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義目光帶著幾分驚駭的神情看著那若舞,神情中澎湃著幾分急動。而淚水似乎已結開始溢流而下。“真的是你嗎?若舞,我的孩子。”那聲音中微帶著幾分沙啞,帶著幾分沉重,頓時間一切都仿佛像似變了一個模樣一般,就連一旁的這位唐管家也頓時楞了,這是他家小姐,堂堂吏部尚書的女兒怎么會淪落街頭呢?頓時有些難以置信。
此刻,若舞的目光中也滿是淚水,帶著幾許傷感的神情看著凌義。“爹我……對不起,我不該回來,靈兒我們走吧!”那淚似雨一般淅瀝的流出眼眶,帶著幾分凄涼之意。擦身而過凌義的肩膀,帶著幾分小孩子氣順手拉著靈兒,直往門外走去,唐管家看這情景一楞一楞的,見她走過來急忙閃身讓道。
“若舞,你真要離開爹嗎?十年了,十年來我不知道托了多少人去找你,這十年來爹知道錯了,爹真的錯了,不該讓我的女兒流落在外,爹錯了,若舞,留下來好嗎?爹求你了,十年的折磨,爹受夠了。”凌義帶著幾分愧疚沉重的跪在地上,乞求著她的留下,這一幕看得唐管家目瞪口呆,此時若舞停下了腳步帶著幾分沉重的回頭,卻見凌義雙膝跪在地上,而臉上布滿了淚水。
若舞頓時嚇傻了,他給他下跪,這算是那門子的事情啊!急忙跪著走上前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的口吻說道:“爹,你快起來,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爹。”此時的凌義見她如此一說,頓時止停了淚水,忙將若舞拉入懷中,此時此分他好怕,一切都是他在做夢,只怕這夢一醒他又要失去這個尋找了十年的女兒。
“孩子,我的孩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找了十年,十年整整十年,這十年真是苦了你了,爹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娘。爹真是愧對你們母女了。”此時凌義把心底愧疚全數道出來,而一旁的唐管家聽得是一楞一楞的,聽聞這凌家小姐自小讓人買入青樓,看這粉雕玉啄的模樣,想來是那個樓的紅牌吧!頓時神情中帶著一道癡迷的目光。
“老爺,小姐身體還有未痊愈,該讓小姐好好休息。”唐管家小聲的提點著,看著眼前這對父女,尤其是那位奪目的小姐,更令他有幾分著迷的若舞,這位傳說中在青樓之地,藝壓群芳不見其人的小姐。
“好,好你看我這記性。唐管家快去把雅若苑的鑰匙拿來。”凌義擦了擦淚水一臉笑意,看得唐管家一楞一楞的。這傳說中雅若苑是凌府中的禁地,向來除了凌義之外無人能進去,而且就連打掃就是他親自動手去打掃的,說什么里面的東西他想保持原樣,就連他的夫人也都沒進去過。
“可是老爺,那里面您不是說,不準任何人進去嗎?”唐總管怯怯的說道,生怕一不小心就淪為他的發泄對象,急忙低下了頭,帶著幾分恐懼的神情看著凌義。
“現在它的主人回來了,雅若苑也該開門了。舞兒走吧!跟爹去看看你的房間,還有這十年來爹送給你的生辰之禮。”凌義高興的拉著若舞的手,心中早已讓幸福填得滿滿的,卻完全忽略了身旁唐管家的目光中,帶過那一道警惕的目光,橫掃凌空,卻不想讓若舞掃到了他那一絲不經意揚起的目光。
若舞回首沖著靈兒擠眉弄眼好一陣子,只見她的臉上揚起了一抺冷蔑的笑意,讓整個天跡頓時間也讓那冰冷的目光給凍結了。此時若舞才安心隨著凌義離去,唐管家尾隨其后,只剩下靈兒一人停留在原地,身形一閃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這陽光之下。
“敢問朋友是何人,青天白日的呆在尚書府房梁上是何用意?”此時一聲冰冷的聲音劃破了這天空的寧靜,帶著幾分畏怔之意注視著那個身著黑衣的人,看這身形應理是個男人才對。頓時暗眉緊瞥帶著幾分吃力。
男子似乎有意避開那位一身上下素白的衣衫在這寒風之中飄蕩著的霓裳。神情別過,轉身正欲從另一方逃開,可誰想到這丫頭如此固執,還偏不讓他離去,堅毅的擋住了他的去路。“滾開,若不是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我現在就殺了你。回去好好守著你家小姐,最好是離那個管家遠點,他不是個好東西。如果你家小姐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讓你生不如死。”這一聲冰涼的聲音,此時在空中響起卻是那般的撕心裂肺的獅吼著。那目光中的殺意更讓她感到有幾分畏懼之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帶著幾分恐懼的目光看著這個滿目殺氣的男人,那目光帶著陌生,可身上的氣味卻是那般的熟悉,像似在什么地方有嗅到過這種味道一樣,可剎時間又想不起來。
“你在江湖中應該有聽說過閻羅鎖魂命歸西,蒼穹天下獨此人。”只聽見他口中冷冽的響起這兩句話,頓時間她的神情大變,而此時那目光中的神色有些慌亂,這兩句話是江湖中形容奪命閻羅的.
