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伯爵的領地已經有上百年沒有經歷過戰爭了,再牛逼,再天才的軍事指揮官,他也要經過一系列的戰爭磨練才會真正的成熟起來。
一百多年沒有戰爭,安德烈家族防守自己的領地或許還勉強可以,若是進攻的話的確不是他們擅長的。
而一般情況下傭兵團參加戰斗的情況下也都是參加守城戰,而且一般都是協助性的工作,很少有機會真正的獨當一面。
這次面對著一座顯然經過精心準備的防御城市,所有的人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比較好的方法。
“我看!不如把所有隊伍里面的魔法師聚集一下,晚上讓他們向對方釋放火焰魔法球攻擊。”一名看傭兵團長建議道。
他剛說完話,另一個傭兵團長立刻反唇相譏道:“魔法偷襲?閣下的團隊好像沒有一名魔法師吧?”
“我們這時候應該同舟共濟……”
“去你媽的同舟共濟!我們團里的魔法師受傷你賠的起嗎?”
“去你媽的!”提建議的人,抬手就把手里面的杯子給扔了過去,只可惜這位團長看起來應該非常不會使用暗器。
茶杯不但沒有砸到罵他的那個團長,反而砸到了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半獸人團長腦袋上面了。
隨著茶杯跟那名瞌睡的半獸人團長腦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并且發出了非常清脆的聲音。
安德烈德蘭這時候很聰明的,悄悄退出了作戰會議室。
“是誰丟茶杯砸老子的!”半獸人咆哮的站起了身子,怒目而視的看著周圍的人。
“他。”
半獸人幫半獸人,這話一點都不假。一向很少主動幫助他人的法爾肯,第一次站起身來指向了投擲茶杯的兇手。
那名半獸人看到法爾肯指向的那名團長,二話不說直接拿起自己的座椅扔了過去。對方看到半獸人發飚,連忙把面前的會議桌一腳踢起在空中阻擋對方的椅子。
如此的防御立刻被半獸人視為了向自己挑釁,在桌子還在空中翻騰的時候,半獸人同學看都不看的將身旁的一個會議人員抓了起來,直接當人肉暗器扔了過去。
很巧的是,這位空中飛人居然是一名魔法師,而其也是一名在打瞌睡的魔法師。剛才兩人的戰斗剛剛讓他蘇醒了過來,只不過還沒有明白場面目前處于什么情況,就已經被半獸人當作肉彈發射了出去。
空中飛人的他,驚慌之下發動了身上的簡單的魔法卷軸。三個拳頭大小的火球,毫無目標的飛了出去。
坐在對面那些剛要站起來看熱鬧的人,這時候突然看到魔法火球向自己這邊飛來。戰士系的人,連忙運起自己的斗氣,釋放類似于劍氣的攻擊去抵擋火球。魔法師系的人,也紛紛用出了快速簡單的魔法卷軸。
會議室里面人本來就多,這時候一邊的人又紛紛大大出手。跟半獸人站在一邊的人,這時候出手阻擋對方的攻擊,鐵定是要吃虧的。
無奈之下這些倒霉的人們,也紛紛有斗氣的用斗氣,有魔法的用魔法,特殊職業的也紛紛運用著他們手里面的技能。
霎那間整個作戰指揮所,猶如一鍋開水一般沸騰了起來。
我跟老法干脆利用自己力量超過其他人的優勢,紛紛拖過兩個人擋在了自己的前面,慢慢的向作戰指揮所外面撤退著。
這種的狀態,如果也可以順利的攻擊下這座城市,估計千年以前被封印的軍神來李貝流斯同志,都要一腳踹開封印,出來把自己軍神的位子讓給對方了。
在我們退出來沒多久,那名攻擊別人的半獸人也拖著一個人從指揮所里面退了出來。看著這個全身是傷的人,我仔細辨認了半天才看出來,原來這個被拖出來的家伙就是剛才丟杯子的人。
“謝謝你啊!”半獸人走出了作戰指揮所對法爾肯說道。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半獸人。我是火焰山部落的法爾肯。”老法樂呵呵的跟對方說道。
對方聽到法爾肯的話,眼睛里面亮出了驚訝的光芒,我可以感覺到驚訝里面還有很多的羨慕。
“你就是羅克城副城主法爾肯?”對方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緊接著作了一下自己我介紹:“巴頓!維蘇威火山部落的巴頓。”
“維蘇威火山部落的?半獸人的大部落,足有四十萬半獸人的維蘇威火山部落?”法爾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看起來這兩個家伙應該有很多的共同話題,估計短時間內是不會跟我說太多的話,我還是哪里涼快哪呆著去吧。至于那個被揍扁了的傭兵團長,我想他的傭兵團看到這兩個強壯的半獸人,動手前也會多少想一下吧?
