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御軒驅(qū)車來到公司,直接用總裁專屬卡刷開公司側(cè)門。
從側(cè)門進(jìn)去乘坐電梯,出了門就是設(shè)計部。他在電梯里的時候,心中還沒確定靖雪出事了。
當(dāng)電梯停在十二樓層緩緩打開時,他率先聽到了靖雪的尖叫聲。那一刻,他心頭一緊,已經(jīng)能夠確定靖雪是真的出了事!
他伸手在電梯門外按了一下,卻沒有如預(yù)期中那樣打開設(shè)計部外面走廊的燈光。心中,更顯狐疑。電梯能用,可是燈……卻壞掉了?
“賤人!”韓御軒聽到設(shè)計部內(nèi)傳出男人兇狠的咒罵聲。
他舉目看過去,發(fā)現(xiàn)偌大的設(shè)計部內(nèi)有微弱的光線,像是手電筒照出來的光芒。而設(shè)計部的門,呈半開著的狀態(tài)。
他疾步奔過去,能清楚聽到布料被撕的聲音和女人驚恐的哭聲。腦子里,隱隱猜到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腳下不敢有半點遲疑,飛也似的朝設(shè)計部沖過去。當(dāng)韓御軒踢開設(shè)計部半開的門時,映入眼簾的畫面險些令他止住呼吸。
一個男人將靖雪壓在地上,正用雙手狠狠的與靖雪糾纏撕扯她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由于韓御軒逆光而立,所以將手電筒光照下靖雪額頭上觸目驚心的血色和紅腫的雙頰看的真切。
心底,驀地一抽,似堵,似痛。有熊熊烈火,從腳底板升騰起來,瞬間襲遍全身四肢百骸。
“我*!”下一秒,他怒罵一聲沖上前,抬腳狠狠的將那男人從靖雪身上踹了下去。
之后,他雙手緊緊攥著拳,將巡視的目光射向整個設(shè)計部。
但見滿地狼藉景象,摔碎的盆栽,散落的文件夾,男人的保安外套,腰帶,以及……靖雪被撕的七零八落的衣物。她裙子被整個撕開,連里面的小褲都露了出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靖雪身上隱秘的兩處還各自裹著最后一塊兒遮羞布,韓御軒心底竟然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有種,來的很及時,很慶幸,也很后怕的感受!若他無視了靖雪的來電,沒有找過來,那靖雪恐怕就……
韓御軒擰著眉頭,目光緊緊的看向無比狼狽的靖雪。此刻的靖雪,正雙眼含淚,目光凄楚的看著他。她眸底深處蓄滿了驚恐和委屈之色,似乎……還有一絲不敢置信。
她傷痕遍布渾身上下,額頭被撞出血,臉頰腫的很高,嘴角滲著刺目的血色,胳膊和腿上有一道道蠻力抓出來的血痕。
這些,看在韓御軒眼底,無疑將他心頭的怒火燃燒的更旺。
“韓……韓御軒?”一陣低氣壓的詭異寂靜中,靖雪顫聲呼喚他的名字。似乎,到了此時此刻,她仍然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韓御軒。
韓御軒擰著眉頭,動作先于腦子里的思考,直接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疾步上前蹲下來,將外*裹在靖雪身上。
“是我!”他沉聲,應(yīng)了一句。
靖雪死死咬著雙唇,將韓御軒裹在她身上的衣服抓緊。
“嗷!”身后,傳來中年保安的痛呼聲。
剛剛韓御軒那一腳踹的不輕,他一頭拱在地上,腦子暈沉沉的半晌才回過來神。
“……”韓御軒聽到中年保安的痛呼聲,眸底劃過一抹狠戾之色。
他轉(zhuǎn)過頭,慢慢的站起身朝中年保安走過去。一雙手,緊攥成拳,不時的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驚悚聲音。
中年保安不認(rèn)識靖雪,但是他認(rèn)識韓御軒。韓氏公司的總裁,只此一個,別無旁人。若他不認(rèn)識韓御軒,還敢當(dāng)韓氏公司的保安嗎?
