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蘭幾次三番的想要繞過那個男子,可是無奈人家就是來招惹她的,任她怎麼躲就是躲不掉。李墨蘭猛一擡頭,對上那個男子,呵斥道:“你想幹什麼?擋著我的去路了。”
“呦好標緻的小娘子啊,陪本少爺玩玩。”那瘦弱的男子說著手就要摸向李墨蘭的臉。
李墨蘭一陣嫌惡的避開,惡狠狠的呵斥道:“無恥之徒,知道本小姐是誰嗎?竟然敢如此放肆。”
“哈哈哈。”男子聽了李墨蘭的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仰頭大笑。他身後的幾個小廝也是跟著哈哈的笑著起鬨。
李墨蘭氣的臉都紅了。雙眼紅紅的看著眼前狂笑的人。
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個瘦小的男人停止了狂笑,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捏住了李墨蘭的下巴,李墨蘭那裡被男人如此的對待過,頓時又羞又惱的掙扎起來。可是男人看似瘦弱,手上的力道卻一點都不小,任憑她怎麼掙扎就是擺脫不了那隻在她看來骯髒不堪的手。
男子一臉奸笑的擺正李墨蘭的臉,讓她正視他的眼睛,一臉興味的問道:“來,跟本小爺說說你什麼身份?難不成是什麼公主?哈哈。”男子說著又是一陣笑聲,他身後的人也跟著淫笑著。
“你,你這個登徒子,放開我,放開我。”李墨蘭雙手抓向男子的手,用力的掰著,可是怎麼也掰不開。
“佳豪少爺,這可不是你的做派了,管她是誰,先嚐嘗什麼味道纔是正事啊,是不是啊?哈哈。”許佳豪身後的一些紈絝子弟淫笑著大力慫恿著。
“呵呵,說的也是。小娘子挺漂亮的,不嚐嚐不是虧了。”許佳豪說著嘟著嘴,向著李墨蘭的嘴逼了過去。
李墨蘭這下心裡更加的害怕了,更加劇烈的掙扎起來,此時她的心裡對李墨雲(yún)升起一股怨氣,都是因爲(wèi)她,她要是不去看什麼雜藝她怎麼可能被這個下流胚子擋在這裡。都是李墨雲(yún)的錯。
眼看著許佳豪的嘴就要碰到自己的嘴脣了,李墨蘭的眼淚瞬間的滑落下來,眼睛緊緊的閉著,像是等待著死期。
過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落下來的脣瓣,捏著頭下巴的手突然的鬆了開來。
李墨蘭好奇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許佳豪慘叫一聲,身體向著他那幫狐朋狗友飛去。接著砰砰的幾聲響,那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你們這幫人,整日就這樣在都城內(nèi)欺負人的嗎?真是把皇家的臉都丟盡了。”拓跋奎站在一羣人前面,憤怒的吼道。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我們沒有欺負人,是許佳豪,一切都是許佳豪乾的。”一個身穿藍衣華服的,身材微顯胖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指著許佳豪說道。
“是啊,是啊,太子,不關(guān)我們的事情,我們只是跟著他的。”其他的一些人也是趕緊爬起來,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一下,手指許佳豪的位置,符合著說道。
“你,你們。”許佳豪一聽他們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從地上爬起來,站到他們的面前,憤怒的指著他們。
跪在地上的人一個個眼神躲閃著他。
許佳豪看著他們
一個個躲閃的樣子,不甘的點這頭,伸手挨個點過,憤憤的轉(zhuǎn)身對上拓跋奎說道:太子殿下,看在淑妃娘娘的面上,饒了佳豪這一次吧。佳豪保證絕對不會再讓太子看到有第二次了。
“哦?原來是皇親國戚啊,怪不得在街上欺男霸女的。”李墨雲(yún)雙手環(huán)胸,揚著臉看著許佳豪揶揄的說道。
許佳豪聽到那帶著童音的聲音,看向李墨雲(yún),眉頭一皺,喝道:“哪裡來的野孩子,有你說話的分嗎?”
許佳豪的話音剛落,拓跋奎擡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啊,太子殿下?”許佳豪詫異的捂著臉,看向拓跋奎。
“嘴巴放乾淨(jìng)點,她不是你可以說的,還不快滾,不然的話別怪本太子告訴皇上。”拓跋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許佳豪,不溫不火的說道。
許佳豪一聽這話,就知道太子不會將事情鬧大,也算是給了自己面子。至於那個小孩兒,還有那個女人他記下了,最好以後別出門,別讓他碰到,不然的話,哼。
許佳豪帶著一幫狐朋狗友推推桑桑的走遠了。
李墨雲(yún)走到呆滯的李墨蘭的身邊,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邊,看著沒什麼不妥的地方,於是開口問道:你還好吧?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李墨蘭對李墨雲(yún)是滿腔的怒氣,但是看到太子拓跋奎對她那樣的在乎,想到自己以後接近太子還要靠她,也就暫且忍下了,於是她強迫自己嘴角上翹,勾出一抹微笑,對著李墨雲(yún)說道:“我沒事,幸好太子殿下急時的趕到了。”
李墨雲(yún)看著她那比哭還要難看十八分的微笑,嘴角猛抽了幾下。
然後看著李墨蘭走到拓跋奎的面前,盈盈一拜,柔聲細語的表達她的謝意:“多謝太子殿下救了小女子。”
就在李墨蘭要起身的時候,腳下一軟,一聲驚呼,“啊。”身體一斜,倒向了拓跋奎的懷裡。
拓跋奎趕緊伸手接住了她靠過來的身體。
李墨雲(yún)看著李墨蘭的小動作,心裡鄙夷的冷笑了一聲。還以爲(wèi)這女人有多厲害,原來只是有些不恥的小動作罷了。
李墨蘭滿臉羞怯,慌張的從拓跋奎的懷裡退出來,低著頭道著謙:“對不起太子殿下,對不起,民女腳下有些發(fā)軟,可能是剛剛嚇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太子殿下,我看姐姐好像是被嚇的不輕,站都站不穩(wěn)了,這可怎麼是好啊?要不麻煩太子殿下抱著姐姐回府吧。”李墨雲(yún)一臉天真加真誠的對著拓跋奎說道。
拓跋奎眉頭微皺了一下,不知道李墨雲(yún)這是什麼意思,別說他是一國太子,就是隻是個普通的男子,也不可以當(dāng)街抱著一個女子招搖過市啊。
李墨蘭聽了李墨雲(yún)的話,先是一愣,然後整張臉瞬間紅到了耳後根,這要是被太子抱回府去,那不就是說太子認定她了嗎?
