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失明之後,本來那些擁戴他的股東們都紛紛轉(zhuǎn)向我老公,還有一些偏向老二的,等待他恢復光明,可這事兒又沒個準確期限,眼角膜什麼時候才能匹配?也許明天,也許明年!
所以內(nèi)部矛盾激化,有些目光短淺的認爲博宇要失勢,紛紛撤資,導致博宇有一些小波動,有幾個項目被擱淺,老二沒辦法,這才選擇繼續(xù)跟趙家聯(lián)姻,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博取趙家的支持。”
大嫂的這些話顛覆了我的認知,我一直以爲章季惟娶我是因爲他跟表姐有婚約,不想讓趙家難堪,而且他又恨我,才把我娶進門,讓我當牛做馬折磨我!
原來是我把他想得太幼稚,一個成熟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爲賭氣或者顧及人情而娶一個自己討厭的女人呢?說到底還是爲了利益!趙家對他有幫助,他才勉強娶了我,這就可以解釋他爲什麼一定要我拿回彩禮一千萬了!
他很需要這筆錢來週轉(zhuǎn),而我竟然傻乎乎的輕易就把錢給了他!我不給,他其實也沒辦法,畢竟是彩禮,我還可以放手裡當籌碼,他纔不敢對我肆無忌憚,而我居然拱手相讓了!
像我這麼蠢的人,簡直沒得救了!怕她們出來撞見我會尷尬,我不再偷聽,輕腳離開,進入臥房,再看到章季惟時,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雖然他頭部兩側(cè)扎著銀針的模樣挺逗人,但我也笑不出來,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被他捏得死死的,我跟他鬥,真是死路一條,段位太低。
正鬱悶著,就聽到他發(fā)話,“針拔了。”
進來後我就沒吭聲,他把我當成別人了吧?“我是香香,不是景小姐,不懂鍼灸。”
“我知道你是誰,不用提醒。”
嘿!我就納悶了,我又沒說話,他的耳朵還能聽腳步識人?
章季惟一臉智商堪憂的神色懟我句,“你沒穿高跟。囉嗦夠了嗎?不會扎,總該會拔!”
說得簡單,可我沒勇氣上前,“暈針!我不敢碰,會發(fā)抖,一不小心會戳得更深,你還是等景小姐過來吧!”
話音剛落,高跟鞋的聲音就由遠及近,景潔進來後看到我,略吃驚,又看向章季惟,一臉委屈,
“?我說陪著你,你不許,卻讓她待在這兒……”
這感覺,就好像被抓姦一樣,怕她傷心,我立馬解釋,“是我自己跑進來賴在這兒的!”
說完我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我纔是明媒正娶啊,怎麼慫得跟三兒一樣?
從躺椅上坐直了身子,章季惟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她是我妻子,牀都可以上,更何況房間?”
本以爲他只愛噎我,沒想到美女他也噎,尤其還是對他有好感的女人,還在爲他鍼灸,他竟然沖人家,就不怕景潔公報私仇,扎傷他腦袋?
不過這句的確管用,景潔咬了咬脣,再不甘心,也沒話反駁,默默來到他身邊,爲他拔掉銀針,問他感覺如何。
“時間太短,感覺不出來,鍼灸又不是西醫(yī),怎麼可能見效那麼快?”
我突然想問,誰纔是醫(yī)生?章季惟一句話,說得景潔啞口無言,頓時大窘,柔聲安撫,
“那慢慢來,不著急,總得有個過程。你的情況不算嚴重,只是平時要注意多休息,工作的事,最好交給他們?nèi)グ才牛闶菓n慮太過,纔會頭痛,放鬆心情,就會逐漸康復。”
說話時還面帶紅暈,聲調(diào)柔情似水,這樣的小女兒情態(tài),是有多愛他啊!忽然覺得他們纔是一對兒,而我好多餘,
剛想悄悄溜走,給他們二人世界,又被章季惟叫停,“站住!”
客氣地對景潔道謝後,章季惟就說他要洗澡,讓我給他備水,景潔看我一眼,羨慕嫉妒恨,最終還是離開了。
看著她落寞的背影,我忍不住爲她抱不平,“感覺那個景小姐很喜歡你,你爲什麼拒人千里之外?”
“你纔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別慫得跟情·人一樣!”
說什麼都要被他打擊,我乾脆閉嘴去備水,備好之後扶他進去,照例關門出去,一般他都是自己洗好,憑自己的經(jīng)驗和記憶穿上睡衣才喊我去扶他出來,可是這一次,喊我進去時,他居然還在浴缸裡!
“呃……什麼情況?”
一問才知他是腳抽筋,無法自己站立。這意味著什麼?他要我扶他站起來?可是他渾身赤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