張局長:“薄遠的屍體找到了?張局長,你若是需要我和段巖的配合,隨時找我們!”
“好。”張局長笑呵呵的點點頭:“以後還會找你的,還不止一次。鄭浩,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我去審問一下林天和趙遠,這兩個人嘴巴挺硬啊!”
張局長故意丟下一句讓韓曉東覺得不知所措的話離開了審訊室。等到韓曉東能活動自如的時候,他陰翳著雙眼,冷冷的看著審訊室的門口:“鄭浩,你一點消息也沒有嗎?林天和趙遠現在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我很想知道!”
鄭浩無奈的嘆息著,如果可以的話,他自然會將林天和趙遠現在的情況告訴韓曉東,可是,他現在是兩眼一抹黑,關於他們兩個的事情是真的不知道啊!
“曉東,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張局長現在根本不讓我們靠近林天和趙遠,對了,昨天有一個叫做雪兒的女人來看林天,可是沒有看見。”鄭浩苦笑著。
“我知道了。”韓曉東猛然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勁,太多的地方值得自己去考量。首先,張局長大張旗鼓的將自己三人帶來,可是卻不審問,這不符合邏輯。
其次,張局長親自在陳默的審訊室之中,他們到底說了什麼?陳默的決定是什麼?這是韓曉東現在務必要搞清楚的重要事情。最後,段巖現在又是怎樣?
韓曉東很聰明,通過張局長的一舉一動,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但是,韓曉東也明白自己不能操之過急,在自己沒有搞清楚之前,絕對不能讓陳默和段巖離間自己!
警局的門口,韓曉東三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在這個過程,韓曉東哼著小曲,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事情一般,可是,他的眼角餘光卻在陳默和段巖的身上掃視著。
走出警局的時候,韓曉東微微的停下了腳步,啐了一口唾沫:“媽的,如果沒有寧笑天的胡攪
蠻纏,老子也不會二進宮。不過,這並沒有什麼事情,我能解決。”
說著,韓曉東十分自信的看著段巖和陳默:“現在我們三個必須齊心協力扭成一股繩,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兄弟,一個是我的女人,可不能在背後捅刀子啊!”
“不會不會,我怎麼可能那麼做。”段巖急忙迴應道,可是,他的心裡有些動搖。儘管段巖相信韓曉東的能力,可是殺人放火的事情是事實,他真的能熄火嗎?
陳默拉著韓曉東的胳膊,靠著韓曉東的肩膀溫柔的說著:“我現在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要生,我們一起,要死,我陪著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默的心裡對韓曉東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通。
“嗯,你們先回公司吧,我還有點事情去處理。”韓曉東拍了拍陳默的手背,攔截一輛的士離開了。陳默和段巖看著韓曉東離去的方向,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陳默微微一笑,段巖勉強的迴應了一個笑臉,兩個人就這麼走在街上,心思迥異。
“時間過的真快啊!”段巖莫名其妙的嘟囔了一句話,他放慢了腳步。
“是啊,眨眼間幾年過去了。”陳默知道段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笑著看著段巖:“張局長問你什麼事情了沒有?”
段巖的腦地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啊,我很奇怪張局長爲什麼不審問我?陳默,張局長問你什麼事情了沒有?”段巖試探著陳默的反應,他現在迫切需要知道陳默剛纔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可不是林天那幾個人那麼腦殘。
陳默停下了腳步,坐在了公車站點的長椅上:“問了。”
轟的一聲,段巖的腦袋瞬間一陣亂響,他吞了一口唾沫看著很平靜的陳默,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問道:“張局長……他都問你什麼事情了?”
陳默柳眉微皺,側臉看著臉色蒼白的段巖:“張局長問我,薄遠死的那天,我們幾個在什麼地方,上一次我就回答了。但是這一次有點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