此刻,中年保安抬頭,借著手電筒的光亮看清楚緩緩朝自己走過來的人是韓御軒,當(dāng)即嚇的渾身顫抖,跪在了地上。
“韓……韓總,韓總!”中年保安接連喚了兩聲‘韓總’,整個人已經(jīng)嚇的說不出別的話來。
他怎么能想到這個時間,韓御軒會出現(xiàn)在公司里,還恰巧來了設(shè)計部將剛剛的一幕看在了眼里呢?
韓御軒沒接言,抬腳就朝中年保安踹了過去。狠絕,不留一絲余地!
“??!”中年保安吃痛,重重的摔在地上。
韓御軒緊跟著上前,騎在對方身上狠狠的揮拳?!芭榕榕椤?!一時間,兩只生硬的拳頭無情的朝中年保安頭上和臉上打過去,力道相當(dāng)狠辣。
“啊!韓總……別打了!韓總饒命!”中年保安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接連吃了好幾拳頭,痛的直哀聲求饒。
韓御軒繼續(xù)狠狠的打,口中憤聲怒吼道:“饒命?你把我妻子打成那樣,你還想活?”
中年保安瞪大雙眼,無法消化韓御軒這句話。那個像刺猬似的女人,是韓總的妻子?這這這……這怎么可能呢?
不待多想,韓御軒新一輪的拳擊便迎面襲來,打的中年保安頭暈?zāi)垦#例X都松動了。
“別打了!韓總,我錯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妻子,求你饒命!”中年保安被打的像個豬頭,說話都?xì)馊粲谓z了。
這不過三五分鐘的時間,韓御軒一拳不停的打他臉,爆他頭,他現(xiàn)在鼻子和嘴巴都開始滲血了。
心中,說不害怕是騙人的。誰不怕死?中年保安很擔(dān)心韓御軒這樣打下去,他今晚會真的葬身在此處。
韓御軒根本不聽中年保安廢話,只一拳接一拳的打過去,心中的怒火沒有因為對方的求饒而熄滅,反倒是越燃燒越旺盛。
他腦子里想的,是在此之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靖雪身上的那些傷,毫無疑問是拜這中年保安所賜。這個混蛋男人,對女人都能痛下狠手,韓御軒怎能輕易饒了他?
“唔!殺人了,要打死人了!”中年保安被打的弱聲低呼,一雙手想要護(hù)住臉,卻被韓御軒一只只抓住手腕,狠戾的扣住,扭斷。
登時,隨著接連兩聲骨頭分裂的‘咔嚓’聲,中年保安的雙手重重垂在地上,疼的他直倒抽涼氣驚呼著‘死人了,死人了’。
一旁,驚嚇過度的靖雪緊緊抓著韓御軒裹在她身上的外套,眼見對方這樣狠狠的毆打中年保安,將對方打的鼻子嘴巴噴血了,意識才終于開始找了回來。
“韓御軒,別打了!”靖雪顫抖著呼喊出聲。
韓御軒置若罔聞,繼續(xù)狠狠的打,一刻不停的打。中年保安呼叫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越來越痛苦。
靖雪嚇壞了,生怕韓御軒真的打死人。她掙扎著站起身,將韓御軒裹在她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步伐踉蹌的撲過去,將騎在中年保安身上揮拳的韓御軒從身后緊緊抱住。
“韓御軒,別打了!我求求你別打了,我不要你出事,不要你坐牢!我求你別打了!嗚嗚嗚!”靖雪整個人緊貼在韓御軒寬廣的后背上,放聲大哭起來。
韓御軒渾身一僵,揮起的拳頭終于因為靖雪這番話緩緩收了回去。
中年保安松了一口氣,仰躺在地上已經(jīng)動彈不得。
韓御軒轉(zhuǎn)過身,將投懷送抱渾身顫抖的靖雪緊緊摟住。見她身上披著的外套丟在一旁,他輕嘆了一口氣,摟著她走過去將衣服撿起來,重新裹在她身上。
靖雪腿軟的厲害,渾身無力的倚靠在韓御軒的懷抱中。一雙小手兒,死死的抓著他的襯衫衣襟,似乎只有這樣才覺得心安。
韓御軒看到靖雪這個模樣兒,早把兩人白天發(fā)生的不愉快忘到了腦后。他將顫抖的她抱的緊了又緊,讓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存在。
“靖雪,別怕,我在這里,沒人能欺負(fù)你!”他不知該如何安撫她的情緒,只這樣輕聲誘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