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安德烈伯爵的都城——華盛頓。也已經(jīng)有兩天的時間了,我已經(jīng)觀察了這個城市整整兩天了,多多少少對這里有些熟悉了。
由于這里要打仗的緣故,街道上經(jīng)常穿梭著各種旗幟的傭兵團。也因為各種團體比較多的緣故,街頭巷尾乃至酒店旅館,到處經(jīng)常都會發(fā)生爭吵以及小型的械斗。城市里面的地痞流氓們,也趁著這個混亂勁,在晚上出來行風作浪。
如此的紀律,我真懷疑這樣的隊伍素質(zhì),真要是到了戰(zhàn)場上面能不能承受得了對方一輪的攻擊。
然而這些傭兵以及周圍的老百姓,倒是對打敗呂公爵的這件事情,擁有滿滿的自信。
當然!有罪惡的地方,通常也會出現(xiàn)打擊罪惡的人。
“團長,有一位自稱您認識的先生想要見您。”一名傭兵進入大廳,對無所事事的我說道。兩天的無聊生活,讓我特別希望早點看到那場討伐戰(zhàn)爭,這樣我也可以早點離開這里,回一趟出云國,把阿爾杰斯在山里面挖到的礦石全部交給布什他們,給我們打造一套更加優(yōu)秀的裝備。當然!如果有多出來的材料,我不反對把它制造成為裝備,然后賣一個超級的高價出來。
“我認識的?這里除了德蘭外我還認識誰?”我閉著眼睛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聽到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優(yōu)哉游哉的說道。
“您還認識我啊!曹團長,您難道忘記我了嗎?”一個明顯帶有套近乎的聲音對我說道。
聽來人的腳步聲輕浮,雖然是套近乎的聲音,可是里面卻有種自然不自然的驕傲的聲音。
這種人通常都是我喜歡的類型!自從來到這個大陸上,認識了出云欲人,以及傭兵之城的那個神秘老大,還有魔將巴勒斯以及其他頭腦特別聰明的人之后。
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最喜歡的人的類型,居然是那些脾氣惡劣、自以為是,本身實力又不是很強悍的那種人。
很顯然!這次來的人,十有八九應該屬于這類人。
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下巴尖尖,顴骨高高,面色蒼白。一看就知道縱欲過多的男人,想了一下終于想起了這小子就是那天見到的傳令官。也就是安德烈麗娜名義上的弟弟。他身后還跟了四名身穿半身圣騎士式樣盔甲的騎士,反倒是這四個人的實力,應該算的上不錯。
自從安德烈麗娜走后,我們幾個人湊到一起曾經(jīng)合計過。這個被稱為是安德烈麗娜弟弟的人,十有八九是中了安德烈麗娜的精神魔法,讓這個男人自己都以為自己是安德烈麗娜的弟弟。
至于安德烈克林頓每次以為跟安德烈麗娜做愛的時候,其實也是中了安德烈麗娜的精神魔法而已,很有可能克林頓上的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仆而已。至于那個十歲的公子,也很可能是一個他跟女仆的產(chǎn)物而已。
“原來是傳令官閣下,有失遠迎,還請不要見怪。”我連忙站起身來虛偽的笑著說道。
反正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拍他幾句馬屁,看看能不能從這個人身上弄點油水出來。
這個世界上,不論是聰明人還是愚蠢的人,他們都不會討厭一種東西。或許這也是他們唯一統(tǒng)一的不討厭一種東西,那就是馬屁!
聰明人聽了會心情愉悅,心理稍微高興一下也就過去了。愚蠢的人聽了,反而會非常相信這種話,并且通常都會為此付出一點點的代價。
“曹團長太客氣了,不要閣下閣下的叫。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貝盧斯科尼大哥吧!”這家伙非常豪爽的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他說完這話的同時,在屋里坐著的歐陸桑同時密語傳音對我說道:“以后不準稱呼我大哥這個詞語!”
一個本來充滿著無限親情,價值比黃金還要值錢的詞語。瞬間的功夫,給貝盧斯科尼這家伙給搞得,貶值的跟日本的日元一樣不值錢了。
“那我可就高攀了,貝盧斯科尼大哥。”我心里鄙視了一下眼前這個年齡最多二十五六歲的男人。
“哪里哪里,曹老弟!來!坐坐坐!”貝盧斯科尼親切的拉著我的手,指了一張貴賓用的椅子讓我坐下,自己卻大大咧咧的做到了主人的位子上面。
這樣的舉動,真讓我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家門,進了對方的家里。
看了看周圍的擺設,以及周圍的傭兵,我確定一下我的確是在自己的住處,不由得佩服這家伙還真不是一般臉皮厚。
我笑著坐在了本應該屬于貝盧斯科尼的座位上,拿起一杯茶水喝著說道:“不知道,貝盧斯科尼大哥這次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貝盧斯科尼從懷里掏出一塊真絲的手帕,在鼻子處微微的擦了一下,裝出一副豪爽的模樣哈哈大笑了一番說道:“不瞞您說,曹團長!我這幾天調(diào)查過貴團!才知道貴團曾經(jīng)參加過小沛城守城站,并且還是今年傭兵界最佳新傭兵團大獎的得主!”
居然上來先拍我的馬屁!雖然技術并不好,不過也算是馬屁的初級入門境界了!這時候看著眼前這家伙的腦門上,我仿佛看到上面寫著兩個大字!肥羊!
