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普通的房間,里面有最基礎(chǔ)的設(shè)施,他們也沒有將我綁起來,只是軟禁了我。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抑制不住的心里害怕。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他們和梁恪之有什么恩怨,為什么要把我抓來這里。
各種雜亂的念頭充斥著我的腦袋,我無力的癱坐在床上。房間外面沒有一點動靜,這間房里也沒有窗戶,我只能眼睜睜的對著四面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這樣的煎熬中,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有兩個人打開門走了進來,他們手里端著飯菜放到桌子上,在開門的那一剎那,我看到門外還站著好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
我的心突然就沉到了底,我被徹底監(jiān)控了,看來,我是不可能從這里逃出去的。兩個人放下飯菜之后就出去了,房門再一次被鎖上。
我癱軟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也不想吃飯。我現(xiàn)在只想出去,或者有個人來告訴我,到底為什么要抓我。
一整個晚上,我一秒鐘都沒有睡著過,四周安靜的可怕,沒有半點的動靜,偶爾門外傳來的幾聲皮鞋摩擦地板的聲音,讓我清楚的知道,門外還守著很多人在監(jiān)控著我。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依然例行有人來給我送飯,那個女人看了一眼桌上沒有動過的飯菜,默默的放下新鮮的,將昨天的那份給端走了。
我心里的恐懼慢慢被絕望所代替,我不知道他們準備把我軟禁到什么時候,甚至不知道他們打算怎么處理我。
我在這里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一天一夜了,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想動,也似乎沒有了力氣。這一天一夜,我滴水未進。
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走了進來,就在我還沉寂在錯愕中的時候,他們一言不發(fā)的走到床邊,將我架了起來。這一動,我才覺得身上沒有任何力氣,整個人被迫的超前拖行著。
我被帶到了大廳里,我的雙腿
發(fā)軟,那兩個保鏢松開我之后,我居然抑制不住的就往地上倒去。
“梁恪之,你的女人。”
就在我無比害怕的時候,我聽到了昨天那個男人的聲音傳到耳朵里,我抬起頭,就看到他在我很遠的地方坐定,手上拿著一只雪茄,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身邊的梁恪之。
梁恪之雙手插在口袋里,皺緊了眉頭,正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我。這些人里面,除了梁恪之,我誰也不認識,自然而然的,我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雖然梁恪之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跟他走也比待在這里好。
梁恪之轉(zhuǎn)頭看著那個白發(fā)的男人,冷冷的問道,“恭老爺子,你到底想怎么樣。”
那個老男人掐滅手上的煙頭,站起來走到梁恪之的面前,意外的是,他的氣場半點不輸給梁恪之,甚至無形中就有針鋒相對的感覺。他拔高了音量,不悅的說,“我要你把我女兒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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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小柔的失蹤和我沒有關(guān)系。”梁恪之辯解道。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個老男人是恭小柔的爸爸,他把我抓來,是認為梁恪之帶走了恭小柔,所以,我成了人質(zhì)。
恭老爺子輕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不是你?在海城,除了你梁恪之之外,有誰有這個膽子綁架我恭艇的女兒?小柔瞎了眼,居然會喜歡上你這種男人。今天,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這個女人,你也別想帶走。”
我心頭顫了一下,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梁恪之根本不在乎我,這樣的威脅對他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梁恪之的神情依然冷漠,聽完這番話之后,也沒有一點波瀾。他沉默了很久,認真的說道,“恭老爺子,我梁恪之從來不屑辯解,小柔的失蹤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也在盡力的找她。至于這個女人,隨老爺子高興吧。”說完之后,梁恪之就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恭艇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他呵斥道,“梁恪之,你
把我恭艇這里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休想踏出這個門半步。”
梁恪之聽后,站定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他下意識的瞥了我一眼,隨后直視著恭艇,低沉著嗓音,說道,“恭老爺子,我真的要走,就算是你,也攔不住我。”說這句話時,梁恪之的身上爆發(fā)出駭人的戾氣。
“我也一樣擔(dān)心小柔,所以我也在竭盡全力的找她,恭老爺子有心思來對付我的女人,不如花點力氣在找小柔身上,海城就這么大,實在不行,就把整個海城翻過來,總之,我一定會找到小柔。”
梁恪之大步的轉(zhuǎn)身離開,他沒有等恭艇再開口,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的心情瞬間就跌落了谷底。恭艇看了我一眼,揮了揮手,就有兩個保鏢把我?guī)Щ亓朔块g。
我就這樣被梁恪之剩下了,我心里免不了輕笑,恭艇這一招,實在是失策,用我來威脅梁恪之,這步棋,他走錯了。
回到房間之后,我又被一陣孤獨所充斥,我想,只有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重要,即使作為人質(zhì),也起不了一點作用。
我又在床上躺了很久,我已經(jīng)懶得去看時間了,甚至我也不在乎誰進了房間。我已經(jīng)沒有一點力氣了,眼皮很重,好像只要閉上眼,就再也不會醒來一般。
房間里沒有窗戶,我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只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房間被打開,兩個保鏢向我走來,我任由他們架著我的雙臂往外走去,我的腿腳已經(jīng)完全沒了力氣,只能在地上被拖行。
我原本以為,我會像上次一樣,被狠狠的扔在地上,可意外的是,居然跌進了一個綿軟的懷抱。我吃力的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沈振東擔(dān)憂的神情。
“嚴夏……”
我想說什么,可是卻卡在喉嚨里什么都說不出來,我的眼睛有些酸澀,眼淚不受控的就留了下來。
“沈振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