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身后傳來一聲擔(dān)憂的驚呼,閔安勛幾步跑過來,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你沒事吧!他對你做了什么!”閔安勛的聲音又急又氣。
“我沒事,他能對我一個孕婦做什么?”余晚晴淡淡的笑著,眼底卻蒙著一層灰,“殺掉卓軒宇,對他來說只是小事情,他壓根沒放在心上,又怎么會把我放在眼里。”
“……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來這里。不過,我絕不會再讓他傷害你了。”閔安勛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墨爺不是去找你了嗎?”余晚晴對閔安勛在這里,有點驚訝。
“我一會兒就去找他。這一次,我會跟他說個明白。”閔安勛朝后一看,只見冷冰和梅拉都在。
冷冰看上很不好,臉色發(fā)白,眼底微紅。一大早,余晚晴偷偷溜出去。她到處找人后遇到了閔安勛,然后和閔安勛一路找到這里,遇到了墨爺。
當(dāng)她知道墨爺剛剛和余晚晴見過面,冷冰心都要停了。要是余晚晴出了什么事情,她這個保鏢真要以死謝罪了。
余晚晴有點抱歉,她朝著冷冰招招手,“對不起,我只想一個人走走,沒想到會遇到他。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冷冰走到余晚晴身邊,眼睛更紅了,她努力不讓自己掉下淚,不然她女壯士的形象就要受損了。
“梅拉,這幾天你在晚晴身邊保護她。”閔安勛對跑過來的梅拉說。
梅拉愣了一下,重重點頭,“沒問題,我會保護她。”
“那我先走了,晚晴,如果沒事的話,你最好還是回國吧,我義父的勢力實在太大,在日本,我可能保護不了你。”閔安勛叮囑完之后,匆匆跑開了。
而冷冰和梅拉兩只保鏢一左一右把余晚晴護送回了房間。當(dāng)然,也沒落下那只裝滿櫻桃的籃子。
“晚晴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回中國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情,可現(xiàn)在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冷冰對今天的事情心有余悸,沒想到墨爺會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毫無防備的就和余晚晴
見了面,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沒關(guān)系的,墨爺如果真有對我動手,早就動手了。他今天和我見面,也不過是意外。”余晚晴倒是并不擔(dān)心,從剛才墨爺?shù)脑捄蛻B(tài)度來看,他對她這個弱逼,還沒有出手的打算。
“可是墨爺這個人太危險了,他可以因為一個荒謬的理由對閔安勛動手,要是民安現(xiàn)在又惹怒了他……他遷怒了怎么辦?”冷冰越想越不放心。
“不會的,我猜他沒這個勇氣,除非他真不想要閔安勛這個義子了。”余晚晴笑了笑,“最重要的是,如果墨爺真要對我做什么,我回國就可以躲開了嗎?”
“躲不開。”一邊吃櫻桃的梅拉重重的點頭,“墨殺是亞洲黑幫組織,墨爺是這個組織的頭兒。依照我們歐洲野雞黑幫組織的情況來看,墨爺既然能成為亞洲黑幫首領(lǐng),他一定掌握了關(guān)鍵性的資源,比如先進的軍火。要知道,從整個亞洲來看,日本的科技還是比較先進的。所以墨爺如果要殺一個人,他也許根本不用自己動手。你們跑到中國,也一樣跑不掉。”
“……這,這可怎么辦?”冷冰頭大了,照梅拉這個說法,墨爺要殺人,那人就躲不過。
“別擔(dān)心,不是有我嗎?別看我年紀小,本事卻不小。實在不行,我可以回歐洲求救啊。讓亞瑟他們一起來幫忙。總之,我是閔安勛的雇來的,閔安勛要我保護你,我就一定會做到。”梅拉繼續(xù)啃櫻桃。
“……別太擔(dān)心了,墨爺還什么都沒做,你們就在這里自亂陣腳了。對了,那對情侶的婚禮籌備得怎么樣了?”余晚晴忽然問道。
“剛才我遇到方耀了,她和齊盛在籌備,定在兩天后。”冷冰依舊是一臉焦慮。
“好吧,兩天后,等這對情侶的婚禮結(jié)束,我們就回國。”余晚晴安撫著冷冰。
還有兩天,冷冰神色嚴肅,這兩天,她一定確保余晚晴的安全。
閔安勛很快到了墨爺?shù)姆块g。
墨爺還是穿著那身簡單的和服,他跪在一張矮桌前面,
正慢悠悠的泡著茶。作為一個黑幫老大,他前輩子拿槍,后半生卻是用嘴巴掌控一切。所以,他學(xué)會了這些文雅的愛好。
守在門口的保鏢見到是閔安勛,立即讓開,將他引了進去。
閔安勛沉默著走到桌前,跪在了墨爺?shù)膶γ妗?
“現(xiàn)在,你相信我沒有對那小姑娘做什么了吧?”墨爺瞥了一眼閔安勛,淡淡說道。
“義父,這些年,我很感激你,而現(xiàn)在我做不到你想要我成為的樣子,我很抱歉。可我想說,我這樣沒錯,如果我真成了一個冷血的人,那時你會后悔。”沉默了一會兒,閔安勛忽然看著墨爺,一字一頓說道。
“后悔?我做的事情,從來不會后悔!安勛,你不懂,你要繼承我,不變得更加果決更加強硬,是坐不穩(wěn)的。”墨爺重重的拍著桌子,“你恨我,你怨我,可是你知不知道,義父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義父,你真要我也變成一個絕情的人嗎?這些年,你做的事情,難道真的沒有后悔過嗎?”閔安勛反問,“我知道,你曾經(jīng)有過自己的孩子……”
那是墨爺年輕時候的一件往事。一個女人懷了墨爺?shù)暮⒆樱呛髞恚珷敯l(fā)現(xiàn)那個女人是對手派來的奸細。他糾結(jié)了一個晚上,最后下了狠心,殺了那個女人。
也許是報應(yīng),墨爺后來沒有能讓其他女人懷上孩子。
墨爺藍色發(fā)青,他放在桌子上的拳頭發(fā)抖,這件事是他的禁忌,二三十年了,沒有人敢提起。可閔安勛,竟然膽敢提起。
“我沒有后悔,我絕對不會后悔!”墨爺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我為什么要后悔,如果我不殺了那個女人,她就會毀了我,那個孽種生下來,也會成為我的累贅。”
“可是義父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那個女人最初是以奸細的身份來到你身邊,可是她在你身邊那么久,也許已經(jīng)愛上你了。如果你們坦誠相談,也許她愿意成為你真正的妻子……也許現(xiàn)在,你們就幸福的在一起!”閔安勛大聲辯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