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可真是夠鬱悶的,真是苦了你們了。”月靈淡淡的安慰道,不過她很快就轉(zhuǎn)了話題道,“你們怎麼不想辦法解除了這詛咒呢?”
雪鳶聞言,淡淡道,“怎麼沒有,不過我們從未成功過,而我娘她們也在一直尋找著解決的辦法,可是無一例外的,她們都失敗了,所以我們至今還生活在這裡。”
“那你們都用過什麼法子?”月靈在不知不覺中主動的關(guān)心起了這件事。
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凝,淡淡的笑了,這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幾年不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雪鳶聽到月靈的問話,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
雪翊直接對月靈道:“我們用過的方法有很多,可是沒有一個成功的,所以我們想,我們是不是想錯了方向,應(yīng)該要重新尋找解決的辦法。”
“那你們找到了嗎?”
“沒有,不過,我最近占卜過,我們今日會有大事發(fā)生,而且也會遇到一個解除詛咒的機會。”
月靈聞言,很是不客氣的笑了,這還真是萬能的占卜啊,這玩意兒,還真是隨用隨取啊,在那兒都不過時,還帶著讓人不可抗力的說服力。
凝一見月靈笑了,先是不明白她笑什麼,而後像是突然開竅了一般,無奈的笑了。
雪族的衆(zhòng)人卻是被月靈他們突然的笑,給弄懵了,這是怎麼了?
哪裡錯了嗎?
直到月靈笑好了,才直起身子,向雪翊問道:“你是怎麼占卜出來的,你會卜卦?”
雪翊聞言,拿出一副龜片,月靈一見就知道這是占卜用的,眼睛在她手上的龜片上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龜片上有很多的裂痕,看起來很有年代感了。
雪翊拿著龜片,低低的,細細的摩挲著,“這是歷代聖女占卜所用的龜片,從天地誕生之處,百族林立之時,就已經(jīng)存在了,如今已經(jīng)萬萬年過去了,它也破損的不成樣子了,但是我聖女的占卜術(shù),可是從來都沒有破損過的,我的占卜也從來沒有出過錯。”
月靈聞言,低頭認真的看著那龜片,好奇道:“你占卜出的結(jié)果是什麼,你們的機會在哪裡?”
“就是你。”
三個字,清清楚楚的傳進月靈的耳裡。
月靈望著雪翊靜默的眼神,深呼吸,“你確定?”
“當(dāng)然確定。”雪翊堅聲道。
月靈忽的一下子癱倒在椅子裡,她忽然覺得自己回來這裡,不是冥冥之中的註定,到好像是一個早已規(guī)劃好的圈套,只等著她來鑽。
月靈忽的看著凝,喃喃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說完,月靈就閉上了眼,她並沒有要從凝這裡得到答案,不是因爲(wèi)她知道凝不會告訴她,更因爲(wèi)她知道,自己面對的很可能是另外一個謊言,就算不是謊言,也是一個她無法改變的事實。
月靈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忽的起身,疾步往外走去。
凝見狀急忙跟了上去,跟在她身後,“月兒,你幹什麼去。”
月靈也不回頭,一個勁兒的往前走,雪地被她踩得咯吱咯吱響。
月靈暴走了一刻鐘,在雪地裡來回打滾了好幾次,身上粘的都是雪,而此時天上還絮絮的下起雪來,刺鼻的冷風(fēng)橫衝直撞的灌進她的身體裡。
凝拿出一件披風(fēng)給她披上,緊緊的抱住她,“月兒,你怎麼了,你要是不喜歡,那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怎麼樣?你別不開心了。”
月靈拉著披風(fēng)上的帶子,看著他交握在她身前的手,緩緩的攀了上去,感受著手下的溫暖。
凝一動不敢動的被她握著,手背上傳來的溫度,告訴他這不是幻覺,月靈是真的在摸他的手,這幾乎是第一次月靈主動握他的手。
凝屏住呼吸,在月靈耳邊柔聲道:“月兒。”
月靈像是突然被驚醒了一般,自動自發(fā)的放開他的手,淡聲道:“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吧?”
凝歡喜的心情還沒有來得及氾濫,此時卻是陡然被澆了一盆冷水,冰涼冰涼的。
“月兒,怎麼會這麼說,你以爲(wèi)我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嗎,可以隨意改變一個人的人生?”
“怎麼,以你的能力,難道不能嗎?”月靈反問道。
凝忽的放開她,冷聲道:
“你以爲(wèi)什麼是道,你以爲(wèi)天機是什麼,你以爲(wèi)我又是什麼?
神嗎?
可是,你知道就是神,也不是什麼都可以做的嗎?
你以爲(wèi)這一切都是別人可以安排的嗎?
你當(dāng)天道是什麼?
你又當(dāng)你自己是什麼?”
月靈張口結(jié)舌,不知道要怎麼去反駁他。
而凝也不待她反駁,繼續(xù)道:
“我沒有插手你的任何事,不過是有時在一旁推動了一下而已,但是我僅僅是能夠稍稍推動一下,壓根就什麼也改變不了,所以,你如今遇到的任何事情,原本就是你應(yīng)該會遇到的,不過是我的出現(xiàn)可以讓你更加快的得到它而已。”
月靈看著他冰冷的表情,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那時的他就是這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如今,這樣的神情竟然再一次在她面前出現(xiàn)了。
月靈忽然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前對他了。
凝有些氣憤的說完那些話,就靜靜地的瞅著她了,見月靈不僅沒有上前來安慰他,竟然還對他疏遠了,真是太過讓他傷心了。
凝真想甩一甩衣袖,不帶走一片雲(yún)彩,離得她遠遠的,可是心裡又不捨得這次機會,對上月靈躲閃的眼神,凝知道自己栽了。
兩人之間出現(xiàn)了短暫的冷場,不過很快這樣的場景就被趕來的雪鳶給趕走了。
“月姐姐,月姐姐······”雪鳶焦急的叫著月靈的名字。
月靈聞聲,向後看去,胖墩墩的雪鳶一個人在雪地裡笨拙的前行著。
月靈見著她笨笨的樣子,很是搞笑,不由的看著她笑了起來,“雪鳶,你過來幹什麼?”
“月姐姐,我過來找你啊,我娘說讓你跟我一起住,我是過來帶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的,月姐姐,你怎麼樣了,沒事了吧?”
月靈聞言,面上帶著的笑淡了一些,“我沒事了,你住的地方在哪裡,我們?nèi)タ纯慈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