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可以,謝謝。”余晚晴微笑,然后就看到閔安勛很紳士的為她們倒了兩杯茶,他看向冷冰,“冷小姐,你也請坐吧。”
“嗯,冰冰一起喝杯茶暖暖吧。”余晚晴一早上起來又被卓軒宇欺負(fù)了一頓,早就忘記昨晚他交代的一切了。
冷冰一臉糾結(jié),最后還是搖頭,“不,站著動作快。”她的意思是,站著能隨時應(yīng)對各種突發(fā)情況,比如一腳把閔安勛踹到十米之外。
“……冷小姐果然很專業(yè)。”閔安勛笑了笑,也不勉強。
冷冰站著像個鐵柱,一動不動,可是余晚晴卻一臉滿足喝起了熱茶,等她喝完一杯茶,閔安勛還是沒有開口進入正題的意思,不得已,余晚晴只好主動開口。
“閔安勛,不如我們一邊談?wù)務(wù)拢贿吅炔璋伞!庇嗤砬缈粗h安勛開口說。
閔安勛微笑,“好,那么久談?wù)掳伞M砬纾氵€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冷冰睫毛微動,這是正事?難道正如卓少所說的,這只閔安勛就會用語言打煙霧彈?冷冰的警惕心一下子爆滿。
“啊?”余晚晴也是愣了半天,“當(dāng)然記得,可是閔安勛,這好像不是我們今天的正事吧?”
閔安勛幽默的眨眨眼,“晚晴,這對我來說,就是正事啊。不如這樣,先說說我的正事,然后你再說你的正事?”
“好吧,第一次見面,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我才剛上大學(xué)。那天我出去實習(xí),路上碰到你。”看來閔安勛并不想輕易的和她談公平較量的事情,那么就順著他的思路看看情況吧。
“是的,我知道你每個星期三、星期五下午會去MI總部實習(xí),于是我等在你從學(xué)校到公司下車必走的那條路上。我記得你那天穿著牛仔褲和白襯衫,像個高中女生向我走來,然后我把錢包丟到了地上。”閔安勛面帶微笑回憶著,仿佛那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可余晚晴卻有點別扭了,“似乎你做的每一件事
都要算計,包括讓我認(rèn)識你,這樣會很累。”
“不累。我明白我活著就是僥幸。我可不能白白的活下來,所以做著一切,是我的或者樂趣,并不累。收養(yǎng)我的父母,家住在南方小城市,我從初中就開始打工賺錢,賺到錢有了路費,我就來S市,我想看看那個殺掉我們母子的人,我必須了解他,才能知道怎么復(fù)仇。然后,我知道了你。”閔安勛笑著看著余晚晴,眼中帶著溫柔,“你和卓軒宇經(jīng)常在一起,少年時候的你,很愛笑,笑得很開心,我喜歡你那樣的笑。”
一時之間,余晚晴不知道說什么,他這番話,一絲怨氣和戾氣都沒有,只是單純回憶少年時期的美好,又像是朦朧的抒發(fā)少年的心事,美好的讓人沒有辦法打斷。
“我羨慕又嫉妒卓軒宇,我們有著同樣的父親,但是命運卻截然不同。他生活優(yōu)渥,還有你在他身邊。那個時候我就想,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屬于我的。”閔安勛依舊溫和的說著,可話語的內(nèi)容,卻發(fā)生了變化。
“這不是他的錯,你們是兄弟,原本就沒有仇恨。”余晚晴直直的看向閔安勛,“安勛,你理智的想,這一切和軒宇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并不重要。晚晴,我們不一樣。你對卓家充滿恨,卻可以因為卓軒宇而消泯,但是我不行。這是我的動力,明白嗎?”
閔安勛語氣加重,忽而話鋒一轉(zhuǎn), “你家出事后,你就去了美國,我去看了你一次,我知道你的生活過得不是那么好,而那時我已經(jīng)模模糊糊的調(diào)查到你父親自殺的原因。我想,機會來了,你和我有著同樣的敵人,我們可以成為同盟。”
“所以,那封對我父親死表示疑惑的郵件,是你發(fā)的。”余晚晴其實早就猜到了。
“是的,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漸漸有了自己的力量,我想一切可以開始了。我選中了你作為我最有力的武器。在我的計劃中,云盼盼將會把卓軒宇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而你,將帶領(lǐng)余氏,逐漸吞噬大通集團,卓家最終會
倒地。”閔安勛自嘲一笑,“但是,后來我就知道了因為我對卓軒宇的偏見,我算錯了他。他最終沒有被云盼盼迷惑,并且為了你放棄了大通。”
余晚晴也笑了,“沒錯,軒宇和卓子清,不是一類人,閔安勛,你看得很明白。”
“這讓我有點意外”閔安勛不為所動,“一切沒有按照我計劃的進行,但是這樣才更有意思。”
“看來你是不愿意結(jié)束了。那么我們是不是該談?wù)劷酉聛碛螒颍俊闭f了半天,余晚晴還是想繞回正題。因為她發(fā)現(xiàn)冷冰一張臉糾結(jié),顯然掙扎著想要阻止他們說這么多不相干的話。
“不用談了,我信得過你。方耀成為副總裁后,我相信你會給出一個公平的競爭環(huán)境。當(dāng)然如果不公平,我自會出面。”閔安勛眨眨眼,“大通今年今年還沒有開啟新項目,而這正是契機。”
“沒錯,下周公司將舉行項目研討會,方耀可以選擇之前已經(jīng)訂好的計劃項目,也可推薦新項目,只要合理,我會通過。”余晚晴看著閔安勛,“這樣可以嗎?”
“我們當(dāng)然會有新項目,相信卓軒宇也有新計劃吧。那些計劃項目,就交給不相干的人做吧。”閔安勛淡淡說著,他目光一瞥,發(fā)現(xiàn)茶樓下面停著一輛車,而車?yán)锏娜苏锩妫袂橛行┙箲]的樣子。
閔安勛莞爾一笑,“呵,他還真是不放心我。”
余晚晴立即順著閔安勛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卓軒宇,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這也不能怪他,你總是針對軒宇,對你,他難免有點神經(jīng)質(zhì)。”
冷冰的眉毛挑了挑,心想這些話她要不要告訴卓少?卓少會發(fā)脾氣吧?
閔安勛聳聳肩,“好吧,那怪我。好了,你下去吧,其實我只是想見見你,其他的事情,以后需要我們再談。”今天他不想和卓軒宇正面交鋒,這會影響他本來不錯的心情。
“好。”余晚晴站了起來,可卻忽然遲疑了一下,“我想知道云盼盼是誰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