據說是在幾年前有一個自稱是鎖魂的人在江湖上崛起,他出手狠,而且一出劍必有人斃命,傳聞三年前恒州府的府州大人受賄,可苦無罪證,而且人證全死,就連當今陛下都無法治那人罪,就在他被放回當地的那一晚,連同他的妻兒一律無活口,只聽見那些存活下來的小丫頭說,那個人頭帶獠牙面具,活像個閻羅王,所以朝中就不斷有些狡猾的貪官死在他的劍下,可誰也拿他沒則,陛下就更不用說了,這樣做樂得自在。所以江湖朋友便說他是閻羅鎖魂命歸西,蒼穹天下獨此人。
“你……你是閻羅鎖魂?”她雖沒在江湖中行走多久,但有些謠言也略有所聞,都知道這閻羅鎖魂向來行事乖張就連朝中人都對他束手無策,更何況她呢!聽那些傳聞想必他的武功一定有過人之處,心中頓時間有幾分怕意。
“正是在下。”說著只見他素手一揮,一只勾魂令牌直逼向她,她一個轉身可見卻無法避開,只得硬生生的接住它,卻不想那力度那此之大,她幾乎用盡了全力也讓那力度推了好遠,這才停下了步代,而房頂上卻時不時傳來幾聲悅耳的音調。
她楞楞的看著手中的勾魂令牌,心中頓時一沉,傳聞勾魂令一出,見令牌的人都得死。看樣子鎖魂是打算要對她下手了,心中更是有幾分凄涼。“別以為小小的破牌子我就會怕你。”她聲音帶著幾分凄涼,沖著他冷冷說道。
“只要她出了什么事情,你就得接著這勾魂令!”話音一落,他身形一凌遠遠的騰空而起,而空中還揚著幾分鬼魅一般的笑意,讓眾人聽著都覺著有點寒意,此時若舞神情一緊,心中暗自怕起來:這人的內力如此之強,她不會有事吧!
“小姐”還不由她多想,身后便傳來靈兒的聲音,頓時間心情也舒適了不少,看著她平安歸來,心里頓時放下心來。“小姐,剛才我去四處逛了逛,原來小姐的家這么大啊!”靈兒一臉天真的說道,可眸子里的恐慌又豈會滿得過若舞的目光。
若舞帶著幾分會意的笑容迎上。“是啊!這里是挺大的,比起以前住的地方,條件好多了,靈兒你現在不用抱怨就你一個人照顧我了吧!這里可有的是人照顧我,對吧爹。”若舞微帶著幾分嬌氣的神情看著凌義,心中充滿了甜甜的感覺,原來一家人在一起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嗯!婷丫頭去繡紡了,若她知道你回來了,她不知道會高興成什么樣啊!”凌義一臉寵溺的回答,那目光帶著幾分陽光,看得若舞心中暖暖的。
婷丫頭?腦海中思索了一番,會是那個當年她要帶回家里的那個小丫頭嗎?那個小她三歲的小丫頭大雨天里可憐兮兮的蹲在路邊。撿回來后因為她總看到她在路連婷留著,徘徊著不肯離開,所以自己為她取名叫作露婷。“爹是露婷嗎?”頓時心中有些難過,十年了,那丫頭現在應該也成人了吧!可她還會是那個當年小巧可愛的人嗎?他的一舉一動都惹得她的憐惜。
“是啊!就是當年你吵著鬧著要帶回家的那個小丫頭,如今啊!她可是繡紡中的一大美人啊!想想你們都長大了,過兩年露婷也該出嫁了,舞兒爹打算給你找門親事定下來,你也不小了,像你這年齡也到出閣的日子了。”凌義此時的臉色微帶著幾分沉重,像似怎么也無法平復的傷口一般。關于她的十年,他卻永遠沒有勇氣問,因為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悲劇。
靈兒一聽,整個神情都變了。就連若舞此時也慘白了容顏直視著凌義的一臉凝重。“爹,不用了,女兒還不想那么早出閣,女兒就想呆在你身邊。”若舞趕忙解釋著,生怕讓凌義看出什么破綻。
(本章完)