安德烈德蘭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張太師椅上面,手里端著一杯茶水看著熱鬧非凡的作戰指揮所。
不少傭兵團的傭兵們知道了這里的情況,紛紛抄起自己的家伙沖了過來。由于怎么說也是友軍的關系,大家出手還沒有到了要別人性命的地步。基本上都是用刀鞘,或者棍棒之類的在進行交戰。反正這樣的傷害,在戰斗結束后可以上我這里來,花錢雇用我幫他們治療。
由于無法攻擊不遠處的城市,壹萬多名熱血沸騰的年輕人,精力充沛的沒有地方發泄,此時聽到這里有架可以打,連忙紛紛吆喝著向我們這邊沖了過來,很快的時間,打斗就從一個小小的作戰指揮市,蔓延到了整個軍營。
站在對方城墻上的守將當然也會看到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如果說已開始我們小范圍的戰斗,被對方懷疑我們在使用疑兵之計的話,這時候就是白癡也看得出我們這里出現了嚴重的混亂場景。
如此混亂的場景,如果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利用這個機會將我們一鼓作氣干掉的話。估計他不是勇者里雍手下的絕世軍師孫臏!那他只能是二百五的親戚了。只有這兩種極端的人,才會放棄這種突然出現的奇怪的機會。
很顯然!對方的守將絕對不可能是智珠在握,決勝千里的超級軍事天才。要么他也不可能呆在呂公爵這種貨色的手下了。當然!他也不可能是二百五的親戚,畢竟呂公爵雖然比不上出云欲人的雄才大略,不過也不是笨蛋。要么教廷也不會看上呂公爵,跟他度過了前一段時間的蜜月時期了。
所以!對方的守將發現我們這邊的混亂之后,立刻調兵遣將,打開城門帶著城里面大部分的軍隊氣勢洶洶,浩浩蕩蕩,急速的向我們軍營正面撲了過來。看起來足足有兩萬人數的模樣。
由于軍營中的大多數人們,正全神貫注的在跟身邊的打架。而且對方也沒有什么戰鼓之類的聲音,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對方已經沖了出來。
只可惜,對方的城市里面沒有望遠鏡這一類的設施,如果有的話。對方的將領一定會看到如此混亂的情況下,作為全隊的總指揮安德烈德蘭伯爵,此時正在喝著茶水觀看著這場別開生面的戰斗。
法爾科跟那位叫做巴頓的半獸人這時候來到了我的面前。
“老曹,你看?”法爾肯看著我說道。
“單挑,我還湊合。行軍打仗?開玩笑吧,兄弟。”
老法聽我這么一說,笑了笑一拍身旁巴頓的肩膀說:“哥們,我們去敲戰鼓。”
兩個半獸人迅速的沖向了高臺上那沒有看管的戰鼓,此時我看到出云國的士兵們,紛紛聚集到了我的身邊。
“曹團長,你看?”再不斬看著我問道。
難道我看起來很像軍事型的指揮人才嗎?怎么遇到這種情況都來問我?
