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
知道他在擔心自己的身體,鮮少感到溫暖的李雪嬌感動地從後抱住他的肩膀,竟然冒險問:“拓,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愛我疼我嗎?”黑眸疏忽一怔,目光銳利似劍,可惜身後的女人看不到。
她只聽見:“當然。”滿意的勾起嘴角,卻不滿足:“那你喜歡以前的我多一點,還是現(xiàn)在?”“一樣喜歡。”她不滿意了:“以後能不能喜歡我現(xiàn)在多一點?以前是以前,那些是過去的事情了。”男人的手掌已經(jīng)繃緊,他發(fā)誓,只要這個女人再多問一個問題,就一拳解決了她。
而男人的沉默卻讓聰明的李雪嬌住了嘴巴,她已經(jīng)意識到最近自己的某些做法有點過,看來要收斂收斂了。
晨曦打破黑夜,李雪嬌幸福的醒來時,忽然錯愕地坐起身看著身旁,黛眉蹙起:“這麼早就起牀了?”華家大廳,此時正坐著一位姿態(tài)高貴,衣著時尚的女人,而她的身旁,自然是李雪嬌睡著之後,立馬翻身離開的華拓。
“拓,四年多不見,你原諒了我沒有?”細看之下,原來這個姿態(tài)高貴的女人就是四年前被趕走的珍妮,華拓的前未婚妻。
面對她刻意討好的臉色,黑眸閃過饒有興趣的笑意:“當年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何況我早上接到麥斯叔叔的電話,答應(yīng)他讓你住華家一段時間。”“我這次來主要是來旅遊的,三個月後就會走,不會打擾你太久。”像是怕他不放心,珍妮趕緊補上一句:“而且我有未婚夫了哦~不會再和千寵爭風吃醋了。”又是三個月嗎?
華拓心裡冷笑,面上微笑:“是嗎?如果是這樣最好。”聽出他話的裡不信任,珍妮尷尬地笑了笑,一絲涼意藏在心底。
忽然間想起自己從法國帶來的的禮物,剛想拿出來,就見一道嬌影翩躚而來,沒有注意到自己,直接從男人身後摟住他的脖子撒嬌:“拓,早安~”冷峻的嘴角微揚,眼底帶著陰冷,動作卻十分溫柔地把她摟緊懷裡,寵溺道:“我特地吩咐沐管家今天別叫你,昨晚睡得舒服嗎?”面頰一紅,李雪嬌嗔了他一眼,但表情卻是含羞待放:“只要有你,我就不會感到不舒服。”“千寵,好久不見。”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趴在華拓身上的李雪嬌詫異片刻,扭頭看向說話的人時,兩隻眼睛差點脫窗,眼底的恐懼唯有對面的珍妮看的懂。
揚起自信的笑容,珍妮狀似不在乎他們的親熱,但指甲卻扣緊了掌肉裡。
“珍、珍妮?”華拓把懷裡的李雪嬌放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微笑:“是啊,你們也四年多沒見了,珍妮的父親拜託我讓她住在家裡三個月,你沒意見吧?”“我、我當然沒有意見。”倉惶的眸子疏忽斂下,佈滿恐懼的眸子不斷閃躲,十分困惑珍妮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
故意的嗎--從樓下上來的天佑看到珍妮,先是厭惡的皺眉,隨之笑了,笑得異常詭異。
兩個都是演戲高手,不知道誰會更高一籌啊?一定很有趣。
心裡的想法一過,腦子已經(jīng)有無數(shù)點子的天佑紳士的走下樓,但加快的步伐,卻泄露了孩子貪玩的心思。
“壞女人,你又來啦?”聽到男孩的聲音,珍妮的臉色變了變,還好她早聽說他從法國回來了,心裡有了準備。
“小佑,珍妮阿姨也給你帶了禮物哦。”面對女人刻意討好的笑臉,狡黠的眸子忽閃,天佑一副不計前嫌的露出驚喜的笑容問:“什麼禮物?”“一部仿真的迷你飛機,你一定會喜歡。”似乎沒料到四年後的天佑會那麼好說話,珍妮疑惑了片刻後,立馬露出笑容。
接過她遞給自己的玩具,天佑甜甜一笑:“謝謝珍妮阿姨。對了,爸爸有嗎?”像是問給誰聽的,他故意多說了一句。
“有,每個人都有。拓,這條領(lǐng)帶是我精心挑選的,你看看。”珍妮挑選精品的眼光確實毒辣,選中的領(lǐng)帶比李雪嬌之前買的那條,不論是品質(zhì)或者款式、設(shè)計都更勝一籌。
坐在沙發(fā)上的李雪嬌如坐鍼氈,心裡七上八下的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華家花園--站在草叢裡徘徊著,見人還沒來,李雪嬌急得握緊拳頭,頻頻往建築物門口望去。
怎麼還不來?
當一道身影終於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面上一喜,李雪嬌趕緊迎上去,然後拉著她往隱秘的樹後走。
“放開,李雪嬌你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竟敢對我動手動腳?”刻薄的聲音猶如幾天前李雪嬌那個神秘電話裡的女人。
沒有外人,珍妮厭惡地揮開她的手,臉上帶著明顯的歧視。
自尊受辱,李雪嬌狠狠搖了搖脣,拼命忍耐住怒火,見四周沒有人了,低聲問:“您爲什麼來?