李墨雲(yún)看著兩人一陰一喜的臉,心裡樂開了花。繼續(xù)加油說道:“太子你看姐姐那麼高,墨雲(yún)要是能抱得動一定不會勞煩太子的。”說著可憐的低下了頭,手微微擡起放到眼睛下,輕輕的抹著什麼,肩膀同事間開始微微發(fā)抖。
“這個,隱貂你來抱李小姐回府。”拓跋奎輕輕的
將李墨蘭推離自己的懷抱,對著身後的一個侍衛(wèi)說道。
李墨雲(yún)一愣,完全沒有想到拓跋奎回來這麼一出。心中一陣氣惱。同時看向他身後的兩個侍衛(wèi),他們一個玄衣,一個青衣。
只見青衣的侍衛(wèi)一臉寒氣,爲(wèi)難的看向拓跋奎:“太子?”
“民女不用了,民女沒事的,可以自己回府的。墨雲(yún)我們走。”李墨蘭一聽說要那侍衛(wèi)抱自己,立馬有力氣了。轉(zhuǎn)身拉著李墨雲(yún)就向著回李府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李墨雲(yún)心裡偷偷的笑了。可是臉上卻是一陣的迷糊。
拓跋奎看著前面的兩個人,也慢慢的跟上去。
一個名爲(wèi)墨竹院的院子內(nèi),進門滿院的菊花爭相鬥豔。大朵大朵的菊花有粉紅的、黃的、白的、淺紫的,如果不是知道這裡是書房,只怕人們會以爲(wèi)走到了菊花園。
屋門敞開著,屋內(nèi)的書桌後面坐著一個少年。他一身紫色織錦緞蟒袍。一頭飄逸的墨發(fā)隨意的披在身後。一張臉俊逸的只能用巧奪天工四個字來形容,可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睛內(nèi)一片灰濛濛的。
他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不,如果你仔細的看,就會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一般的椅子,而是一把木質(zhì)的輪椅。
他面朝窗外好久了,當(dāng)聽到有腳步聲走進來的時候,他回過身來,對著那人走來的方向看去,聲音淡然的說道:“怎麼樣?”
男子一身的玄衣,身材修長,一張臉冷峻嚴肅,沒有多餘的表情,他雙手抱拳,對著問話的男子說道:“回王爺,那女子是李嚴標的二女兒,排行老三,是李嚴標的原配妻子,現(xiàn)在的三姨娘所生。先天的癡傻,一個月前李嚴標到青州給他老師拜壽的時候,他們家出了一件大事,三姨娘和三小姐同時跌進了府裡的荷花塘內(nèi),本來是同時淹死的,可是李嚴標風(fēng)塵僕僕的趕回來的時候,他的那個女兒突然間奇蹟般得復(fù)活了。此事李嚴標嚴禁府裡的人亂說,所以基本上外人不知道。”
“哦?突然間,奇蹟般得復(fù)活了?”被稱爲(wèi)王爺?shù)哪凶虞p輕的重複著最後一句話。
“王爺,我們那天晚上看到的,可不像是一個傻子啊。”柳月一臉疑惑的說道。
“呵,傻子?柳月,她要是傻子,李府就沒有正常人了。”拓跋睿冷笑一聲說道。
是的,他們就是那晚藏到李墨雲(yún)院子裡的那兩個人。當(dāng)今北魏皇朝的睿王爺拓跋睿和他的貼身侍衛(wèi)柳月。
“王爺。”柳月等了一會兒忽然有些猶豫的開口了。
拓跋睿聽著柳月有些猶豫的開口,轉(zhuǎn)頭看向他說道:“什麼事情,說吧。”
柳月得到拓跋睿的話,不在猶豫,開口說道:“王爺,太子好像對那個小女孩很是感興趣,今天屬下有看到太子帶著李家的兩位小姐逛街,還出面教訓(xùn)了許佳豪那個紈絝少。”
“是嗎?太子和她走的很近。”拓跋睿的一雙鳳眸危險的瞇了起來。
沉默了許久後“柳月,將李家三小姐的事情編成故事,讓茶樓的說書先生從明天開始說給都城的百姓聽聽。”拓跋睿眼睛看著窗外不知名的地方說道。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辦。”柳月回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