“看什么看?盡量自己不死,讓對方難受就可以了。”我扔下了這句話擠出人群,走向了正在喝茶的安德烈德蘭。
出云國的這批士兵,被出云欲人派來的時候,也算得上是裝備精良了。不但配備了戰刀,而且每人配備一只不錯的弓。至于箭羽,他們本來沒人就帶有一壺,上次突襲戰中,這些家伙們又特別注意搜索這一類東西,現在已經分配到了每人兩壺。也就是每人都有二十支不錯的箭。
這時候兩千人長期的在一起,有了相當的默契。再加上前段時間被我們進行長跑拉練之類的虐待,現在他們身手比剛見到我們的時候還要好上一點。至少他們的力量都有了一定的成長。
此時力量增長的他們對付正在發起集團沖鋒的人來說,實在是不錯。
在兩千人到達軍營柵欄附近的時候,對方距離我們最低的那批人的距離,已經只有一百來米而已了。
隨著戰鼓的聲音響起,兩千人的箭紛紛被高高的拋到了空中,緊接著箭羽就猶如雨點一般的落了下去,瞬間阻擋了一下對方的猛烈沖鋒。
此時正在打群架的士兵們,聽到戰鼓的響起,也紛紛的向戰場上面看去。正好看到對方兩萬多人,正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這時候正在打群架的人們,也開始理解什么叫做同舟共濟這個成語了。紛紛放棄了自己的對手。
用刀的人們,將刀鞘中的戰刀都抽了出來。用槍的人們,紛紛將槍尖裝在了自己手中的木棍上面。
他們有一部分人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對方距離軍營的大門已經不到二十米了。再不斬看到這種情況,果斷地發布了撤退的命令。
上次突襲人家,沒想到這么快就遭到了同樣的下場。被別人突襲。
安德烈德蘭看到沖過來的敵人,依然自顧自的喝著茶水,一點緊張的表情都沒有。本來還有慌亂的隊伍,看到自己的主帥如此鎮定,也紛紛的有了不小的勇氣,一個個高喊著我們必勝之類的話,向對方沖了過去。
由于長途奔襲,對方的沖擊力還是不小的。瞬間的功夫,我們這邊的隊伍就被對方殺出了一條口子。距離安德烈德蘭最近的敵人,已經不到二百米的距離了。可是安德烈德蘭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喝著手里面的茶水。
如此的鎮定,更加激勵了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們的信心。居然硬是將對方擋在了距離安德烈二百米的距離,并且完全進入了相持的階段。
“真夸張阿!居然這么不利的局面,硬是讓他給穩住了。”歐茲一身鮮血的來到我身邊,手里提著兩把彎刀說道。
“是啊!太夸張了!閣下全身是血,寶刀上面卻一點血都沒有。”我笑著跟這個剛才從人群里面沖出來,根本沒有動手殺人的家伙說道。
“嘿嘿……,對了團長!那個伯爵到底想要干什么?”歐茲連忙岔開話題問道。
的確!對方到底想做什么?他不是說要做個昏庸的糊涂蛋嗎?怎么表現的這么鎮定?如果再打贏了這一仗,說他是糊涂蛋又有誰會相信呢?
哎!自從這個家伙坐上伯爵之后,好像突然成熟了太多了。成熟的我都有些不認識他了。
“我也看不透他啊!別忘記了他身后還有個魔女啊。”我搖了搖頭說到。
戰場上面突然間陷入僵局,嚴重的打擊了對方突襲的士氣。而這邊的人本來跟自己人打架,就不能完全的下死手毆斗,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如果對方不來的話,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一定會發生真正的流血事件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對方主動送上門來做出氣筒。這些士兵跟傭兵們又怎么會跟對方手下留情呢?
一時間安德烈這邊的隊伍還好像有一點占據上風的意思。
如此的情況,對方就是想撤退都沒有機會撤退,只能在這里跟安德烈的隊伍打消耗戰。
“曹團長,沒有打算參加戰斗?我們可是簽過合同的。”安德烈坐在椅子上面,被四名手下抬到了我的身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場上的戰斗說道。
“如果閣下真的想要打贏,我可以出手。”我彎下腰在對方耳邊輕輕地說道。
安德烈一揚眉毛看著我說道:“打仗當然是想贏了。”
想贏?那你怎么做糊涂蛋?