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怎麼半?”“哈,如果我不來,怎麼知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對著我的拓,做出那麼噁心的動作?
李雪嬌,別忘了你自己什麼身份!”知道自己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和眼前的女人駁論,李雪嬌面色蒼白的站著聽她侮辱自己,心裡十分難堪和憤怒。
等到華拓喜歡上真的自己時,她一定要向這個女人報仇!
“李雪嬌,你這副表情是不甘心嗎?哈,當初說好,你整容成安千寵的模樣幫我把她徹底從華拓身邊踢走,而你,將會得到華拓的幫助,治好心臟病。可是我看你現(xiàn)在蠻好的嘛,哪兒有一點生病的樣子?”見對方?jīng)]有反駁,珍妮臉色頓時一沉:“別告訴我,你愛上了華拓。那個男人,豈是你這種女人配得上的?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如果沒有這張皮,你以爲拓會留你在身邊嗎?可笑!”難堪的話句句打在胸口上,李雪嬌的眼眶發(fā)紅,淚水搖搖欲墜,可惜她哭訴的對象是個女人,還是個心冷的女人。
“別在我面前裝可憐,那個安千寵的道行可比你高深多了。”冷不防推了她一把,熟料摔倒在地的李雪嬌正巧被走過來的華拓看到。
“你在做什麼!”低喝一聲,華拓焦急的上前扶起李雪嬌,對著一臉木訥的珍妮怒斥:“你剛答應(yīng)我什麼?”“我、我不小心的,不然你問千寵。”面對珍妮眼底的警告,李雪嬌咬了咬脣,委屈地低頭:“嗯,珍妮小姐不是故意的,我們剛纔只是在聊天。”“只是聊天你哭什麼?”華拓明顯不信。
“華拓,我說過我有未婚夫啦,不會和千寵再發(fā)生矛盾的。我保證,今天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了。”深怕被趕走,珍妮可憐巴巴的咬著脣,目光通紅。
見她態(tài)度不錯,華拓深吸了口氣,親密的摟著李雪嬌往前走,對著後面的女人拋下一句:“僅此一次。”隨著男女的離開,裝誠懇的珍妮瞬間變了臉色,腳底猛地踹向草地,結(jié)果高跟插進土裡,害她摔了個屁股開花。
“該死,連地都跟我作對!”噗嗤--不遠處,躲在建築物後的天佑忍得很難過,一張臉漲得通紅,就是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惡作劇。
等珍妮氣呼呼的走了,他才走出來:“白癡,只要欺負千寵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就讓你們自己咬自己吧,哼!”“千寵,沒事吧?”扶著她回到房間,李雪嬌眼底的淚水立馬氾濫,華拓著急的幫她擦淚。
“拓,我…”欲言又止,她很想開口讓他把珍妮趕走,但是又怕珍妮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
“怎麼了?放心吧,有事跟我說,我一定站在你這邊。”委屈的眼睛露出感動:“真的嗎?”“當然。”得到男人的親口保證,李雪嬌不想冒險得罪珍妮了。
畢竟她們倆現(xiàn)在是站在一條船上的,還有互相利用的價值。
k市--那邊華拓的隱秘計劃逐漸展開,這邊的童愛愛把自己訓練成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所幸無論是利益或者舞蹈,她的天賦都十分不錯,連老師都懷疑她不是新手。
“累嗎?”出了舞蹈室,望著雲(yún)錚遞過來的水,童愛愛疲憊的眉頭舒展開來:“不會,我不怕。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算了,當我雲(yún)錚爲…做一件事,希望不會弄巧成拙。”沒聽清的童愛愛放下水瓶:“爲了誰?”雲(yún)錚嬌媚一笑,性感十足:“當然是爲了你呀~小傢伙。”“我纔不小。”“哈,和我相比,你就是個小傢伙。”兩人邊聊邊走出舞蹈室。
童愛愛趁機問:“那雲(yún)錚姐多大?”步伐微頓,雲(yún)錚露出促狹的笑容,神秘的搖頭:“不知道年齡是女人的秘密嗎?在中國,知道我年紀的不超過五個。”這麼神秘?難道她身上有什麼年齡神說?
得,又想歪了--漫步在滿地落葉的街道上,童愛愛心情複雜的看向一顆顆從身旁擦過的枯樹,擔憂著不知道怎麼樣了的莫城。
希望阿城哥相安無事,不然……“愛愛,你看看這條項鍊怎麼樣!”雲(yún)錚興奮的聲音突然打破她的思緒,童愛愛好奇的看向玻璃店擺出來的那條鑽石項鍊。
黛眉蹙起:“雲(yún)錚姐,你不是說這些身外物,不值得花錢嗎?”興奮的表情一僵,雲(yún)錚嗔了她一眼:“那是官方話,哪兒個女人不喜歡首飾?何況我是自己買給自己的。走,進去看看。”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安千寵走進首飾店。
她們沒料到的事,竟然有人早一步跟售貨員說要買了那條項鍊,對於售貨員說沒有第二條存貨的話,雲(yún)錚立馬變臉:“那位客人不是沒親自來?那先賣給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