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一驚,看向聲音傳過來的地方,那船頭站立著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身穿一身水藍色紗裙的女孩兒。女兒一張臉圓圓的,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裡此時充滿了憤怒,瞪的他們一個個有些心虛。
但是他們的自尊心絕對不允許一個女人踐踏。於是有人衝著李墨雲吼道:“太子爺身份是高,可是現在他不在這裡,我們許少爺那就是太子。”
“放肆。”一聲怒喝從李墨雲的身後響起。
李墨雲嘴角泛起一絲嘲諷鄙夷的笑容,這幫蠢貨,今天算他們倒黴。竟然當著拓跋奎的面說別人是太子。這個小氣的男人一定會讓他們死的很有節奏感得。
衆人聽到這一聲怒喝,身體忍不住的打一個冷戰,直覺告訴他們,他們闖禍了。但是不知道那人是誰。直到看清楚從李墨雲身後走出來的,一身銀色長袍的男人是拓跋奎的時候,那個剛纔說話的男人直接嚇昏了過去。
看著昏倒的人,李墨雲冷冷的哼了一聲,就這膽量剛纔還叫的那麼大聲。真是廢物都不如。
“太,太子殿下。”沒有被嚇暈的人,也是個個的雙腿打顫,聲音發抖。哆哆嗦嗦的跪下去,頭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擡一下。他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紅袖一聽他們再喊太子,轉過頭,看向另一邊,一眼邊看到了站在船頭的李墨雲,她的身後站著的應該就是太子了。希望一下子有了,她大聲的喊道:“三小姐,三小姐,你救救四小姐吧。救救四小姐吧。”
跪在地上的人一聽紅袖這麼喊,終於知道對面的那個小女人是誰了,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
拓跋奎命令人將船靠近那艘船,待船挺穩之後,跨上那條船,冷眼掃過地上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男人,越過他們,直接走向船艙,一腳將船艙的門踹開了。
紅袖也被太子的到來嚇傻了,兩隻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屏住呼吸,隨著拓跋奎的移動,頭慢慢的移動。當看到船艙內的情形的時候整個人先是一僵,隨後慌張的起身,踉蹌的腳步衝進船艙內,從地上胡亂的撿起幾件衣服,顫抖的包裹住李墨香。
李墨香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了,閉著眼睛,臉色泛紅。她可能已經醉的什麼也不知道了,要不然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李墨香雖然放縱,但是還沒有道不知道輕重的地步。要說讓她和男人發生肌膚關係,那是絕對的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她認定那個人。
被剛纔的動作驚嚇的跳到一邊的男人看到紅袖很是生氣,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穿著衣服,擡腳就要踹過去。
“放肆,見到太子殿下還不跪下。”紅狐一聲怒喝,成功的讓許佳豪等人將注意力轉向了站在門口的拓跋奎。
當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是誰的時候,他們嚇的一個個顫抖的跪在地上。
許佳豪很不甘心的跪下,低聲咒到:“怎麼怎麼不走運遇到太子。”
拓跋奎看著屋子裡那些光著得男人,在看看躺在中間的李墨香,對著隱貂說道:“讓他們都出來。”
“是。”隱貂應下,轉身對著艙裡的人喊道:“都出來,快點。”
那些人一聽
讓他們出去,趕緊從地上撿自己的衣服,紅狐走進來,一腳踹出去一個人說道:“現在知道穿衣服了,都趕緊滾出去,衣服別穿了。”
那些人一聽,身體顫抖的站都站不起來了。這不穿衣服出去,豈不丟人。但是他們也不敢反抗,對方可是太子。
紅袖抱著李墨香不斷的喚著她:“小姐,小姐,嗚嗚,小姐你醒醒啊,小姐。”
“紅袖,你起來。”這個時候,李墨雲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提著半桶水,是她剛纔向船伕要來的,從湖裡取來的水。
紅袖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人已經被瑾兒拽到了一邊,接著驚訝的呼出聲來。
“啊。”
李墨雲將手裡的半桶水全數倒在了李墨香的臉上。
“噗。”李墨香被冰涼的湖水這麼一澆,酒也醒了大半,慢慢的坐起身,伸手將臉上的水漬抹去,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站在她身前的李墨雲。
此時李墨雲手上還拎著那個水桶沒有放下,看著李墨香睜眼看著她,隨手將桶扔到了一邊,拍拍手說道:“酒醒了沒?”
李墨香看看被丟在一邊的水桶,雙眼憤怒的瞪著李墨雲,咬牙質問道:“是你用水潑我的?”