我心里雖然這么想,可還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自己的黑鐵弓,并且從安德烈侍衛手里接過了一支雕翎劍,慢慢的搭在了黑鐵弓的弓弦上面。
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我手中的黑鐵弓被我慢慢的全部拉開了起來。
既然要射箭,那當然不能攻擊小雜魚了。要么也太對不起我的黑鐵弓了。這段時間我也沒有少向女精靈們請教射箭的技巧,漸漸的明白了一點。
人類的射箭是用眼睛來瞄準,而精靈們的射箭卻是用氣息來鎖定進行攻擊。雖然對殺氣這一類的東西比較了解,可是要真的將氣息鎖定在某一個人身上的某一點,這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經過了前段時間無聊的冥想鍛煉,我已經可以漸漸的做到氣息鎖定了。
“安德烈伯爵,讓你看一下什么叫作無心之射。”我隨便胡亂編造了一個名字,然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當然!在攻擊之前,我已經將氣息鎖定在了那名守將的身上了。能在如此殺氣沖天的戰場上面,成功地鎖定一名敵人,這多少還是滿足了一下下我的虛榮心。
我的故作高深也引起了安德烈的興趣,一直注視著自己手上茶杯的安德烈,第一次好奇的看著我。
“盔纓!”隨著我的話語出口,我手中的黑鐵弓弦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雕翎箭化作一道白色的光芒,在對方還為反應過來的瞬間,將他頭盔的盔纓給打得粉碎。
如此的攻擊,讓那位守將一時呆住了。也就在這一瞬間,攻擊他的一名傭兵團長,一棍將他打落馬下,緊接著十幾把刀子架在了這個守將的脖子上面。緊接著有幾名士兵迅速的把這位不能動的守將綁了起來。并且有一名半獸人將這個守將高高的提起,高高的喊道:“住手!你們的將軍已經被捉了!”
雖然這個聲音并不能傳遍整個戰場,不過由于某一地區的人突然停手,其他地區的人也會看向這個地區,從而很快發現戰場上的變化。
緊接著呂公爵的士兵們,有人將自己手里面的武器仍在了地上。
人就是這么奇怪,喜歡跟隨別人的動作。至于別人做的是不是對的,他們根本不會考慮。隨著第一個人將兵器扔在了地上,其他的呂公爵那邊的士兵們,紛紛將自己的武器仍在了地上,就這么奇怪的投降作了安德烈這邊的俘虜。
我愕然的看著場上發生的這一切,沒想到我一箭過后居然成功地把戰斗結束了。看來李貝流斯這家伙如果復活的話,一定會來找我了解一下今天的這場變態的戰爭。
“曹團長真的很厲害啊!”安德烈慢慢的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隨著他的起立,他屁股下面那個滿了水的座位也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緊接著一陣陣的臊臭味從椅子上面以及安德烈的屁股上面散發了出來。
我靠!這是屎跟尿的混合物!安德烈這個家伙居然尿跟拉了?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這么卑鄙,利用這種辦法來告訴別人他是多么的膽小。
厲害!真的很厲害!居然可以坐在椅子上面就拉尿了!
雖然這些人都是安德烈的手下,不過如此的情況,他們還是會偷偷的傳出去給別人聽。而這么變態的新聞,也一定會很快的通過這些人的嘴巴傳開,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他安德烈是因為害怕的尿了褲子,站不起來,而被人誤會了自己鎮定。
如此一來,他昏庸混蛋的名聲很快的就會傳開了。
這時候那名守將也被壓了過來。
“你們還有多少人守城?”安德烈笑著問道對方。
“十萬……”對方剛說了這兩個字就被安德烈一腳踹在了肚子上面。
“你再說一次謊話,我就干掉你的一名士兵。”安德烈說著一揮手,一名侍衛毫不手軟的用他的寶刀砍掉了一名呂公爵士兵的腦袋。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將軍這次采取了沉默性的抵抗。呂公爵的一名士兵帶著哭腔說到:“大人,我們全部都是傭兵啊。只有這幾位將軍是城里面的人。”
安德烈聽對方這么一說,走到他的面前輕輕把玩著手里帶血的刀子問道:“城市里面現在什么樣的情況?”
受到生命威脅的傭兵哭喪著臉說道:“上次征討小沛之后,呂公爵兵源嚴重不足,這座城市根本就是我們傭兵在防守。除了這幾個將軍,根本沒有其他的呂公爵士兵……”
傭兵話還沒有說完,那名被綁著的將軍掙脫了兩個按住他的人,沖了上去一腳把對方踹倒在地大罵道:“傭兵就是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