人只有在求人的時候才會禮下于人,這家伙的聲音里面充滿了驕傲。這次居然能裝出一副視英雄重英雄的模樣來找我,肯定是有事情了,而且事情十有八九也就那點破事了!只可惜,我不是什么英雄,我們傭兵團里面估計都找不到一個跟英雄沾邊的人物。
“都是大家給面子而已。”因為發(fā)現(xiàn)肥羊的關心,我臉上首次流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混跡貴族圈一段時間的貝盧斯科尼,雖然智慧不是很高,可是真笑還是假笑。他還是分得出來的,此時看到我笑得如此開心,笑得如此燦爛,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的模樣。
“不知道貝大哥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再次問到。
貝盧斯科尼微微的笑了一下:“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送給曹老弟幾個錢花花而已。”
“哦?有這么好的事情?錢在哪里呢?”我故意的作出一副四處尋找的模樣。
貝盧斯科尼微微的搖了搖頭:“曹老弟,給你錢,當然是希望你給我辦件事情了。”
“原來是委托……”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連忙對這門外高聲喊道:“歐茲!德洛克迪!有貴客上門!”
貴客!這個詞語在我們傭兵團里面的解釋就是很貴的客人,可以付很貴價錢的客人。簡單的說,也就是有挨宰的肥羊上門!
這段時間天天吆喝著賺錢娶老婆歐茲,現(xiàn)在哪怕是一個藍銅幣扔到地上,他只要在方圓十里之內(nèi),基本上就會用最快的速度沖過來。
兩根人猶如一陣風一樣,很快的就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
“您就是我們團長口中的貴客吧?”
“肯定是啦!如此氣宇軒昂、英俊不凡、氣質(zhì)高貴中帶有儒雅,儒雅中又帶有一絲陽剛,陽剛中又帶有一份超然的人,絕對就是貴客了!”
“對對對!穿戴搭配都能達到如此藝術境界的人,不是貴客的話!那就算是國王來了,也稱不上貴客了!”
貝盧斯科尼的穿戴有沒有藝術的境界我不知道,但是這兩個敗類如此惡心肉麻的馬屁,把語言發(fā)揮到如此高超的境界,我想這也算是一門很大的藝術了吧?
這兩個敗類,終于把平時研究的對白,在這里毫不保留的通通砸向了貝盧斯科尼。
如此露骨的話,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兩個人在拍馬屁。可是,人就是這樣!如果只是一般的拍馬屁,被人聽出來了,他會鄙視一下那拍馬屁的。可是如果馬屁拍到了極度肉麻的境界,反而!反而會讓聽到的人,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貝盧斯科尼現(xiàn)在正是這種心情,他當然知道這兩個敗類在拍他的馬屁。早已經(jīng)停習慣了拍馬屁的他,今天聽到如此正點的馬屁,還是不由得陶醉在了其中,連連點頭。
兩個敗類既有耐心的等著貝盧斯科尼,從馬屁的云騰霧繞中慢慢恢復過來,臉上帶著從法爾肯那里學來笑容,看著對方。
“曹團長,這兩位是……?”貝盧斯科尼看著眼前的兩個敗類,有些不解的問到指著他們向我問到。
“他們?哈哈!他們是我們傭兵團,專門服侍貴客,跟貴客簽訂委托協(xié)議的人員。”我笑著介紹了一下這兩個家伙。
“奧……”貝盧斯科尼拖著長音,看著兩個敗類點頭說到:“不錯!不錯!人才!人才!”
“貝大哥,真是高抬他們了。”我連忙端起茶水喝著說道。
貝盧斯科尼高聲笑了兩聲,對兩個敗類說道:“我想委托你們團,給我暗殺一個人!”
“暗殺?我們是傭兵,不是殺手……”歐茲連忙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說道。
“客串一把就是了!我給你們五百藍金幣!”貝盧斯科尼伸出了五根手指頭,很嚴肅的說道。
看來這小子對我們的了解不過如此,若不是如此的話,怎么會以為五百個藍金幣就能把我們打發(fā)掉呢?再說,就是我們同意,安德烈德蘭同學,也會跑來抗議自己的命要比這個價格高!
“五百?你說吧!讓我們殺誰?”兩個敗類連忙表現(xiàn)出非常貪財?shù)哪诱f道。
“安。德。烈。克。林。頓!”貝盧斯科尼表情嚴肅,一字一句的說道。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這個家伙的瘋狂程度,沒想到他要我們暗殺的居然是安德烈伯爵大人!而不是大公子!
想想也對!只要干掉了伯爵,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十歲的娃娃繼承伯爵。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在這里真正的作威作福了!
而且雇用我們暗殺安德烈克林頓,還有一個非常大的好處。就是我們跟安德烈德蘭非常的熟悉,這個關系是城市里面上層人物都知道的。如果是我們干掉了克林頓,到時候他只要到處一張楊,估計全城的人都會來圍剿我們。當然!安德烈德蘭也就因為我們的關系,被定為了刺殺他父親的主謀,這樣順便也除掉了唯一可以威脅那個十歲小孩合法繼承人的對手。
這么看起來,這名貝盧斯科尼同學,也沒有他表現(xiàn)得那么蠢。
不過,這么毒辣的計策,說是他想出來的。打死我,我也很難以接受。或許他背后也有什么智囊之類的人物吧?
“啊!?”屋里面,我們幾個人連忙裝出一副非常震驚的樣子。
“其實,我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貝盧斯科尼連忙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用他那條真絲的手帕在眼角附近擦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如何擠出的淚滴,哽咽得說到:“曹團長,或許你還是不知道啊!我們這里的人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貝盧斯科尼說道這里故意停了一下,有意想要吊起我往下聽的口味。
我知道,通常這時候他需要有人來配合他問為什么。于是我只好充當起了這個傻帽的角色,連忙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水深火熱?什么水深火熱?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