李墨雲一點也不在乎她用的什麼語氣,是否咬牙切齒,把玩著手指,眼睛看都不看一眼李墨香,漫不經心的說道:“是我怎麼樣,不是我,又怎麼樣。”
“李墨雲,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小姐每天天不亮就出府,天黑纔回府,爲的就是能遠遠的避開你。沒想到我在外面還能遇到你著賤人,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李墨香氣的胸脯都在劇烈的起伏。
李墨雲聽著李墨香的吼聲,心裡不禁一愣。她沒有想到李墨香之所以有這樣的變化,全是爲了避開她。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太對。可是不管怎麼說,應該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她。
李墨雲放下手,擡起頭,直視李墨香的身體。
李墨香隨著李墨雲的眼睛看向自己,猛然的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不在身上,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她憤恨的擡頭看向李墨雲,那眼神足以吞下一個人。
李墨雲眼睛上移,看向李墨香的臉,平靜的說道:“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可對女人不感興趣。就算我對女人感興趣,你也是我的親妹妹。我是不會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的。瑾兒,我們走。紅袖,好好給你家小姐解釋一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墨雲說完,擡腳走向艙外,當走到艙口的時候,她忽然挺了下來,頭微微一側,繼續說道:“還有,告訴你們家小姐,她要是在不知輕重,在這麼亂來,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能遇上太子殿下解救她了。”說完大步走出了船艙。
船艙外,拓跋奎正在訓斥許佳豪一干人等。
許佳豪赤著上身,下面也只剩下一條褻褲,基本上屬於全裸了。他羞憤的蹲在甲板上,眼睛直視著甲板。拓跋奎坐在他的眼前。
“許佳豪,你膽子也太大了,李尚書的女兒你都敢玩,是不是不要命了?”拓跋奎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眼前跪著的一衆人聽著全身發抖。
許佳
豪聽了拓跋奎的話,滿臉的不屑,甚至嗤之以鼻的小聲呢喃道:“李尚書算個什麼東西。”
他的聲音很小,可是拓跋奎還是聽到了,冷冷的一笑,俯身,湊近許佳豪,臉色一沉說道:“在你許佳豪的眼裡,是不是本太子也不算什麼東西。”
許佳豪一聽著話,再看拓跋奎那黑沉的臉色,嚇的身體一抖,趕緊磕頭說道:“太子,佳豪不是那個意思,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人,是龍子,將來那就是龍,怎麼能不是東西呢。”
許佳豪並沒有意識到,說太子是東西那也是一句罵人的話,只是就著上面不是東西,一緊張就順出來了,完全的沒有顧忌到這話能不能說。
拓跋奎聽著他的語無倫次,臉色更加的陰沉了。許佳豪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使得太子殿下的臉色比剛纔的時候更加的陰沉了。他身後的一個男子拉扯一下他的衣服,小聲的告訴他,“你說錯話了。”
許佳豪這個時候再將自己剛纔說過的話仔細的回想一邊,臉色瞬間蒼白,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愣了一分鐘之後,猛然起身,爬到拓跋奎的腳下開始不停的求饒。
李墨雲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許佳豪跪在拓跋奎的腳下,一遍遍的說著:“太子饒命,太子饒命,佳豪錯了,佳豪錯了。你就看在姨媽的份上饒了佳豪這一回吧。”
李墨雲上前,站到拓跋奎的身側,嗤之以鼻的說道:“哼,狗改不了吃屎,一回,我記得這是第二回了吧。上次也說饒了你這一回吧,這次又是,你許大公子的一回可真夠多的啊。”
許佳豪聽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頭頂想起,而且這說話的語氣似曾相識,疑惑的擡起頭,一眼便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他呆愣的看著李墨雲,眼睛都忘記了眨。可是他敢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兒,可是爲什麼她的聲音有種熟悉的感覺?
對於許佳豪的表情,李墨雲倒是沒有任何的不滿,倒是引起了一邊的拓跋奎的不滿。看著許佳豪那還不掩飾的赤裸眼神,拓跋奎的心裡很不舒服,那感覺就像是許佳豪搶了他最寶貝的東西一樣。
“許佳豪,這一次本太子說什麼也不會在饒過你了。竟讓帶這麼多人玷污良家小姐。還有昏過去的那個,你應該清楚自己犯了什麼樣的罪,別以爲裝昏本太子就會饒了你。”拓跋奎現在心裡很不痛快,需要找幾個替死鬼泄氣。
這樣一來,這一整船的人都遭到了太子的懲罰。拓跋奎讓隱貂和紅狐將他們的事情記錄下來,寫成兩份。然後讓隱貂快速的一份呈報給了官府,另一份呈給了皇上。
這件事情就以許佳豪等人被押送官府告終。等待那些人的可不只是坐牢那麼簡單。
船艙內,李墨雲走出去後,李墨香在紅袖的幫助下很快的穿好衣服,整理好了頭髮。
等一切都整理好了。紅袖很自覺的站到了一邊。李墨香擡眸看向紅袖說道:“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紅袖雙腿一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開始嚶嚶哭泣起來。
李墨香聽著很煩,吼道:“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說,怎麼回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